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成召心下感动,忙朝着老伙计深深一揖:“谢了好兄弟。”
齐大河唬的一把拽住要给自己作揖的老兄弟,连道受不起。
于成召见状也不含糊,想着前头离家时,自己背着老婆子从大孙子包袱里取出的四颗银锭子,他果断的掏出两颗一共十两,强势塞进正扶着自己胳膊的手中。
齐大河一惊,“于老哥这是何意?”
于成召却一脸感激,恳切道:“老弟,这是孩子的饭食钱,你……”
“你什么你,老哥你这是拿弟弟当外人?”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于成召不顾兄弟的抗拒,死死按住对方推拒的手,语气焦急的解释。
“老弟你且听我说,你也先别忙着拒绝,便是你不要饭食钱,这钱你也得手下,就当哥哥我托付你给孩子收着的成不?不瞒老弟,实在是眼下家里的情况,老哥我也并不清楚,事情到底会如何也不知道,若是万一有个不好,这钱就当……”
话说到这份上,齐大河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千言万语全都化为了一声叹息,回头看了眼身后两个齐齐朝着他们探头张望的孩子们,齐大河终是点头收下了这两银锭子。
“于老哥你且放心,只要有我齐大河在的一日,便是豁出命去,我也定当替哥哥照顾好这俩孩子,等着老哥你平安,来接他们家去。”
于成召苦笑一声摇头打断,“不是两个,老弟啊,乖宝老哥托付给你,二郎我带走。”
“什么?要带二郎走?老哥,怎么不都留下?二郎这孩子他还能去哪?”
齐大河再次心惊,看着自家老兄弟内心惊诧,于成召却解释道:“漠坪那边的事情不简单,老弟,放乖宝一个在你这,你都已经替哥哥担下极大的风险了,再加一个二郎怕是更添负担,而且……”
看着自家老兄弟的模样,齐大河突然就懂了对方未尽之言,心里也明白,涉及到朝廷官府的内里,连明府都丢了性命,事情定然是滔天大祸,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他懂,便也不再问,只拍着于成召的肩膀保证。
“行,于老哥,老弟知道了,我也不多问,等你弟妹做好饭食,老哥跟二郎吃了再上路。”
于成召却又摇了头,“不了,我还赶着送二郎走,家里还有事,我得连夜赶回去,就不多耽搁了。”
“连夜回去?”,齐大河立时又急了,“于老哥,你都出来了,怎生还回去……”,送死……
于成召:“你老嫂子跟侄媳妇,她们都还在城里等着我归家呢。”
“不是啊于老哥,事情闹的那么大,便是再不知晓后续,老哥合该把老嫂子跟侄媳妇一道送出来才是呀1,便有个万一,也好快快逃命去。
于成召哪里不懂老兄弟的意思,他却摇头一声长叹。
“城里内外都戒严了,都是巫中城赶过来的陌生人马,我能冒险送这两小的出来,还得亏了麻三,且大郎跟你侄儿那边至今都还没有消息……”
不是不想全送出来,而是唯一的生路就是麻三,可他家里就那一小小的澡盆子,且为了给俩小的拖延时间,家里一定得留人不能让人看出异常,如若不然……
罢了,这里头的事情,三言两语的也讲不清,为了孩子的生路安全,为人长辈父母的,便是要送掉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更何况他还在祈求,还在赌,希望眼下这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兴许后头一点事情也没有呢?
“好了老弟,时辰不早了,我得走了。”
再担忧不忍,齐大河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主意极其正的老兄弟回了堂屋,脱下身上背着的一个包袱,塞给那小小一点的玉雪娃娃。
“乖宝,这是你娘给你收拾的衣裳,你好好拿着,乖乖在齐阿爷家呆着,要听齐阿爷齐阿奶的话,不许调皮捣蛋知道么?”
于苏接过阿爷递来的小包袱,听着自家阿爷的殷殷叮嘱,她莫名心慌,眷念不舍,要哭不哭的,“阿爷,我想跟您走,我不想在这……”
她想说,她不要在这里,不要离开亲人,她想回家。
可惜,她的阿爷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于成召大掌落在于苏头顶,眷念不舍的揉了再揉,忍着心酸鼻酸的打断孙女的祈求,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惆怅不舍,“傻孩子!别说傻话了,要记住阿爷说的话,乖乖的知道不?”
于苏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无论如何自家阿爷也不会改变主意带自己回,她努力压抑汹涌的酸涩,为了让阿爷放心,于苏故作坚强的点头,“好。”
“真乖1,于成召欣慰不已。
就这样,于苏一手紧搂着两包油纸包着的驴打滚,一手紧着背负在身的小包袱,眼睁睁的看着自家阿爷,干脆利索的招呼着她的二哥,两人头也不回的走。
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大一小两道自己熟悉至极的身影穿过院子;
眼睁睁的看着,厨房里正忙碌的齐家阿奶听到动静后,慌忙举着锅铲探头出来匆匆问,“饭还没好,怎么这就走了?”;
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阿爷牵着二哥一脚踏出了院门,一副即将远去,再也不会回头的模样;
于苏终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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