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
杨琦带着户部清税署的人,围在了一片农田旁。
务农的农户,被这架势吓到一旁。
“杨大人,我得提醒你一下,在我大夏国,毁青苗……是个什么罪过。”方觉善意地提醒道。
毁青苗,在地球的历朝历代,都是近乎死罪的。
好像只有现在不当回事儿。
而在这里,在大夏国,毁青苗是可以抄家问斩的。
杨琦闻言,却不屑:“什么青苗,本官看见的,是一片绿油油的好庄稼,早就应该收了……只是方大人,为了不想交税,才故意拖延,想慢慢悄悄地收了吧?”
说到此处,杨琦得意不已,他有法理在,就算有人问责也是职责所在。
哪有秋收了还不收庄稼的,这不是躲避税收是什么?
当然,大夏国也是有过秋的作物的,但那都是户部在册的东西,方家庄上全是新物种……自然于法而言,不在其列!
“少爷,待我劈了他1典一目眦欲裂,觉得这厮欺人太甚。
方觉却摇头:“他要作死,随他去吧。”
典一不肯罢休:“那可是老阁主与少爷,费尽心思弄来的,怎能让他毁了1
“放心吧,他毁不了……”
方觉瞥了一眼,已经从庄子上各处,聚集过来的农户。
这些日子里招揽的佃户,可都不是善茬儿碍…
杨琦还没察觉不妙,看向方觉的眼神,有些讥讽:“方大人的护卫,可真是目无法纪,袭击朝廷命官是个什么罪行,方大人也不需要下官提醒吧?”
“你放心,他要杀你,用不着袭击。”方觉淡淡说道。
“就是,你也配我袭击?”典一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莫渊,还是范西案?”
“呵呵……”
杨琦冷笑,懒得与这莽夫争辩,反正在这京城里,他不信谁敢对自己动武。
天下第四又如何,若敢乱来,京城可有十几万兵马!
文官,想来是不大看得起武人的,杨琦更是其中佼佼者。
“来人,给我挖1
“只要不在户部册上,可以过秋的庄稼,全都给本官挖出来……本官要细细称量,履行职责1
杨琦得意地道,看了一眼,边上几个小吏抬上来的大称。
眼神挑衅地,瞥着边上一言不发的方觉。
“方大人,这也是下官份内之事……怪就怪方大人,没有在户部登记这些新品,否则哪有这样的事情?”杨琦语气还不错。
看着那些,已经在开始挖的小吏,方觉表现得云淡风轻,甚至还有一点儿想笑。
他也不喊停,也不喊冤。
只是平静地看着,忽然冷不丁地问道:“杨大人……我不知道是谁撺掇你来的,但我敢说,让你来的人,也保不住你。”
“信不信?”方觉讪笑着,他很少幸灾乐祸,但现在除外。
杨琦不屑道:“方大人,下官只是例行公事,大人想必不会为难下官吧?”
他可不怕被报复。
虽然太子少师,位同从一品,但也只是位同,没有实权。
没有实权的人,官职再高,也是徒有其表,根本斗不过关系网络密集的党派。
就像现在,自己可以挖光方家庄的庄稼,也没人敢阻挠自己。
太子少师?
从一品?
呵呵,笑话!
“能驱动从六品的户部清税署署丞,是燕尚书还是户部哪位侍郎,对我有些意见呢?”方觉语气温和地问道。
“东家,这人谁啊?”聚集过来的佃户,有人问道。
因为不太确定,是方觉要挖,所有大家还没动手。
方觉还没开口,杨琦便主动自报家门。
“本官杨琦,乃户部清税署署丞,正在清税,闲杂人等退开1
杨琦趾高气扬,面对方觉他不敢过分,怕被说是以下犯上。
可面对这些屁民,杨琦就没什么可顾忌的,完全一个小人得志的模样。
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一句话斥退数十人,展现官府风采时,却发现那十几个佃户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么说,不是要收成了?”佃户们明白了。
方觉无奈道:“我说这些庄稼,还不到收成,杨大人不信,非说我没有在户部备案,非得挖出来称一下然后让我交税……”
“唉,真是人微言轻埃”
闻言,一佃户哼道:“清税署的大人,难道不知道毁青苗是什么罪吗?”
杨琦冷脸,从一旁小吏手中,夺过一条鞭子,就往那佃户脸上抽去。
“啪——”
一声脆响,佃户左脸出现一道血痕,不可思议地瞪着杨琦。
就在他想要冲出去时,却被一旁的佃户拦住,摇头示意他不要暴露身份。
“好……”被打了一鞭子,王簿面色阴沉,他进悬剑司多年,连首座大人都没打过他。
何时受过这委屈!
但为了还能留在方家庄,不在方觉面前暴露身份,这一鞭子他得忍。
“一介草民,也敢来教本官律法?放肆1打完一鞭子,见对方不敢反抗,杨琦得意地撇嘴,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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