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生忍受写断骨之痛,日日喝着药好生养着这双腿,一年到头不断的自我针灸,推拿……
顾青黛伸手抚上薄毯下自己的双腿,眼神晦涩,心底却在问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自己才可以重新站起来。
“良药苦口。”
她淡淡的说道,等着嘴里的苦味散荆
为霜心疼不已:“小姐遭了这么多罪,一定会好起来的。”
顾青黛只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薄毯下的腿微微动了动。
齐云宴撩开帘子从外头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本藏书,兴冲冲的朝着顾青黛走过去。
“宝儿,我方才在书房看到了这个。”他说着将手中的《燕云台》放在顾青黛的面前问道,“能让我看看吗?”
她朝着齐云宴手上的书看去,这书是姜国的古书《燕云台》,是母亲的藏书。
“这是母亲的藏书。”她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母亲的模样,脸上带着笑意,“你拿去吧。”
齐云宴握紧了藏书,心下有些犹豫,是自己第一眼看见这藏书有些忍不住了。这《燕云台》是姜国名著,自己寻遍邺朝都没有找到,只是没想到这居然在顾青黛的书房里有。
没想到,这居然是顾青黛母亲的藏书。
那个金陵世家口口相传的满身铜臭的女子嘛?
见他面露疑惑,顾青黛想起金陵世家对自己母亲的评价:“是不是很好奇,我母亲怎么会有这种藏书?”
齐云宴点了点头。
见他毫不作伪的点头,顾青黛轻笑为自己母亲正名道:“我母亲虽然出身商贾之家,但是学识渊博。她的藏书有很多,你若是想看都可以。”
齐云宴点了点头:“看完之后,我会完好无缺的还回去的。”
空气中残留着方才顾青黛的药味,问起来就发苦的味道。齐云宴循着味道看向桌上那白净的药碗,碗中还残留着些许药汤。
“你在喝药。”
他陈述着,放下手中的书拿起那只药碗,放在鼻下闻了闻。
“这是什么药?”
顾青黛指了指自己的腿:“治疗腿疾的。”
齐云宴闻言放下药碗,看向她:“每天都喝吗?”
“嗯。”顾青黛觉得自家夫君有点像十万个为什么,好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似的。
她将这个话题打住,连忙说回正题:“鹿鸣书院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明日阿福会送你去书院了。”
齐云宴微微蹙眉不解,金陵的书院招生都在秋季,如今是春日,鹿鸣书院怎么会招生?
“你……”
“我已经联系好了,夫君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安心去书院就可以了。好吗?”
顾青黛睁着狐狸眼看向齐云宴连忙打住他,自家夫君又要当十万个为什么了。
齐云宴:“……好。”
这油然而生的顾青黛对自己的嫌弃感是怎么回事?
顾青黛将桌上的核桃用钳子弄开,因为不太熟练,所以核桃剥得有些碎。
她将自己好不容易剥出来的核桃放在齐云宴的手心里:“夫君,尝尝核桃。”
齐云宴摊开手心,看着自己手心里的核桃,这是顾青黛亲手为自己剥的。捏起一块放进嘴里,核桃的味道略甜。
“很甜。”他将手中的核桃递到顾青黛的面前,“你也尝尝。”
她抬眸看了一眼齐云宴,从他手里拿走一块核桃塞进嘴里,咽下去:“的确很甜。”
“你从前也是鹿鸣书院的学生。”顾青黛拿了一个核桃在手上把玩着,不经意问道,“叶山长是你的老师对吗?”
叶山长。
齐云宴再次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个称呼,心头微微颤动。
他自幼也算是天之骄子,一路顺风顺水,自读书起就展露锋芒,被鹿鸣书院的山长收为学生。
可惜,朝夕之间傅家没了。
他也不再是傅家的天之骄子傅知行。
“叶山长是知行的老师,却不是云宴的老师。”他说着。
……
蓝黑色的天幕上挂着若隐若现藏在云中的月亮,没有等到天亮,齐云宴就已经坐上了马车带着箱笼去鹿鸣书院。
对于鹿鸣书院他是轻车熟路,直接到鹿鸣书院掌管学生入学的王夫子处报道。
王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与傅知行相差无几的齐云宴,手上的书卷都有些拿不稳了。
“……傅知行?”
他颤颤巍巍的开口,惴惴不安的向后退了一步。坊间早就传闻傅知行的死讯,如今再看到与傅知行极度相似的齐云宴,他只觉得是傅知行诈尸了。
齐云宴看向王夫子眉头微蹙,拱了拱手:“学生齐云宴见过夫子。”
齐云宴?是京南郡主的赘婿,也就是山长特意交待的新来入学的学生。
王夫子定了定神,朝着齐云宴看去。心下感叹道:像!太像了!简直就跟傅知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王夫子轻咳了一声将代表鹿鸣书院学子的木牌拿给了齐云宴:“这是木牌,是代表你是书院学子身份的东西,切莫弄丢了。”
齐云宴摩挲着手中的木牌,这是在鹿鸣书院自己的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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