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突然回忆起小的时候,大概是三四年级的暑假,爷爷带着她去悼念了一位友人。
好像...
名字就叫做林鹰。她还小,只见到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神色凛然,一身正气。
没等她继续抽丝剥茧的去想当时爷爷都说了些什么,林鹰突然走到院子的正中央,满脸不耐和愠色,声音也是出奇的低哑。
“他妈昨晚是谁打鼾,吵得老子一夜没睡好,识相的的就自己站出来,别等老子一个一个问。”
说完,林鹰就从裤兜里拿出了一把折叠匕首,在手中把玩着。
脸上依旧是一片阴沉,目光不带一丝温度的环视着所有人。
打鼾?
田甜自动的摘掉自己。
她睡得辣么香甜,怎么可能打鼾!!
她看向一边同样是愁眉苦脸的张高,鄙夷道:“张高,不会是你吧,是你就快点承认,别躲在后头不像个男人。”
张高一听,瞬间怒了。
气的直接指着田甜的鼻子道:“你还说我?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在你来之前我们这里可是没人打鼾,就算打鼾也不可能响的和地震似的,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我把这事儿给解决了,有你好看的1
田甜懵了,难不成真是自己?
不能啊,她要是打鼾,楚暮然怎么不告诉她一声呢?
肯定是张高想把自己的罪赖她身上!
妈的,这小龟孙...
“行了,这事你们自己私下解决,别耽误正事。”
刘妈烦躁的摆了摆手,“林鹰,你待会跟着张高去趟下口镇,替我带封信。”
“行。”
林鹰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接过刘妈递来的信封,随手塞在了自己的裤兜里,然后对着张高努努嘴:“车在哪儿?走不走啊,磨蹭什么?”
一听要走,田甜赶紧跑回屋里,把楚暮然给带上,不管怎么样,她是断然不可能放着楚暮然一个人在这儿的,昨天楚暮然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她现在都记忆犹新着,要是让他一个人在这儿呆着,指不定多害怕。
“不是吧,你去收债你带个娃做什么?”
张高要奔溃了。
一辆车,一尊凶神恶煞的黑脸壮汉,一尊杀人不眨眼的冷脸硬汉。
林鹰筹建田甜把楚暮然抱上车,眉心也是拧在一起,但他没说什么,反倒是往旁边挪了挪,让了个座出来。
“关你屁事,老子想带就带,你管得着吗你,龟孙子给老子滚一边去。”
田甜一想到张高把打鼾这事该自己头上,她心里就憋火。
张高气的脸通红,尤其是车上还有其他的小弟,平时他在小弟面前都是呼风唤雨、使唤这个使唤那个的,哪这么憋屈的被人指着骂过。
可看着田甜那倒竖着的浓眉,还有瞪圆的眼睛,一张能吃了他似的嘴...
心里还是怕得很。
“我可是你组长,你再这么不尊重我,我回头就去找刘妈收拾你!车上的兄弟都能作证,你以下犯上!罪不可恕1
田甜啧啧出声,讥讽道:“哟,还会告状呢,瞧给你能耐的,我说你脑子进水了你不信,要不要你爹我给你拧成麻花挤一挤啊?1
拧...拧成麻花?
张高面色煞白的看了看田甜的大粗手掌,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死鸭子嘴硬道:“我才不和你一般见识1
说完就扭过头去。
田甜见张高这怂样,心底暗笑了几声。
人饭子,罪恶滔天,利欲熏心,你们才是真正的不可饶恕!比起那些丢失了孩子的家庭的苦不堪言,就算是把你们头给拧下来都难以平息民愤。
田甜的眼里闪过一丝锋芒。
而这道锋芒展露的光,与她粗犷的外表实在是不相符。
明明是一闪而过的睿智,却清晰的被身边的林鹰给捕捉到,他静静的看了一眼田甜鲁粗的面容,眼眸里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垂了垂眼睑,就这样不想事的阖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刘妈的秘密基地离下口镇开车差不多要三十分钟左右,一路颠簸。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没睡好的缘故,楚暮然也是昏昏沉沉的,趴在田甜的胸口睡得香甜。
嘶——
难不成真是自己打鼾了???
到了下口镇的村口,张高率先走了下来,然后熟络的招呼着车上的小弟们,看了眼刘妈给的纸上的信息,便挥了挥手道:“跟着我走,今天要是能搞定这户人家,晚上哥请你们吃顿好的。”
田甜抱着楚暮然,一路跟张高来到了一处小平房。
张高显然是做这事做的是炉火纯青了,直接上手重重的拍打着那摇摇欲坠的木门,喊道:“王贵!开门1
下口镇的村民百分之八十都姓王。
像刘能这种非王姓,多半是来了没几年的外来户。
没过多久,一名皮肤黑黄的男子便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一脸讨好的给张高开门,低头哈腰的请着众人进屋,“各位爷,你们快请进,我刚刚在后院子里头忙着摆弄几颗菜,这不就来的迟了些,见谅啊,见谅...”
“嗯。”
张高倒是会装模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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