老头看何玉皱眉沉思,捋捋胡子笑了。
“丫头,你可知风林村人来自仙凡、仙魔、仙妖之合?当中唯有仙凡之胎沿袭凡界制,取姓、名、字,其他均只取名,而荷鈺二字,显然是名。
大部分村人可不像你这般幸运,自带生来之名,因此只能自取名号,聊以慰藉呀1
老头只字不提她混的是魔还是妖,但她知道原身是妖族,毕竟第一天晚上来的时候村民不就议论了么,不过他这番安慰,也算是有心了。
“如此这般,何玉受教了,看夫子名号陆然,飘逸出尘、独具匠心,犹如…”
她瞄了眼旁边案上翻开的书页。
“午醉醒时,松窗竹户,万千潇洒”
老头笑了,一脸褶子。
“活学活用,孺子可教也1
等到她能勉强看懂大部分古字后,老头送来一沓话本,供她闲暇之余阅读。
此前闲暇时,她一直在探查出村的办法,也才渐渐发现这是个巨大的难题,难到村里好几辈都没有能攻克下来的人,想到这里她脑袋就一团浆糊。
现在正好,话本送来后,她索性用这个来转换心情,消磨时光。
一次,读到话本某页描写弓箭手一箭制敌,打得敌人落花流水,好不威风的情节,她脑袋突然“叮”了一下,进而心有所感,她纳闷了,不知道这感从何而来,更不知感的是什么。
晚上睡下后,久违地再次入梦,梦中一片漆黑,只有女声重复念叨着一句:
“你还小,拿不起弓箭”
女声渐渐淡出,换成震天动地、悲怆不绝的鸟叫声,震得她心头一颤。
随后头痛传来,搅得天旋地转,无法缓解、无法清醒,似是陷入以声为惩的囚笼一般。
直至天亮,头痛渐渐缓解下来,她才得以解脱清醒,喘着大气,摸上脸庞,汗与泪夹杂。
白羽族…那是白羽族人的悲鸣…
脑中下意识出现的这句话,让她感觉诡异到极点,她不知道这一脸泪水是什么鬼,更不知道这话是啥意思,但显然原身和这个白羽族人关系很大,说不定还是其中一员。
梦里又有鸟叫,所以白羽族是鸟妖族?如果原身是族中一员,那么她应该是仙族与白羽鸟妖族的混血儿。
她点点头,深深折服于自己精湛的推理。
那晚后,经常多梦,梦中画面交错杂乱,让人弄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原身的记忆,但重复出现过很多白羽、弓箭的相关意像,似乎昭示这白羽族人是擅长弓箭的好手。
何不顺着这条线索查它一查?
于是某一天陆然老头教完课后,她突然用小手抓上他衣角。
“夫子,可否给我带一把弓,再带上几支箭?”
老头当即蹙起眉。
“怎么?你厌了读书识字,想去舞刀弄剑?”
她赶紧拿出话本展开。
“夫子你看,这弓箭手多飒啊!我也想上手试试,再说了,我这筋骨长年缺乏锻炼,再不抓紧运动,以后怕是长不高了1
老头捋捋胡子。
“你这筋骨确实得练,但弓箭之流,速冲过大,危险非常,若不当心,反倒伤人伤已、惹出祸事,不若晨起疾走?”
她一派坚定。
“夫子,非弓箭不可!我感觉自己有着对弓箭与生俱来的喜爱,手痒难耐得很,当然我也理解,如果你不放心的话,那就让我在你看管下练练?”
老头微怔,眼神中有几丝深长不知名的意味,片刻后他应允下来。
看这神色,她不禁狐疑起来,对于原身的事,他真的仅仅知道名字而已吗?
不久后老头带来了弓箭,她赶紧拉他到自己提前踩好点的开阔树林,随后握起弓箭,利落搭箭置弦,瞄准眼前树木开了一弓。
“哒——”
箭矢迅猛而出,钉于树上,不停颤动着,见此情形,老头不禁陷入沉思。
白羽后人,果然是天生的握弓之人么?
他慢慢踱步离开了树林。
看他背影,再看看手中弓箭,她不禁勾唇一笑。
这张弓重量很轻,显然是为她这个七八岁小孩定制的,虽然差了点,且传统弓也没瞄准器,但她这射箭馆可不是白去的,目前技术还算阔以,凭着感觉也能露一两手。
哎,别人穿越,学识渊博、博古通今,她穿过来,也就只有这项特长拿得出手了。
自此饭后消食之余,她经常来林中练箭,算是看话本之外的另一项娱乐消遣项目。
但练着练着,她发现树林周围经常传来一阵奇怪的窸窣响动,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的。
“谁?1
回头看去,风起林动,但无一人踪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咽了咽口水,警惕起来。
怎么回事?风林村人不是都很怕她吗?还有人想来害她?
她握紧手中弓,想着危险来时可以开弓自保,却又不由得担心起来。
传统弓还没拿捏,准头本就不够,再加上自己如今这副弱小的身躯,拉弓极其不稳,就凭这自保?
等等。
这里可是玄幻世界,原身可是妖族混仙族之身,或许有其厉害之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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