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姬在说这句话时,明显看到祁蔚用勺的动作迟缓了下,眉眼跟着就弯了。
不知不觉盯着祁蔚将粥饮完,这才一拍脑门站了起来。
伸手就要去拿祁蔚的碗,转过身时,还不忘将托碗的木板捎上。
“哦,对了。”
司徒姬一回头就撞进祁蔚冰冷的眸子,怔后压下心中不是,硬着头皮道:“井桶里有肉有汤,锅里还有多余的粥,你要是饿的话就自己打来吃些。”
说话间视线还若有似无地扫过祁蔚双腿,这要是放在之前可以说说毫无担心。
至少照顾自己是没问题的。
可现在……
司徒姬咽了下口水:“你一个人做这些,行吗?”
哪想祁蔚竟不答反问:“你要去哪?”说完后才觉不妥,撇头后又跟着加了句:“外面这么大的太阳。”
“啊?我只是,只是想出去挖些野菜而已,顺便看看北山那条人为开出的道到底通向哪儿?”
北山的宝贝多,这事她前世就知道,更何况自阮胥源领人驻扎北山时还挖出不少宝贝。
寻常见的野果,野菜都不算啥,其中还挖了五六根血参。至于冬虫夏草,那就更别提了。
只是祁蔚少见的板起了脸:“你不能去那。”
“为什么?”司徒姬鲜少顶嘴:“除了北山外,另几座山都快被掏空了。”
“那也不行。”
司徒姬望着祁蔚越加泛冷的面色到底退却了步:“那我就和张大娘在北山外面寻些野菜。”
说完也不敢再去看祁蔚,反而盯着草鞋里翘起的右脚趾指。
她知道自己没有娘家依靠,早早的就开始攒钱了。
每天除去自己的粗活、帮工外还不忘抽出一两个时辰来绣鞋,绣手绢。
这么多年才攒了二十两。
可这儿不比京城,生活条件差不说,能把肚子填饱就是不错的了,哪还有银子去消费那些个讲究物?
只是等了许久依旧没有回声,于是抬起了头。
就看到祁蔚艰难地往床边挪,看样子异常吃力。
只一夜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蔚?”司徒姬放下木板就要去扶,好在祁蔚这次倒没拒绝。只是临到床边时又叹了口气:“北山不乏野兽出没,注意着些总是没坏处的。”
“嗯,我知道了。”司徒姬面上不显,心中已是乐开了花。
正要转身时,不想被祁蔚往掌心塞下一物,低头一看,原是先帝送的铜匕首。
“我没那么好心,别这样看着。”祁蔚撇过面,在手的助力下连续将脚抬到床上。
背过了身,真是多一眼都不愿看。
“放心吧,我知道了。”司徒姬紧紧攥着匕首,端起桌上木板,又扫了眼地上木门。
到底是出了厢房。
到灶台旁搁好木板,这才将匕首在腰间藏好。仅喝了半碗米粥便就俯身拿起背篓。
将里面十四个野鸡蛋都放在祁蔚放东西的洞里,末了还贴心地从旁抓了把野草覆在面上。
这才匆匆地往外走。
等到张大娘家时,对方已是垮着竹篮在扣门了。
“大娘这是要出去挖野菜么?”
“嗯,哎,祁家娘子来了。”张大娘说话间已是将木门扣好,笑意盈盈地盯着司徒姬看,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光。
京城来的小媳妇毫无架子不说,竟还跟她们一样劳作,难得,难得呀!
“嗯。”司徒姬不自在地扭了下:“我今天想跟大娘一起去挖菜,行么?”
“可以啊1张大娘抓着司徒姬的手就欲往北走,期间还叹了好几口气。
这让司徒姬的心没由来地紧了下:“大娘是有什么烦心的事么?”
“哎,我这老婆子能有什么烦心事?”张大娘安慰性地拍了拍司徒姬小手:“都说靠山吃山,这另外的三座山都被吃空了,我看这北山呀1
张大娘说到关键处突然顿了下来:“咳,你说我跟你提这个干嘛?”
大姚是有土地的,只是地不多,早已在张盈花夫妇到来之前被人瓜分了去。
传说这大姚村原本就是一片荒芜。
不过是有对不为世俗所容的兄妹跑到这儿按了家,后来才有的人。
毕竟不是亲眼所见,至于真正的情形如何就无从考究了?
“哦,大爷呢?他这么早就出门了?”突然被打岔的司徒姬这才找回重点,一把抓起张盈花的双手,眼里都是恳求。
两家离得不远,原还想着央大爷没事多去隔壁走走的。
“哦,还不是那个姚大力,一大早的就过来嚷嚷着要去镇上。”
姚大力要去镇上?
“祁家娘子,你这是干什么呀?”
被唤回神的司徒姬慌忙松开了手:“哪个,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就不跟你去了。”
说着就往回跑。
全然没顾及后面嚷嚷的张盈花。
一路狂奔,到左厢房门槛边才静下些许。
不停地抠着手指,毕竟她是重生来的,知道姚大力是祁孝之狗腿为祁蔚指定的看护人。
每月都会和祁孝之狗腿的狗腿见上一面,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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