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一切都是未知的时间段贸然去到周道德的地盘上是件过于冒险的事,江渔本来不想急于一时答应周礼的提议,可是转念想到何载舟异常的身体情况,她又觉得留给他们的时间好像没那么多了。
刚想开口答应,何载舟却在她说话之前突然说了句“还是算了吧”。
江渔一愣,但很快她觉得何载舟这应该是在继续演戏,于是她递给他一个眼神,想和他说这里就不用演出对周礼很抗拒的样子了。何载舟却好像没有接收到她的信号,他表现得有点迷茫,搞得她也有点一头雾水的。
“算了?”周礼很快对这个不是很强硬的拒绝发起攻势,语气平淡又压迫感十足地问道,“为什么算了?这个时候比起我爸妈那里还有什么更好的去处吗?”
“江渔有带我去——”
“咳咳咳1江渔猛地咳嗽起来,一方面是真被何载舟的话呛到,一方面是想打断他让他快别说了。
她也不确定周礼对于陈婆和他们之间的联结知道多少,按理来说应该知道得不多,那他们肯定还是透露得越少越好,以免被拿捏得过于彻底。
她有些纳闷为什么何载舟会突然活跃起来,不是说好了不清楚状况就少说话的吗?
何载舟看了她一眼,她故作凶狠地瞪过去,随后直接截过话题对周礼说,“就去周叔叔齐阿姨那吧,不会打扰他们就行。”
周礼笑了笑,“现在就不用假客套了,什么打扰他们,应该是说我踩好了点,确定他们不会来打扰我们。走吧,直接打辆车过去。”
说着,他往前走去,看起来没有要深究何载舟刚刚说了一半的话的意思。
趁着周礼背过身,江渔拉了何载舟一下,用口型问他:你干嘛啊?
何载舟也用口型回:我怎么了?
“你说呢?你又不清楚情况,少说点呀。”周礼这会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江渔不再用口型,只是压低声音对何载舟说。
“我也不想的,但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奇怪的感觉?”
“说不上来,就是我觉得我好像应该那样说。”何载舟皱了皱眉,“类似于第六感?”
“这种时候就别靠第六感了行吗!你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把不该说的说了。”
“好吧......那我还是......”
“车快到了。”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周礼转向了他们,抬高声音提醒道。
江渔看得出来周礼知道他们在说悄悄话,他很可能只是觉得他们聊的东西不会有什么价值,所以没兴趣偷听,只是找了个还算合适的时候才打断。
心里涌起一种被鄙视的感觉,江渔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何载舟也随后跟上来。
三人抵达周道德和齐萱办公的地方时这里果然不像有人的样子,周礼走在最前面拿出钥匙开门,江渔和何载舟都跟在他身后。
再一次来到这里,江渔也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情,她还记得和何载舟一起躲在桌子下的胆战心惊,也记得看到那些名单和百鲤图时的震撼,再看一次会得出什么新的结论么?周礼真的会帮他们吗?一切都还不得而知。
她暗暗做了次深呼吸,跟着周礼的脚步直接进了那间放有百鲤图和名单的房间。
有个熟悉环境的人领着的确不一样,周礼很快从房间里拿了一张小桌子立在地上,又从几个抽屉几个角落里拿出了一大堆东西放在桌子上,那些他拿出来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江渔和何载舟叫不上名字的。不过其中有一样显眼的东西他们不陌生,那是一把小刀,看起来像裁纸刀一类的。
而周礼第一个拿起的东西也是那把小刀。
虽然说这种大小的小刀不至于有什么威胁性,但它毕竟是锐器,江渔还是有些警惕地盯紧了周礼手部的动作。
他并没有立刻用刀做什么,而是又俯身拿起了一张黄纸,随后才用刀子在上面刻了个像符号。
那个符号江渔并不陌生,是循环最一开始的时候周道德教何载舟画的“护身符”,至于这东西究竟是不是护身符就不太好说了。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这个符号。”周礼放下裁纸刀,“在最开始知道循环的事时,载舟去求助了我爸,这是我爸画给他的。我其实并没有那一段记忆,但是我从速写本上看到过这个图案。”
提到速写本,江渔心里一沉。本子上的印记都没有了,周礼还不知道这事,她也还不知道这件事是否要向周礼说明和求助。走一步看一步吧。
没有人接话或打断,周礼就继续说了下去,“一开始看到这个符号的时候我没多想,因为这个符我也学过,它确实就是个非常平常的护身的图案,但是后来和他们出现分歧以后,我重新仔细研究了所有细节,发现了一点不对的地方。”
他抬手在那张纸上点了点,“你们看这个位置。正常来说这里应该是一条弯曲的线绕过来的,但我爸画给载舟的是直线。修道和出马一类的不太一样,至少我所接触的修道是很严格的,尤其是这种画符之类的事更不能有一点偏差,有了偏差就意味着有了改变,结果很可能会和原本的大相径庭。”
“会不会只是一时疏忽画错了?”江渔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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