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了一堆蒜后,沈月晞觉得手疼得不行,只得停下来低头看。
纤细的手掌在阳光的映照下白得耀眼,然而两只手的手指肚上,掌心上都鼓起了暗红色的血泡,格外醒目。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正在心疼,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从旁边伸过来,托起了她的手掌。
沈月晞抬起头,正好迎上了萧濯关切的目光。
他紧抿着薄唇,眉头紧锁,拉她起来:“做不得的事情就不要逞强,进屋来,我给你包一下。”
沈月晞可不觉得做这点事情算是什么逞强,比起不久前两人在丛林里逃生的艰苦日子,现在这点小事真算不得什么。就是长久没有做过这种粗活,不像长期干活的的人手掌都有茧子,几下就磨出泡实属正常。
她觉得自己还能行,但萧濯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进屋坐下,找来一卷干净的布条,一圈圈地缠在她的手掌上。
冯老太太正好进屋,见了此情此景,笑得满脸褶子都皱在一起,点头道:
“裴娘子想必出身大家吧?看你家相公多体贴,一点粗活都舍不得你做。想起我那家那口子,虽说对我也挺好,可真没你家相公这么体贴,你是个有福气的。”
沈月晞听在耳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没有吭声。
她和萧濯虽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实际上两人是在那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刻才开始彼此接触。这一路上,两人更多的是相互扶持,同甘共苦。至于其它的,她还没有考虑过那么多。
对于萧濯,他原本的妻子应该是原主的堂姐,国公府的大小姐沈蓝。也不知道他的内心是怎么看她这个半道插进来的。
是把她当成伙伴,还是妻子?
冯母见她没有吭声,以为被她说中了,笑着看了眼两人。
乡下里,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夫妻之间极少有温情的存在,村子里的男人们都糙的很。
就说她当家的,没有去世之前,也就是一早听到鸡叫便起床下田地,回来还要盘算着田地收成好不好的事,完全木头疙瘩一个。
冯母又看向门外自己的儿子,在炎炎烈日下,正挥着手中的长剑,嘴里不停地叫着嘿哈嘿哈,和他老子一个德行。
再瞧眼前的萧濯,一身宽袖月白色长袍,随意而立,气质清贵,不怒而威。
而沈月晞虽穿着灰色粗布的浆洗衣服,依然掩盖不住那娇好容貌,一双灵动的双眸里面似藏着炽热的骄阳,放射出少女特有的活力。
别说她这一辈子没有见过,就是连县里那些官老爷也没有这两人的气质。
想到这里,冯老太太打趣道:“也不知你们的孩子要多漂亮埃”
沈月晞脸更热了,头垂得更低。
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她才十六岁,可没打算生孩子。
实在不知如何接话,只得抬头把目光投向萧濯,发现他双眸低垂,同样的不知所措。
老人们就是这点不好,遇到刚成婚不久的小夫妻,总会问起孩子的事情。
冯母见两人都不好意思起来,笑着走出门外,说道:
“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屋里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松了口气,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隐含的一抹笑意。
萧濯轻轻拍了拍沈月晞的手:“已经包好了,这样就不会磨破了。”
沈月晞笑眯眯地举起两只手,眼睛蓦地一下子瞪圆了。
什么呀这是。
刚才一直低头没注意,现在才看到,萧濯拿布条把她的手指并拢着全缠在了一起,两只手包得和厚布粽子一样。
她把目光投向萧濯,后者眉头一挑,似乎在问怎么了?
既然萧濯没出声,沈月晞自然也不肯说话,只是举起两只手在萧濯眼前晃了晃,向身后的门口甩了个白眼,让他自己悟。
手指都分不开了,还怎么剥蒜埃
萧濯看向她甩眼神的方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向门口的桌子走去。
沈月晞一怔,萧濯是把她的眼神理解成什么意思了?
目光追着萧濯,结果看到他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走过来坐在她旁边,将茶杯凑到她的嘴边。
哦,原来萧濯是理解成她想喝水,不方便去倒。
正好她也渴了,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萧濯牌自动喂水机的服务,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转,将眼角余光瞥向萧濯。
果然还是那副认真的样子。
萧濯这个人一直四平八稳的,就算偶尔有些表情,也都是不痛不痒的。是不是太子都是这个样子,特别善于控制自己?
既然他把她的手给包上了,正好借这个机会使唤使唤他。
她咳嗽了一声,抬起手摇了摇,意思是喝够了。
果然,萧濯立刻就把茶杯拿开了。
沈月晞心中暗笑,拿手指了指桌子上那盘糕点,然后眼睛一闭,嘴一张,同时手往嘴里指了指。
耳中听着脚步声到了桌子那里,又走了回来。
随后一块云片糕轻轻放入她的嘴中。
又松又软的云片糕清甜细腻,入口即化。真幸福埃
沈月晞满意地嚼着糕点。难怪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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