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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祁蔚将手放在唇边,连咳数声都未能唤回神游的司徒姬,只得自行轴动轮椅来到司徒姬身侧。

带着探究的眸光顺着司徒姬视线看去,挑了下眉?倒也没再开口。

“他去静思院了。”司徒姬解释了句,回过身来推动轮椅,好奇心作祟,突然的,就想跟过去看看。

“嗯,要跟过去么?”

“这不好吧?”

“有孤在,谁敢说你?”

绕是有祁蔚跟后撑腰,可经过司徒姬的深思熟虑后,到底是没跟过去。

倒是祁蔚,临行前还提了句苏连珠,以表重视。

甚至特意绕了些路,将其带到安置司徒韫榕的别苑。

“小妹,小妹,你来了?”司徒韫榕原本沮丧的神情在察觉到来人时,撑着床沿就要往起爬。

妄想下床,只是久卧病榻熬差了底,一时不差,险些跌落在地。

这般远的距离,就是拼尽全力也来不及。就在心脏即将溢出胸腔之际,没想劲风刮过,竟被祁蔚稳稳扶祝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感觉如何?可曾好些了?”

司徒韫榕才被认可多久?哪能见过光霁月明的祁蔚?一时还真没察出来人身份,只是带着些许疑惑地看向司徒姬:“这位是?”

“这位是太子殿下,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凭良心讲,若是没有祁蔚出手,只凭单薄的她,怎么可能将身中毒素又饿了多日的他带出相府?

“原是太子殿下,失敬,失敬。”司徒韫榕甚甚稳住身形,那抓着床柱的手更是青筋暴起。

面上不显,依旧一副温文尔雅之状,甚至还施施然地向祁蔚见了个礼:“司徒韫榕见过殿下,请殿下安。”

“起来吧。”

司徒韫榕几乎与祁蔚语出同时看向司徒姬,唇角微张,似是有话要说。

“孤在门口。”祁蔚自行轴动轮椅,在司徒姬未开口前出了厢房,只是并未远离,甚至连门都未关。

“韫榕哥哥,韫榕哥哥。”

“小,咳,咳,小妹。”司徒韫榕右手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方才抬头:“小妹,救命之恩,无以为谢,只是我娘她?”

司徒韫榕问的小心,只是等了许久都未得到答案。

不禁抬头,一看司徒姬面容,当即悲上心来,踉跄着就要过来:“是不是,是不是我娘她?她?”

悲从心来,却依旧不敢去问答案。

“韫榕哥哥,节哀。”司徒姬上前,垫了些脚,轻轻拍了下对方右肩,就像他当初送银时一般:“苏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娘,娘碍…”司徒韫榕失魂落魄地往床边走,俨然没了活下去的希望。

即将到底床榻之际,却被突然窜出来的司徒姬拦住去路:“韫榕哥哥,其实我,其实我在去往静思院前,曾看过苏娘。”

司徒韫榕的眸光随着司徒姬开口,越发亮堂起来:“小妹,我娘——她,她都说了些什么?”

“哦,对不起。”司徒韫榕颇为窘迫地松了手:“我只是有些心急。”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司徒姬将人扶到床边坐好:“当时情况紧迫,并未言语太多,不过苏娘句句都不曾离开你。”

“她已病入膏肓,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代她看着渣男下常善恶终有报,她醒悟了,不想再做父亲背后的解语花。”

“解语花?呵。”司徒韫榕露之一脸苦笑:“既是解语花,又怎放任不管,任由她人迫害?”

“不过是虚荣一场,寻求刺激罢了。”司徒韫榕摆手:“我累了,想好好休息。”

“韫榕哥哥?”

司徒韫榕笑着摇头,甚至还揉了下司徒姬头顶:“放心吧,韫榕大仇未报,怎能逃避寻死。倒是你……”

“我?”司徒姬指着自己,眨巴眨巴着眼,还以为司徒韫榕会提及身世,亦是露之一脸无奈:“我知道我娘难产,其中不乏爹和嫡母的授意,只是我人微言轻……”

一句话还未说完,不想司徒韫榕已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随着泛起的笑声,现场氛围活络不少。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我就是想问问,太子殿下待你可好?有没有?”

恍然大悟的司徒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羞红着脸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外走:“韫榕哥哥,这时间也不早了,我改天再来看你。”

掀开床幔,方才再次回头:“韫榕哥哥,好好养伤,放心,无论韫榕哥哥做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直至床幔放下,越晃越慢,待到彻底停下来,方才一拳打在床柱上。

从牙缝挤出两个名字:“司徒仲豪,郑月柔。”

又坐了许久,这才转身,侧着脸冲着窗户所在的方向道:“卫大人?”

“嗯?”卫戈跃窗而进,带着剑鞘环胸:“怎么?同意了?”

司徒韫榕点头,艰难地抓着床柱爬了起来,‘噗通’一声就给卫戈跪了下来:“弑母之仇,不共戴天,还望卫大人成全。”

惊成‘欧’形的卫戈收回视线,亲手扶起对方:“如此,你便好好养伤吧,待到需要你时,自会通知于你。”

“是。”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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