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这真的是医馆吗?”
千娇看着冷冷清清的门口,还有头顶那块都要掉下来的牌匾,一脸疑惑。
于云夕看着牌匾上那三个大字——“回生堂”,她的内心就好似有一股郁气无法发泄。
这三个大字还是当年娘亲亲手写上去的。
当年,因救太祖有功的美名,那些到这里来找娘亲求医的人差点都把门槛给踩烂了。
可现如今……
娘亲未出事之前,不是尽心尽力教了医馆里的学徒医术吗,她还给他们留了一大笔钱,为何还能如此糟糕?
压下心中情绪,于云夕快步走进去。
屋内只有两个学徒在打瞌睡。
见到有人进来了,他们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瞥了一下,然后又睡了过去。
“我身体不舒服,你们这里可有大夫?”于云夕先出声。
“你有钱吗?”其中一个学徒又睁开了眼,嫌弃道。
“治好我,这都是你们的1于云夕从身上拿出了两个金银宝,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那两人瞬间眼睛都发亮,一下子就爬了起来。
“好说好说,我们这就去找王大夫来。”他们谄媚地说道。
王大夫?可是她记忆里的那个王大夫?
于云夕垂眸深思。
很快,一个穿着黑马褂的男人被扶了出来。
他脚步虚浮,面红通通的,浑身的酒气,一看就没少喝。
“人都喝醉了,还怎么看病?给我换一个吧。”她冷冷开口。
她已经认出来了,此人的确是她记忆里的那个王大夫王符。
当年他还是个学徒,天寒地冻的在大街上乞讨,是娘亲见他可怜,收留他,还教他医术。
看到他现在这个模样,她内心是说不出的失望。
“姑娘,你有所不知了,我们王大夫医术可厉害了。你可听说过于家的许姨娘,她当年可是救过太祖的,我们王大夫就是她徒弟来着。”
“就是就是,别说王大夫他喝醉了,他现在就是坐在屋子后面,听你的声音,他都知道你有什么毛病1
两个学徒开始大声囔囔,神情略显得意。
“那可真是好生厉害碍…”于云夕讽刺地笑了。
但奈何对面三个人还听不出她的讽刺,王符眯着眼珠子看了她好一会儿。
“咳,姑娘,我看你这身子很娇弱,估计要详细查看,你随我进去,我好好给你治疗……”
他搓着手掌,吞了一下口水,就想过来抱于云夕。
色欲熏心,这四个大字就差写在他的脸上了。
千娇在旁边看着,杀气瞬间就忍不住了。
她直接挡在于云夕的面前,然后一脚踹在王符的心口上。
王符撞在身后的强上,他既疼又怒。
“何来的嚣张小妇人,竟敢伤我?”他咆哮着。
于云夕走到她的面前,垂眸睨着他,声音冷到极致:“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王符酒意已经消了不少,也终于看清楚了于云夕的模样。
他吓得一哆嗦,“大,大小姐,你,你还活着?”
“对,我还活着,若不然我定化作厉鬼,早点回来处置你。”于云夕冷幽幽道。
王符原本还想态度强硬一点,但对上于云夕那双犀利的冷眸,他就心慌不已,声音都是颤抖的。
“大,大小姐,您还活着真的太好了。不过您来回生堂有什么指教?”他试探着问道。
于云夕收回眼神,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冷声问:“回生堂为何会成为今日这个样子?”
王符一听,那双细小的眼睛开始转来转去。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哭呛起来,“大小姐,您有所不知道,自从您娘亲过世之后,你们于家主母就开始打咱们医馆的主意,幸好我与杨大夫一直在死守。五年前,魏家开了魏春堂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病人愿意来我们这里了,你们主母也就放弃这里了,然后医馆就沦落成这个样子了。”
听起来……
可真是可怜埃
于云夕冷笑一声,她语气不轻不重地反问:“如果医馆败落是因为魏家医馆和陈氏。那你喝酒,想调戏患病之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王符脸色一变,嘴巴抽动,想要辩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还记得娘亲救你那时,你痛苦涕泪,不停地磕头,说你想成为医者仁心之人,想救更多的人。可现如今……”
于云夕又是讽刺一笑,眼眸里凉意一片。
她缓缓站起来,走到屋子后面,看到原本摆满了医术的空架子,她的火气与杀气再次忍不祝
“我娘亲留下的医书呢?都去哪里了?”
王符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了好久都说不出个所以来。
“说1于云夕把切药的刀从旁侧抽出来,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若他们只是把医馆给弄败落了,她还勉强能忍。
但他们连娘亲的医书都弄丢了,她绝不能忍!
感受到她身上的杀气,王符吓得手脚都发抖,赶紧坦白:“杨大夫这几年来迷恋赌博与烟花女子,花钱如流水,没钱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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