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金花哪里见过这样的东西,满脸惊喜:“哎呀,真的是金的!真好看,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耳坠呢,乐盈,谢谢你啊!”
一对镀金的耳坠,真没见过世面,桑乐盈别开脸,满眼的不屑!
桑金花把这对耳坠当个宝,当即戴在耳朵上,桑乐盈还耐着性子夸赞:“小姑,你戴上真好看!”
桑金花更高兴了,她摸着耳朵站起来:“我去叫你奶看看!”
桑乐盈趁机说:“奶这会儿估计正在气头上吧,我娘许久没干活了,不太会呢,小姑,你可得帮帮我娘,劝劝奶吧!”
桑金花也是个傻的,立马就拍着胸脯跟桑乐盈保证:“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大嫂马上就是秀才的娘了,这样的活儿,她怎么能做?还是我去,大妞儿和桑乐乐都在家呢,也没死,我去叫她们干活去!”
桑金花出去了,桑乐盈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桑乐乐刚从空间里出来,她后背的伤结痂了,在空间里用泉水清洗过后,掉了不少,应该明后天差不多就完全好了,她种下去的扁豆和茄子都长了出来。
“桑乐乐!”
门被一脚踹开,桑乐乐皱着眉头,抬头就看到了从门口逆着光进来的桑金花,桑金花的长相随了邓氏,五官虽然长得比较小,可颧骨高,看上去有点不好相处,她鼻头两侧,满是雀斑。
桑金花双手环抱,趾高气扬:“桑乐乐,你和大妞儿去烧火,真是,成天就知道张嘴吃饭,什么事也不做,现在是什么季节?你爷奶忙得脚不沾地,你倒好,你躺得好好的,跟祖宗一样,等着谁来侍候你呢?”
桑乐乐被吓了一跳,她缓缓坐起身来,眼睛差点被桑金花耳垂上镀金的耳坠晃花了眼,“小姑,进门前没人教过你敲门吗?”
这话要是换成桑乐盈,肯定听得懂。
可桑金花听不懂,“这是我家,我愿意敲门就敲门,不愿意敲门就不敲门!行了,你都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还装什么装,哼,赶紧的,去烧火!”
“奶没叫我!”
对付这种人,桑乐乐不愿意多费口舌,她重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桑金花叫不动桑乐乐,气得上前去拽桑乐乐。
桑乐乐后背受了伤,沈三娘和桑进才还有桑家三兄弟,哪个碰她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她的伤口,可桑金花不管,她一把拽着桑乐乐就往外拖。
桑金花一个十六岁的大姑娘,而桑乐乐才八岁。
八岁的小姑娘,她的力气哪儿比得上桑金花,不多时,她就被桑金花拖了下来。
桑乐乐急了,桑金花不知道想干什么,非要拖自己出去,她一只脚勾住床脚,一只手到处乱摸,摸到了她放在床边常用的拐杖,顺手就朝桑金花打了下去。
桑金花从小到大都是邓氏和桑老头的掌中宝,从没被这样打过,疼得她大叫。
桑金花的叫声很快就吸引了邓氏的主意,桑乐乐脑子转得飞快,她立马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还往地上摸了几把,抹在自己的脸上,随后哭着大喊:“小姑,我身上有伤,你要对我做什么?爹,娘,救命啊,小姑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
邓氏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邓氏只扫了桑乐乐一眼,就迅速跑到桑金花身边:“金花,金花,你怎么了?”
桑金花抱着手臂:“娘,桑乐乐这个小贱人她打我,她打我!疼死我了,娘,揍她!”
桑乐乐却嚎啕大哭:“爹,娘救命啊,小姑叫奶打死我,救命啊,快来救人啊,我奶和小姑要打死我了!”
邓氏太阳穴突突直跳,桑乐乐的声音太大了,范氏难得坐下来,两耳朵就像是被听到一样,一动不动,桑乐盈挑了挑眉,暗道:桑金花真是好使!
熊氏怀着孩子,五六个月了,正是能吃的时候,早就饿了,可左等右等,也不见邓氏喊吃饭,这边一听到桑乐乐大喊,她就急忙带着二妞和三妞冲了进来。
桑金花捂着脑袋:“三嫂,你来得正好,快去叫我娘,桑乐乐这个贱人,竟敢打我!”
邓氏随后冲了进来,她二话不说,扬起手就甩了桑乐乐一巴掌。
邓氏速度太快了,桑乐乐还没来得及反应,不,主要是她没想到邓氏不问青红皂白,进来就甩了她一巴掌!
从小到大,桑乐乐都没有被人打过耳光,这一下,打的不仅是她的脸,还有她作为成年人的自尊心!
“小贱蹄子,你现在出息了,偷了东西,我没把你撵出去,你现在又来打长辈!”邓氏拉过桑金花,关切询问她:“她打你哪儿了?你也是,大她这么多岁,还打不过一个孩子,丢不丢人?她打你哪儿了,去打回来!”
有了邓氏给她镇场子,桑金花胆子大了,她恶狠狠盯着桑乐乐:“小杂种,你竟敢打我!我长这么大,我爹娘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竟敢打我!”
桑金花撸起袖子,凶神恶煞就朝桑乐乐走了过来。
成年人的灵魂,躲藏在一个八岁小娃娃的身体里,桑乐乐吓得接连后退了好几步,此刻,她满脑子都是,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小了,和成年人比起来,差太多了。
正面硬刚,她肯定会被打得很惨,自己先前已经挨了一巴掌,身上还有伤,想要躲过去,只能智取!
环顾四周,这屋子太过简陋,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两条凳子,还有一个破旧的木箱子,屋子里还有三个成年女人,桑乐乐能忘哪儿跑?
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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