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亲热融洽的相处,让生活在重组家庭,自小不被家人重视,孤单长大的漆柒,慕了。
漆柒单手搭在肚子上,望着蓝天白云,忽然,肚子里的孩子踢了她一下,她惊喜地摸了摸,心头莫名涌出一股激动。
这是她的孩子呢,不知生出来长什么样,肯定是个粉团糯糯的小可爱。
虽然和她一样没有父亲,不过没关系,她一定会努力成为一个好母亲,给他全部的爱,双份的爱,不让他受一点她小时候受过的苦……
胃里有了东西,漆柒也不能干闲着了,刚刚稍稍看了看房子,其他还没看呢,她得去了解一下情况。
和六婆子说了下,六婆子也没其他事,就跟着一块去了,顺便也给她讲讲这村东头的情况。
村东头一片大约有二十几亩的地方,是村子地势最低的地方,因为边靠大江,每年面临着春汛夏汛凌汛等洪涝带来的不同程度的灾害,最后,这里成了整个村子最贫瘠的地方。
这里残破的房屋还有十五六座,但真正有人住着的只有六家。
六婆子家是所有人家中地势最高的一家了。
出门后,首先看到的就是八百米开外的村东头唯一座山,刚刚来时还没注意,等六婆子一说才知道,那就是顾家分给她的山头。
其实也不算山,只是东村头其他地势实在太低,才显得这座石头堆高了一些罢了。
对的,就是石头堆,上面的植被极其稀少。
现在已是二月初春,其他山头已经绿意点点,可她家的山头却还是光秃秃一片。
也不知顾家先祖怎么想的,居然会买下这座毫无用处的山头?
不过,山脚下那块空地,不知能不能在那里建新房子呢?
漆柒想着等明天要去村长家走一趟了。
老宅之前看过了,屋后那片竹林倒是茂密,春天的竹笋看来不愁吃了。
屋前的小水潭,咦,水面上浮着的叶子怎么那么眼熟呢?荷叶?又不像,像磨盘非常巨大,背面似乎还长着尖刺……
“六奶奶,那是什么?”漆柒感觉这个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就开口询问六婆子。
六婆子看了眼,摇头,“不知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有了。以前还有孩子过来这里摸鱼,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们也不来了……”
漆柒看着整个铺满水潭的大叶子,越看越觉得熟悉,于是暗暗问系统,“小德子,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全册植物大全一共十本,三百个功德值。”系统冷漠无情道,“你,换不起。”
漆柒黑线,“你直接告诉我那是什么不就行了,干嘛要花冤枉值买全套的书。”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多了。”系统冷哼。
“小德子,别那么小气嘛,咱们俩现在可是一根绳子上的两蚂蚱。”
“不行,不能开后门,被纠察人员排查到,是要扣功德值受惩罚的。”功德系统无情忠告,“你不要想着投机取巧啊,只有靠自己努力做好事赚取的功德值,才有价值……”
“行了,行了,罗里吧嗦。”漆柒嘟喃一句,赶紧打断他的唠叨。
想不起来就先算了,总有能知道的时候,不就是三百功德值嘛,小意思。
放下这一段,漆柒跟着六婆子来到靠近大江的田地间。
越往大江边走,心里越沉重。
这里的田地几乎全废了,地里的泥沙覆盖了泥土,土质极差,这样的田地怎么可能会有丰收。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春耕,哎,如果今年大庆家不再租种这地,你又大着肚子,可怎么办才好……”六婆子颇为感慨道,“这里以前可是块肥田,可惜了,靠着大江太近,被糟蹋了。”
漆柒看着远方,大江的水位离这片田不过百来米,一眼望到对岸是一片断崖残壁,江面水速湍急……
漆柒蹙眉,“这村东头都要变成江滩了啊,没有堤坝,也太不安全了。什么时候发个特大洪涝,还不得把整个村东头都淹了?”
“嗯,还真被淹过,听老一辈的人提过,大概七十几年前,大江发了一次特大水患,淹没了整个村东头,甚至波及到了村中。”六婆子望着江面,叹气,“听说那次村东头死了好些人,也是从那次开始,村里有点能耐的人家,都往村西搬迁了。那边也确实好,地势高,田地肥沃……
至于你说的堤坝,每年劳役,村里人都会去,可惜是修河堤,开新河。咱们这里就不要想了,不可能来修建江堤,毕竟这里也就我们这边地势低了些。”
漆柒听了也赞同的点头,环顾四周后,她也知道不可能。
村东头这里就是一块u行凹地,开口处就是大江。
但总要想些办法才行,除非她不在这里住,不然,也太不安全了。
哎,她的家产,如今看来就是一堆破烂,一文不值,怪不得顾老娘能分给她了。
还有,这五亩地,还不能不种,因为朝廷有规定,良田必须耕种,不能无故荒废,要是被查到,要受惩罚,这是当初新朝初立,百废待兴时颁布的旨意,一直沿用到了至今。
漆柒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六婆子家里,立马坐下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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