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其实不用卖地!”桑乐乐走到堂屋中间,她盯着桑乐刚和桑乐盈看了许久,明明是他们自己的事,可他们一点也不着急,一副泰山压顶而不动如山的样子。
“奶,我们桑家是庄稼人,田地是我们的命根子!爷,你总是教导我们,我们世世代代种地,做人要勤快老实,踏踏实实做事,不要总想着走捷径!我听说,找举人作保,本就不需要什么银钱。”
桑乐刚皱着眉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范氏蹙着眉头:“乐乐啊,你在金家闹出那样的事来,说什么我们庄稼人做事要踏实,你这么说,也要有人愿意相信啊!”
桑进忠根本没把桑乐乐放在眼里,他冷哼一声:“老二,管好你女儿吧!闹出这样的丑事来,还好意思站出来说话,我要是她,恨不得躲起来一辈子不见人!”
桑乐乐怒了,她立马回怼:“我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凭什么要躲起来一辈子不见人?我没有欺上瞒下,没有拿着全家的血汗钱去吉来酒楼喝酒,也没有花二两银子买什么文房四宝!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做人做事光明正大,你们要是觉得我丢了桑家的人,我们可以去金家对质!”
桑老头一听这话,猛地一拍桌子!
桑进宝指着桑进忠就开始嚷嚷:“哎哟,吉来酒楼,那是吉来镇上最大的酒楼了,还花二两银子买什么东西来着,你们家那么有钱,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逼着爹卖地,大哥,你的心也太黑了吧?”
桑进忠和桑乐刚心虚不已,桑进忠指着桑乐乐:“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再敢胡说一个,信不信我打你?”
“哎哟哟,要打人了,你动一下试试?你们一家子都喜欢把我们当成智力残疾是不是?”
桑老头眼看桑进宝和桑进忠要打起来,他呵斥一声:“都给我闭嘴!”
桑老头目光不善,他看了一眼桑乐乐,转身就指着桑进宝和桑进忠:“你们是亲兄弟,传出去,丢不丢人!乐刚要是成了秀才,老三,你面上没有光吗?扯那些做什么?”
熊氏挺着肚子,桑乐乐朝桑乐盈的方向给她努努嘴,熊氏将桑乐乐拉到自己身边,桑乐乐小声说:“三婶儿,我听说乐盈姐要嫁的是县城的富户,有钱得很,我在镇上听到别人都在奉承大伯,说大伯就要成为范少爷的泰山丈人了,以后肯定不缺钱花!”
熊氏赶忙问范家是什么人家,桑乐乐飞快跟熊氏说了一下,熊氏听完,勃然大怒,她直接冲到桑老头和邓氏面前,指着桑进忠跟桑老头说:“爹,大哥这人太不老实了!他给乐盈挑的那户人家姓范,是县城有名的富户,乐盈嫁过去,那就是少奶奶,将来范家的当家娘子,范家那么有钱,怎么不叫他们拿?”
桑进宝也急忙说:“就是,十两银子对我们家来说,伤筋动骨,要卖地才能凑齐!可对范家来说,不过是手指缝里漏一点来,就足够了!”
桑乐盈恶狠狠盯着桑乐乐,邓氏听到老三两口子的话,转头看向范氏。
范氏清了清嗓子:“三弟,三弟妹,你们俩说得轻巧,乐盈还没嫁过去,怎么好意思开口要钱?这让范家怎么看我们家?”
桑老头好面子,跟范氏说:“你做得对!”
范氏母女俩得意仰起头,桑乐乐着急了,沈三娘急忙过来拉住桑乐乐,在她耳边小声说:“乐乐,你大伯母这个人记仇得很,你别再说了,你爷怎么决定就怎么好吧,行不行?”
桑乐勇咬着牙,不甘心,桑乐明和桑乐真是双生子,两人很相似,都同时紧握拳头,愤恨地望着他们。
桑乐乐在那个世界,接受的是平等、自由和法治,她一直相信,女子也不会比任何人差,她一个成年人,难道还怕范氏不成?
桑乐乐拍了拍沈三娘的手背:“娘,我知道怎么做!”
“爷,奶,我听说,范家那边光是聘金就上百两银子呢!乐盈姐这不马上就要成亲了,按理说,范家也该来下聘了,要不然这样吧,先暂时挪出来用吧,等乐刚哥成了秀才,到时候我们家再慢慢还!”
桑乐乐看了看桑乐盈和桑乐刚,又看了看桑金花,对邓氏说:“奶,小姑年纪也大了,家里稍有薄产,将来也更好说婆家,你说呢?”
他们吵吵了这么长时间,桑乐乐从自己穿过来到现在,她算是看明白了,邓氏这个人,哪怕是她的长子,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在乎,唯有桑金花,这是邓氏心尖尖上的闺女!
桑老头好面子,总想着晚辈能光耀桑家门楣,所以,他节衣缩食,也要供桑乐刚读书,眼下桑乐刚已经是童生,就差这临门一脚,别说的卖两亩地,就算是把地全部卖了,桑老头也答应!
桑乐乐的话一下子戳到了邓氏的心窝窝,她本来就对范氏有怨,眼下卖了地,将来她的金花说亲时,未来亲家若是看不上怎么办?
“老头子,我记得范家说过,这个月二十二就来下聘,我算了算时间,也没几天了,等范家下了聘,乐刚再去下场考试,也来得及!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不要因为这十两银子,闹得他们兄弟不和!”
因为有了邓氏插嘴,桑老头了解老妻,想了想,范家下聘,那聘礼到了他们桑家,本来就是他们桑家的,他暂时先用十两银子,怎么就不行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邓氏和桑老头还有桑金花回到屋,邓氏就气呼呼跟桑老头说:“范氏这婆娘不简单啊,给乐盈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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