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平远侯府,依旧灯火通明。
平远侯之女刚回到家,便开始大哭大闹,她梨花带雨,委屈的看着平远侯,泪珠如同珍珠似的一颗颗落下,更咽质问:“爹,您为何要答应这门婚事,您明知女儿喜欢的是秦王殿下啊,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们为何偏要拆散我们。”
平远侯的夫人瞧见自家闺女哭成这样,心疼极了,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安慰她:“欢儿莫要哭了,圣旨已下,再无回旋的余地。”
“阿娘,为何啊,呜呜呜。”谁料,祝长欢哭的更凶猛了,她委屈的不行。
平远侯也很是无奈啊,看着宝贝闺女哭成这样,他也很心痛,可若是不应下婚事,只怕他们祝家得完蛋啊,于陛下而言,他应下婚事便表明了他战队太子,可若是不应下,陛下怕是以为他有二心,谁叫欢儿偏偏喜欢的是秦王。
这秦王可没表面这般简单,试问有娴妃那般野心勃勃的母妃,养出来的孩子当真会与世无争吗?他接近欢儿明显是为了自己手中的兵权埃
也是知晓这一点,平远侯向来是反对欢儿同秦王见面,可谁知,这两人竟然瞒着他在私下相会,更是发展到情根深种的地步。
平远侯头一回表情如此严肃,语重心长的同她说:“欢儿啊,你当知晓,婚姻大事从来由不得你做主,你既生在世家,便该承担起你作为世家嫡女的责任,那便是以家族为重。”
“你以为是爹爹不同意你嫁给秦王吗,你以为秦王当真与世无争吗,若他真的甘心做一位闲王,这门婚事又如何会不成?”
“你要知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陛下本就忌惮咱们祝家,你偏又在此刻提出喜欢秦王,你这是想害死你爹我埃”
“你可知晓,只有祝府在,你才能无忧无虑。”
祝长欢好歹是被培养出来的世家嫡女,她爹话里话外是何意她自然是听懂了的,听了这些话后,到底清醒了不少。
闹虽闹,可正如她爹所言,祝府才是她肆意妄为的后盾,可她始终不能相信,秦王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而且她都不认识许家嫡长子,更不知他是什么样的性格,让她嫁给一个陌生人,她不甘心埃
“欢儿,你爹说的对,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了,你长大了,该承担起责任来。”旁边的祝母也开始劝她,面色凝重极了。
“听闻许家嫡长子性子温和,文采出众,相貌也是出了名的俊美,不知有多少贵女想要嫁给他呢,算起来,你也算是捡了个大便宜。”
“欢儿,听话些,莫要闹了,也莫要再和秦王殿下私底下联络。”
听着祝母的话,祝长欢却有些委屈的落下了眼泪,她始终是有些不甘心的,此时此刻,她倒宁愿自己是个普通人,想来约束会少些。
那时,在大殿上,她并未仔细看过许家嫡长子的相貌,是丑是美?还是阿娘说的夸张了。
最终,她死心般的闭上眼睛,苦笑着道:“我嫁便是。”
“欢儿啊,你想通了便好。”见她愿意了,平远侯夫妻俩顿时一喜,笑眯眯的说。
与此相反,同样被赐婚的老忠义侯孙女,林子衿此刻却高兴坏了,即便她知晓秦王殿下不喜欢她,可于她而言,只要能成为秦王殿下的妻,她便十分满足了,她也有把握能让对方爱上她。
可赐婚明明该是高兴的事,老忠义侯那张皱巴巴的老脸上却毫无一丝喜色可言,反倒皱着眉头唉声叹气。
看着孙女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幸福,那些个难听话他便说不出口。
罢了罢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如今赐婚之事已成定局,即便往后受了苦果,也是她该受的,明明知晓秦王不是良人,可老忠义侯又有什么法子,谁叫他先前被孙女的撒娇冲昏了头脑,先一步去请陛下赐婚。
老忠义侯那双浑浊的眼睛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此刻已然万般后悔。
于此同时,秦王府中。
“啪,啪,啪——”
书房之中,不断有抽鞭子的声音传来,外头的奴才丫鬟们纷纷吓的直哆嗦,脸色苍白无比,各个都低着个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王爷也不知在宫中受了什么气,一回来便大发脾气,受罪的自然便是他们这些为人奴才的。
这不,陆陆续续已经有好几具尸体被抬出去了,抬出来时都已经不成人样了,身上到处都是被鞭子抽打的血痕,他们深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忽然,书房内的动静没有了,大家却吓的瑟瑟发抖,腿软的差点就要倒下去,没有动静并不因为王爷气消了,而是啊,里头的人撑不住,马上又会有一具尸体被抬出来,紧接着便该在他们这些人里喊一个进去。
果不其然,书房的门开了。
王爷的贴身侍卫抬着一具几乎可以称得上血人的丫鬟出来。
门口边上的一位丫鬟显然是认出了那具血人的身份,她捂着嘴,拼命不叫自己哭出来,已然泪流满面,一直望着那具血人消失在面前,眼中满是恨意,她的泪水都快流干了。
那是她的好姐妹啊,可如今对方却成了一具尸体,归宿更是乱葬岗,明明白日里她们还在一起有说有笑,如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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