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葵微抬胳膊,牵扯到后背的伤口一阵酸疼。
她歪头偷瞄了一眼,确定沈云飞已经遮好了双眼,这才咬牙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衫,转身弓着身子,露出一大片已经乌紫出血的后背。
伤口从肩胛一直斜着蔓延到另一边的肋骨处,肿得如同一条蜿蜒的小山丘。
“我,我好了…”叶青葵红着脸低头小声说道,双手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角,心里早已经是翻江倒海。
沈云飞抓着药,她突然开口说话让沈云飞的心重重一跳,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栗。
“疼的话说出来。”
“好。”
虽然蒙着眼睛,可沈云飞依旧闭上了眼,手指缓缓伸向前方,不断摸索着叶青葵的后背。
他深吸了一口气,吞咽了一番口水,温热的指尖触碰到了叶青葵细腻嫩滑的肌肤。
又是一点一点的挪动,指腹探索终于找到了伤口的所在之处,另一只手将药粉缓缓倒在上面。
“嘶——”
叶青葵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药粉洒在伤口处时,那突然人的腌痛,像是伤口上撒盐一般,灼热不适。
闻声,沈云飞放缓了动作。
叶青葵低着头,心上犹如一排蚂蚁爬过,一股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一个母胎,还没有和异性如此亲密过。虽然现在和沈云飞是名义上的夫妻,可两个人同床异梦。
他还要给自己和离书!
想到和离书,叶青葵不由得有些郁闷。
眼下自己因为沈云飞受了伤,他现在是不会赶自己走,可伤好了之后呢?
按照他和原主之间糟糕的关系,自己怕是……
思及此,叶青葵不免有些心累。
猝然!
她身子一僵,整张脸瞬间爆红。
沈云飞的指腹探索着给她一侧肋骨上药。
可由于蒙着双眼看不见,手指轻轻点点不敢用力,指尖却突然触碰到了边缘线………
他手指一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心道,这伤口怎么竖着肿起来了?
叶青葵原本就羞得不行,她脱下衣服后,生怕隐私暴露,遂双手抱着双膝,咬着唇下巴垫在膝盖上,遮挡着前胸。
可万万没想到,偏偏这个动作……
沈云飞不仅将药粉倒在上面,末了,还贴心的替她抹匀,生怕不能消肿。
“可,可以了相公,我困了!”叶青葵僵在那浑身战栗,死咬着自己的手指,呼吸声渐渐急促,身体也愈发的烫人。
她慌忙将褪下的衣服拉起,强撑着床板躺下,蒙在了被子里不敢再说话。
衣衫刮到沈云飞的手指,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躺下了。
索性药已经换好,便罢了。
他收回的胳膊一顿,忽然想到了什么。刚刚摸到叶青葵后背的伤口分明是斜着的,可肋骨附近的那条,却是竖着的?
面巾之下的双眼蓦地睁开,隔着朦胧的布料看向床上的人。
刚刚那是!
腾地一下,沈云飞骤然站起身,屋内气氛瞬间尴尬起来。
他手脚都变得不利索起来,慌慌张张收拾完毕,“你好,好好休息。”
只丢下一句话,就端着东西仓惶出了屋门。
叶青葵躲在被子里,双手捂着自己烫得不行的双颊,大口的呼着气,试图镇定这颗狂跳不已的心脏,“天哪,羞死人了!!!”
被窝里传来一声沉闷又懊恼的声音。
沈云飞出了屋子。
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他的手紧紧地攥着,刚刚的那个触感……
虽面色平静,可心里早已经是掀起了狂风骤雨,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故意的?
会不会觉得自己是登徒子?
沈云飞的耳根红得彻底,那抹触感萦绕在他心头经久不散。
他抬起手,目光落在刚刚触碰叶青葵的手指上,微微一动,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布满心头。
这感觉从未出现过。
玉娘从屋内出来,见儿子看着手出神,暗自一笑。
这孩子,给媳妇上药多好的事,可以增进感情拉近距离,居然还企图把这种好事丢给自己。
得亏自己有法子,这儿子和儿媳妇的关系必然会再近一步。
………
深夜。
李玉华摸着黑,四处寻找弟弟李玉树的身影,今日她去镇上看看孙子,原想着弟弟一个大老爷们不会搞不定一个臭丫头。
谁曾想回来的时候,竟在路上听见了弟弟被打的消息。
这可把她心疼坏了。
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苦!
爹娘死的时候是明明白白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万万不能让弟弟受苦。
这回挨了揍,让自己这个做姐姐的百年之后怎么下去见爹娘?
路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李玉华的心登时提了起来,这大半夜的又是在村子里,不会有什么劫财劫色的吧?
她顺手从地上拾起一把小石子,咽了口唾沫,摸着黑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奋力砸了过去。
若是蛇什么的,这一把石子砸过去定然也会吓跑了。
“哎哟──”
李玉树的声音从草丛里传来。
原本昏迷了一下午,现在醒了有点力气,想往回爬。
谁曾想天降石子,砸了他一脸。
还砸到了他脸上隆起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捂着脸嗷嗷直叫。
一听是弟弟的声音,李玉华慌忙跑过来。
天太黑,她踩着圆滚滚的石子差点滑了一跤,奔到李玉树的身边跌坐在地上。
“玉树!玉树?你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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