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画屏有些奇怪,瞥她道:“你吼什么啊?这蛇我杀的,尸体我捡起来不行吗?”
高氏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她眼睛充血,盯着乔画屏,胡搅蛮缠道:“你说是你杀的,就是你杀的吗?!你杀了蛇,那蛇是怎么咬上我儿的?!”
旁边的村人们不少都看了全程,再加上他们对乔画屏印象不说已经完全扭转,却也是好了不少,愿意站出来替乔画屏作证:“哎呦,曹家的,你可别说,还真是乔氏杀的蛇,我们都看见了。”
“可不?乔氏扔了把镰刀,唰!把那五步龙给斩成了两截!”
“不过蛇这东西,就是邪性,斩断了头,还能活一会儿,你儿子心急,非要去捡蛇尸,这不,就被咬了!”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方才发生的事给说了一遍。
高氏却像魔怔一样,往地上一坐,撒起泼来,在地上干嚎:“我看这乔氏就是故意的!要不是她把蛇给砍了,又不完全砍死,我儿子会被咬吗?!先前我儿子就跟她家的几个娃有怨,她这是故意要我儿子的命啊!”
村民们都看得目瞪口呆的。
高氏看到躺在一旁,生死未卜,手跟胳膊都肿得高高的儿子,哭得更是真情实感:“乔氏就是个扫把星啊!这克死了她男人,这会儿又要克死我儿子!”
一道稚嫩的声音携裹着怒气响起:“我爹,才不是被克死的!你胡说什么!”
是梅清曜。
他攥着拳头,显然是生气极了!
剩下三个梅家的孩子,虽说没多说什么,却是站在梅清曜身旁,显然是跟梅清曜同一战线的。
乔画屏是老怀甚慰。
这四舍五入,也是为了她,挺身而出跟人辩理了!
说明这几日真是没白花了诸多心思去喂养这几个崽崽啊!
老母亲的辛勤没白费!
乔画屏看够了戏,心情又好,这才施施然开口:“我说,高大姐啊,照你这什么扫把星不扫把星的说法,你看啊,咱们村这么多人,眼下可就你家曹宏昌一个人被蛇咬了啊。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家曹宏昌,是有不少霉运在身上啊。”
高氏恶意的拿扫把星来咒骂乔画屏,这会儿乔画屏拿霉运来说她儿子,她立马就受不了了,瞪圆了双眼,怒骂道:“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你这么骂我儿子?!”
乔画屏“啊”了一声,“你方才骂我扫把星的时候,很有人性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曹宏昌眼下这么惨,就是你这个亲娘不做人呢?”
不好好教育孩子,把孩子给弄得人憎狗厌的,那可不就是亲爹亲娘不做人?
高氏这下子是真的被乔画屏气到差点晕厥过去:“你,你……”
偏偏这会儿,乔画屏又慢悠悠的加了一句:“哎呦,高大姐,别你你你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你怎么还坐在地上呢?我刚才可看见你手那儿,好像爬过一只有毒的蜈蚣呀。”
高氏惨叫一声,屁滚尿流的爬了起来,赶紧看自己的手跟手腕,有没有地方被蜈蚣给咬了。
乔画屏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发癫一样的高氏,转身同围观看热闹的村民们道:“乡亲们,这一块草地太多了,说不定也有旁的毒蛇。大家还是先离开吧。”
村民们应了声,四下散去了。
乔画屏手上拿着那条五步龙的尸体,笑眯眯的同梅家几个孩子道:“你们也赶紧回去,当心旁的蛇虫……一会儿,我给你们整点好吃的。”
她神秘的眨了眨眼。
梅清曜都做好了跟高氏吵个脸红脖子粗的准备,结果小后娘笑眯眯的,甚至都没说几句话,轻描淡写的就把那个高氏气了个半死,可谓是大获全胜!
他愣了好一会儿。
乔画屏却已经拎着手里的大半截蛇尸,嘴里还哼着奇奇怪怪的小调儿,往外去了。
日头高升,温度也升高了不少,炎炎夏日,很快烘干了那些淋湿的枯枝,不少村民们都开始捡柴生火做饭。
他们按照乔画屏教的法子,抓了不少山水油子,一时间,烹饪山水油子的香味遍飘整片山地。
村民们吃得满嘴流油,对乔画屏的好感那是刷刷的往上升。
最明显的,就是乔画屏一路走来,有不少村民主动跟她打招呼了。
乔画屏也没闲着,她寻了处僻静地,将那条还算肥硕的五步龙给开膛破腹,去掉内脏,把蛇胆给挖了出来——这五步蛇的蛇胆生得不错,是入药的好材料。
她借着褡裢的掩饰,把这蛇胆给扔到了空间里。
乔画屏特特多看了那钟乳石一眼——钟乳石上凝着的那滴灵水纹丝不动。
这说明,这蛇胆还不太够级别,不够让灵水滴落。
乔画屏忍不住啧了一声。
她这空间还怪挑的。
明明人家蛇胆也是好东西。
你知道人家蛇蛇有多努力吗?
乔画屏心中吐槽着,手上可没耽误,三下五除二就把这蛇身剩下的蛇肉给处理得干干净净。
她把处理好的蛇肉拿回了村民们聚集做饭的山地上风口,见梅家的四个崽崽正撅着屁股蹲在不远处的草地里努力挖着野菜,她扑哧一笑,在崽崽们的身后,直接伸手拉住梅清曜的领子,把他给提溜了起来:“乖崽,别挖野菜了,先给我生火去。”
梅清曜先是被吓了一跳,见是乔画屏后,更是又羞又恼:“你干什么!生火就生火!你放开我!”
乔画屏从善如流的松开手。
梅清曜瞪了乔画屏一眼,却还是很听话的去把火生了起来。
梅清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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