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从房间出来,拎着药箱往前走,时特助紧随。
心下担忧,宋念询问时特助:“小孩什么情况?”
“发烧。”
“多少度?”
时特助推了推眼镜,“38度。”
回答完毕,时特助快步上前将门打开,“安小姐,请。”
宋念进入酒店,没等身后跟过来,直接对一旁的周特助开口:“带我去小孩房间。”
周特助可不敢怠慢,忙起身在前面带路。
傅衍倾房间门外,周特助抬手叩门:“傅爷,安小姐到了。”
门开,周特助看向宋念,“安小姐,请。”
宋念进入房间,直奔床上躺着的傅衍倾,吝啬得一个眼神都没给床边守着的傅隽聿。
药箱放下,她手放在小家伙额头施温度,随后将小家伙身上多余的衣服脱下来。
打开药箱取出酒精和毛巾,酒精将毛巾弄湿后替傅衍倾擦拭身体物理降温。
傅隽聿已经起身,站在一旁看着宋念亲力亲为。
白色吊带长裙上嗅着红色的玫瑰,如火妖冶,外披的衫衣随着动作幅度过大已经从肩头滑落,如瀑青丝用白色发夹挽了发髻固定在脑后。
肌肤在灯光照耀下白得发光,如熟透了的水蜜桃,涟漪妖冶。
饱满粉润的红唇,挺翘精致的鼻子,侧脸优越的流畅线条,饱满的额头,乌黑垂落贴着脸颊的秀发……每一处都恰到其处透着致命的诱惑。
“有温开水吗?”宋念抬眸看傅隽聿,桃花眸泛起冷意,慵懒肆意。
“有。”
傅隽聿有那么一刹的不自在,偷看被抓正着,就算是他,也……
“去弄一张湿毛巾来,温开水浸湿拧半干。”话丢给傅隽聿,宋念没在理人,继续酒精擦拭傅衍倾身体。
这是她的儿子,她怀胎十月生下来就被抱走的儿子。
五年,整整五年,她终于可以近距离看着他,抚摸着他每一寸肌肤。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一定把他抱在怀里亲亲他,叫叫他,温柔的哄着他。
他真的懂事得叫她心疼难受,岁岁发烧总是哭闹不止,可他发烧不舒服也只是眉头皱着,连哼都不哼一声。
他是不是知道,他再难受,再怎么哼哼,都不会得到妈妈的抱抱亲亲?
宋念眼睛微微泛红,她喉咙发涩难受,她缓缓闭眼调整情绪,在傅隽聿出来前让自己恢复如常,不让他察觉到任何一点的异样。
傅隽聿拿着湿毛巾递给宋念,“这样可以吗?”
他将自己这难得的温柔,理解成为了儿子的妥协。
宋念闻声抬头看他,艳若桃花的脸上神情冷冷的,“没做过?”
于宋念而言,简单的湿毛巾酒精擦身等很寻常的物理降温方法,傅隽聿都不知道,衬得他这个父亲,实在是失败至极。
从傅隽聿手里接过湿毛巾折叠好后放在小家伙额头上,宋念眼神念念不舍从小家伙身上移开,缓缓站起身看傅隽聿。
“小孩问题不大,病菌引起的普通发烧,等烧退就没什么大碍。”
傅隽聿听得出来,宋念曼妙动人的声音底下的冷意,他觉得莫名其妙。
拉过椅子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上,傅隽聿狐狸眼薄凉儒雅看着宋念,“安小姐是医生,毕业于国外哪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