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梅今天的目的很明确。
昨天她在山中路经一片松林。松树可是个好东西。松子能解馋,松木能制墨,松香用途也极其广泛。就连它树根萌荫之处,也能长出好东西。
金元宝看她陡然间移形换位到了松树林,好奇问:“你在找什么?”
令梅在松林中观察了许久,直到一串串结着黑紫色的小圆果实的植株落入她眼帘。叶片细长厚实,根茎上还缠着细长的白色丝菌。最重要的是,它长在一根截断了的松树根桩下。
就是它了。
令梅小心的在它下面挖掘,不一会,就看到了大块大块的灰禢色的根状物,不细看,还当是两块石头。
茯苓。
野生的茯苓。
令梅感叹自个儿的好运气,忙挑了大的送进空间里,略小些的放背蒌里。粗估了下,大的有十斤重,小的也有六斤重了。她随后将土掩好踩实。望着这片松林,她突然间冒出个念头:不知道这片林子底下还藏着多少茯苓?
几乎瞬间,她脑海中迅速冒出了松林的景象,景色又极快的转到地面,深入地下。凡有茯苓的地方,都清晰明了的勾勒出它们的大小与形状。
令梅欣喜之余,突然头晕目眩。赶紧闭上眼睛,坐在地上休息。
金元宝幸灾乐祸般的道:“探测山林,也是需要消耗精神力的。喝点我的灵泉水补补吧。”
令梅饮了杯灵泉水,很快就恢复了精神。
金元宝还在她耳边唠叨:“早说你要挖茯苓呢,你可得记祝以后这山上值钱的宝贝不能乱采。要征求我的同意知道吗?”
令梅无语:怎么遇上个小气鬼的山神灵宠?
“你说了这么多,能不能现出原形让我见识见识?”
金元宝不吱声了,半晌才遮遮掩掩的道:“我刚刚苏醒,灵力虚弱。不易显形。”
行。那就是只能唠叨不能办实事对吧?令梅立即将这个没用的小灵宠的警告抛到脑后。
“回去吧。”
她才出松林,瞥见个熟悉的身影。
“爹?1
萧越山一早上山,布好几个陷井就急着来找女儿了。见了闺女浓眉一挑:“说了不让你上山的,怎么就不听话?”
令梅笑着缠上父亲的胳膊:“爹,我可是找到好东西了呢。”
萧越山对女儿凶不起来:“啥好东西?”
令梅解下竹蒌问:“您认识这是啥东西不?”
萧越山看见一块皱巴巴满是泥土的玩意,皱眉:“这个……我在朱大夫家里见过。是什么药来着?”
“茯苓。这是野生的茯苓。”令梅眼儿弯弯。“爹,我和弟弟明年的学费可有着落咯。”
萧越山瞪大眼睛:“还真像是茯苓。你哪儿找来的?”
令梅作得意的小女孩状:“爹你当我这几年的书白读的吗?我在校图书馆里见过图和介绍呢。说是咱们这儿啊,自古就是茯苓的产地。”
萧越山疑惑:“你别看错吧?”
令梅不依:“我这可是在松树根下挖到的呢。不是茯苓还能是啥?”
萧越山乐了:“好丫头!走,我带你去朱大夫家。他家一直收药呢。”说着就将竹蒌背自个儿身上,牵着女儿的手下山。
一路上,他指着自己设下的陷井提醒她:“以后上山避开这儿。我下了勾子。”
令梅依稀记得她爹是个捕猎高手。据她娘说,他爹年轻时一把土枪玩得极溜。后来国家收缴禁枪,又不知为何封了山,禁猎禁伐。说是保护野生动物,他就极少外出打猎了。
“爹怎么突然又想起捕猎了?”
“村里收野味招待外宾。”
特殊情况下村委开个证明,捕几只非保护动物,国家是不会计较的。
令梅一怔:“咱们这地方,还有外宾?”
“据说是来投资开工厂的。”
令梅好奇:“哪国的外宾?”
萧越山砍了根柴:“日本。”
令梅了然。80年代不正是两国的蜜月合作期嘛。双方互赢互利,各有所得。
于是她趁父亲不备,偷偷往一路的陷井里滴了些灵泉。希望能够帮助她爹吸引更多的野兽。
父女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来到了朱大夫的小院前。
朱大夫大名朱汉延。今年不到四十,上海人。他的父亲是一名中医,自小深受中医熏陶,本想考个医科大学,但是高中毕业后响应国家号召投入了社会的洪流,随着大批上山下乡的青年插队来到了福建就此落地生根。因为他粗通中医,没多久就被当地新建的卫生院收作卫生员,简单的学习了西医的基础知识并培训后光荣的成为一名赤脚医生。
中西医合璧的年轻大夫,很快就在云来村甚至是附近村镇打响了名头。
朱家的小院干净整洁,院里支着许多箩筐,都是晒干的中草药。最让人瞩目的是辆三八杠的凤凰牌自行车倚在墙角。三开间漂亮的青瓦房,在村里是连村长都比不上的气派。没办法,谁让人家有本事呢?
随着萧越山一声“朱大夫在吗”,从屋里走出个瘦长清俊的年轻男孩。
令梅不由自主的,从身到心的焕发出难以言述的愉悦之情,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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