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的夜晚灯火阑珊。
徐琬骑着小电驴到了公寓的楼下,栓好安全锁,一整天绷直的后背立刻垮了下来。
顺口骂了一句国粹,两条细腿累得发酸,这会儿只能慢吞吞地迈着步子。
嘶溜——
地上快速闪过一道黑影,停在徐琬面前五米开外的位置。
一头像是喷了半瓶子发蜡,结成一根一根粗细不一的“脏辫子”,仍然能够清晰可见黑头发间沾着白斑。
发黑的大脸沾染着深浅不同的污迹,暗红干燥的嘴翘着许多的嘴皮。
联系上对方袒胸露乳的穿衣方式,以及披在身上的破烂不堪的服装,徐琬下意识又骂了句国粹。
“nngt。”
一米七的流浪汉,前两天在新闻上刚刚看到的人物。附近小区有不少年轻的女性走夜路的时候遭遇他的围堵,被吓得不清。
这时候,流浪汉发觉今天的目标人物没有露出惶恐的表情,他瞬间咧开嘴,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冲徐琬猥琐一笑。
只见那两只脏兮兮的,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的大手摸索爬上上衣的两侧……
徐琬的一双眼顿时眯起,暗道着不妙。
警觉时偷摸着探进包里的手,胡乱摸索一通,将她想要的东西握在手里。
下一刻,徐琬突然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向前迈出一步。
当流浪汉沉浸在徐琬美丽的笑容里,随之而来的疏忽了防备,迎面而来是来自一个硬物的击打。
吼吼哈嘿——
流浪汉的耳边是女人气势汹汹的呐喊声,无助地蹲下,抱头的身体承受着疼痛的袭击。
见机会到来,徐琬连忙大喊:“快来人啊!这里有变态1
在附近巡逻的保安,三分钟后赶了过来。人多力量大,一群人风风火火将流浪汉压进保安室,通知市里的警察部门。
配合警察录好笔录,徐琬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此时她只想痛快地冲着澡,然后在床上躺平。
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进行着。
当徐琬裹着浴巾从洗浴间跨出来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噗——咚——
徐琬完全意料不到,残留在脚底的水渍有一天会成为凶器……
然而,她是真真切切地脚底打滑,身体朝后倒下,后脑勺着地。
蔼—多么清脆的响声埃
徐琬尚存着最后的意识时,她依旧不敢相信为什么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夜晚,她会接二连三的遇见倒霉事……
……
透窗折射进来的光大约是太刺眼了,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眼皮微微动了动。
随即,一双乌黑发亮,像极了黑宝石一般的眸子缓缓露出。
徐琬能感觉到脑袋里仍有晕眩的感觉,但是不像摔倒的那一刻那么强烈。
等她感知捋完,紧接着就是视觉。
首先入目的是屋顶上端形状各异的石头砌成的屋顶。
咦———
徐琬眨了眨眼眸,不太相信地再次看去,察觉她并没有看花眼,那屋顶应当是真实的存在。
多少年没有回过老家的人,此刻有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可冥冥之中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好像…她的老家也不是用这种像是路过拾起的石头盖的碍…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吱呀———
破旧的门被人推开,徐琬闻声看了过去。
随着门被推得越来越开,时不时还有嘎吱——嘎吱——的声音传来。
显然,这门已是干不动的老家伙了……
话到嘴边,徐琬欲言又止,暂且摸不清处境,不好得罪人。
茫然的杏眸停顿在进来的那人身上,默默无声地打量着对方。
落在褚渊的眼里,则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咳———”
虽然穿着一身灰墨色的布衣,可是没有掩盖他的风采。
束在头顶上高高的发髻,和徐琬看到过的丸子头有点相似,又有些不同。
来不及让她仔细琢磨到底哪里不同,褚渊开口了。
他冷清的眸光停留在徐琬的脸上,没有感情的嗓音传入徐琬的耳里。
“这一副药再服下,应该就没事了。徐琬,你即便是不愿意嫁与我,也不该伤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呃——”
莫名其妙让人教育一番,好面子的徐琬在眸子触碰到对方郑重得不能再郑重的目光时,忽然有点儿心虚…
经过这一段的事情发展,徐琬多少有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房子,古早味。
着装,古早味。
连突然冒出来的人说话的方式,都是古早刻板的味道。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貌似…穿越了……
为了掩饰她的气短、心有杂念,徐琬移开视线,好让她能够自在一些。
“受教了!受教了1
“褚渊?…不知可有吃的,我太饿了……”
眼下不管是摔死穿越,还是面前这个顽固的男子可能会是她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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