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来了,”身后,有人悠悠的喊了这么一句。
江意慢悠悠的跨步进阶梯教室。
随着老师走进教师,大家的议论声就此止祝
“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怎么议论你?”
江意的手机突然有人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她回了个问号。
“大家都说你昨天去勾引校草了,明明订了婚还出去水性杨花。”
那人说着,还发了张图片过来:“这是校网上的图。”
江意看着,勾了勾唇角,顺着女生说的校网,找到了发帖人埋在地下翻了翻。
那义愤填膺的一番形容让江意有些好笑。
随手打下几个字:“看你这愤怒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睡了你爸。”
江意这话一发出去,教室里的目光三三两两的落到她身上来。
上课结束,老师在教师里咳嗽了声:“有件事情要跟大家说一下,大二了,你们要开始选辅修专业了,都回去想想。”
“老师,有人不用哦。”
阴阳怪气声在教室的中央冲出来,随之而来的是哄堂大笑。
大家一边笑一边将目光落到江意身上。
江意目光缓缓的扫过去,正想开口反驳。
台上的老师突然温和开口:“同学,我们副院长有句话,叫做不以一件事情而否定一个人,更不因别人与你不同而嗤笑他,生而为人,该当慈悲。”
江意听到这句话,眼眶一热。
这句话,是她曾经的老师说的,更是她的座右铭。
只是没想到,在回到首都大学的校园里,仍旧能听到这句话。
老师亲自开口,原本看好戏的人都有些讪讪的就此作罢。
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江意慢悠悠的收拾东西,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走到讲台前:“老师,我想问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谁说的。”
“哦,是余音院长说的。”
大概是怕江意不知道,又加了一句:“法语系的副院长。”
“那我可以选修法语吗?”
老师看了眼江意,有些错愕,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学生似乎是个不多言不多语的人,更甚是在语言上没有丝毫天赋。
但学生这么问了,他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江意上完课,准备离开。
远远的就见前面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两位半百头发的老人并肩而行,挺直的背脊给人一种学者派的作风。
“问了吗?真的没可能生还了?”女妇人的嗓音有些颤栗。
男人叹了口气:“问了,外交部已经发通知了。”
女人脚步微微踉跄:“还这么年轻,江家父母可怎么办埃”
江意跟在她们身后,不远不近,恰好能听见她们的对话。
前面这二人是她的老师与师母。
她也在首都大学毕业,是载入过校册的人,也是他们引以为傲的榜样,可此时——却不明不白的死了。
“既然是代表国家出席,自然是经过层层筛选的,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失误?我不能理解,”女妇人的话带着几分难以理解。
而身旁的人叹了口气。
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姐。”
江意的脚步早就停了,而原本在她前面的两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司机来接她时间她站在路边不动,开口喊了声。
“夫人在等你回家。”
江意在车上,脑海中一直浮现出刚刚那二人的话,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觉得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车子停在江南苑别墅门口时,伊恬就迎了出来,握着江意的手轻轻的拍着:“今天学校怎么样?”
“挺好,”江意有些失魂落魄。
“我给你选好了衣服,你上去试试看合不合适,晚上我们一起去爷爷家吃饭。”
“好,”她魂不守舍的上楼,没有换衣服,而是打开电脑网页,又在看新闻。
“意意——,”伊恬推门进来见她坐在电脑跟前红了眼眶,有些慌神。
“你怎么了?”伊恬很温柔,不管是外表还在言行中,都透露这一股子小家碧玉的温婉感。
伊恬一边问,一边看了眼电脑屏幕。
错愕在眼眸中一闪而过。
“没什么,看到新闻有点感伤而已。”江意随口胡诌了个借口。
伊恬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看了,生有时辰死有定处,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那句生有时辰死有定处就跟一根针似的狠狠的插进了江意的心里。
让她难以喘息。
她点了点头:“知道了。”
江家老爷子不在江南苑,在郊区的老宅里。
江意这日出来,扎了个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
这装扮让伊恬都愣了一愣:“意意这样很好看。”
伊恬的印象中,江意很自卑,属于胆小的孩子特有的自卑。
身为母亲的她,诸多无奈,除了自责之外,别无她法。
从江南苑到郊区老宅,走高速都用了小半小时。
到时,老宅里坐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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