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灵儿闻言皱眉道:“他除了立功,可有表现出什么出格的事?”
“呵。”韦愈轻笑:“他对圣上十分忠心,圣上让他做的事,他只会遵命,从不会变通,为此,早就不知错杀了多少百姓。”
“这么不讲理的吗?”韦灵儿惊叹。
“可能在邱将军的世界里,这不算不讲理吧,这些事兴许在他那都是为了百姓。”
“可当今圣上……”
韦灵儿欲言又止,当今圣上办事全凭自己的心意,有些时候不要说讲不讲理了,完全是看皇后的脸色,瞻前顾后的。
“懂的都懂。”韦愈笑笑:“反正明日呢,就少说话,更少喝酒……”
“灵儿可沾不得酒。”王智忆连忙阻止,思绪闪过上次韦灵儿喝醉后抱在林维扬怀内的景象,他眼眸一沉,些许失落划过脸庞。
“哎呀,不喝不喝,我本就不爱酒。”韦灵儿喃喃。
包间内,林维扬也想起了上次韦灵儿醉酒后不顾一切的抱住他,闹腾着要将他拐回府,想着想着,他的脸上不觉露出了藏不住的笑。
来俊臣见状,无语至极:“王爷,你知道死鸭子下一句接什么吗?”
林维扬笑容即刻收住,一个杯盏猝不及防的扔到来俊臣的身前,好在他眼疾手快,伸出手给接了过去,他哈哈一笑,起身道:“是……嘴硬1
“滚1
次日,皇宫内,皇帝果真给丘神绩设宴,庆祝平息边关战乱,立下战功。
大殿内的臣子们皆板正的坐着,只有几位皇子们还是自顾自的由着自己的性子,丝毫不顾龙椅上的皇帝在讲什么。
很快,一声令下后,丘神绩从后头走了出了来,他卸了甲,身着黑色蟒袍,发髻高盘在头顶,粗壮的眉目带着彪悍之气,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把长剑,走起路来震得大殿内咣咣作响,很是有力。
“邱将军舟车劳顿,辛苦至极,来人,赐座。”
随着皇帝的声音落下,宫人给丘神绩搬来了不同于其他臣子的座椅,那椅子是金丝楠木制成,木质色调隐约掺杂着金线迸发的光亮。
底下的大臣们都开始祝贺,觥筹交错间只有韦灵儿在双手扶着下巴,心不在焉的瞧着正中央起舞的舞女。
“怎么?有心事?”李成钰晃晃悠悠的过来,着实令韦灵儿吓了一跳。
“没……”她抬头:“你怎么私自下来了?一会儿圣上瞧见,定是会说你。”
“怕什么?”李成钰左手晃动了一下杯盏:“规规矩矩的坐着多没意思啊,倒不如和周边人多培养一下感情。”
这句‘培养一下感情’,李成钰故意咬的很重。
见韦灵儿不回话,他清了清嗓子,将手中的杯盏递上:“喝点儿?”
“不好意思,二皇子殿下,我们大人沾不得酒。”尤庆见状连忙过来阻止,将那杯盏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行吧,不喝就不喝。”李成钰觉得无趣,侧过头却见那群舞女还在不知疲倦的跳着,他背着手,伸了个懒腰抱怨道:“太闷了。”
说罢,便走了出去。
对面的李成护和林维扬也正在死死的盯着这边,见李成钰离开,林维扬这才从容的拿起身前的杯盏喝了一口。
而李成护的身边人却开口:“太子殿下,这二皇子是不是和韦尚书很熟?”
“是吗?”李成护侧过头瞥了林维扬一眼,将嗓门提高,喊道:“我说王爷,前几日你不是告诉本太子,那韦灵儿是你的女人吗?怎么今日却不见你们有讲一句话啊?”
进殿之前,李成护分明瞧见林维扬和韦灵儿相隔不远,两人却始终像是陌生人般,全程没有一句话。
“本王的事,殿下好像无权过问。”林维扬丢下这句话,扔下杯盏也起身离开。
李成护身旁的人见状,得意的说:“估计也是没有将人拿下,殿下,这韦姑娘可不傻,放着太子殿下不选,难不成去选那些没有身份的皇子?”
“话虽如此,也得给本太子盯好了。”李成护有些得意,更加放肆的盯着韦灵儿。
皇后坐在殿上,对着身边的宫人招招手:“让宣奇不要闷在宫内了,林王爷来了。”
“是。”宫人连忙下去,给程宣奇带了信儿。
“灵儿,闷不闷啊?”殿内的舞女虽还在跳舞,但大臣们也没了刚开始的紧张,都放松下来,该出去透气的透气,该寒暄交谈的开始交谈,王智忆也找了机会,凑了过来。
“还好。”
“咱们也出去透透气吧。”王智忆想着,这里头讲话,终归是人多嘴杂,不便交谈。
但凡多说了什么,都会被抓住把柄。
且皇帝又正在兴头上,这宴会怕是还得办些时候。
“嗯。”韦灵儿起身,随着王智忆出了门。
“外头就连空气都是自由的。”韦灵儿深吸一口气:“陛下果真很喜欢邱将军,这次恐怕又要给他升官了。”
“就是不知道这丘将军以后会不会变。”
“智忆哥哥,你以后会变吗?”
“怎么突然这样问?”王智忆有些错愕。
扪心自问,他待韦灵儿一直很好,比亲妹还要亲,将她看的比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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