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喜乐呢?”
叶轻晚一脚踏进院子,看到院中清扫落叶的仆人突然想到一个人。
听到叶轻晚说出“喜乐”这个名字的时候,知意旋即拉下脸来,好半晌都没吭声儿,眼神飘忽不定看上去心事重重。
“喜乐的爹病得严重,跟二夫人告了假回去照顾他爹了。”知乐道。
叶轻晚觉察到知意的异样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只不过喜乐素来讨厌他那个父亲,曾跟她说的是打死都不会回去,怎的这次突然就回了?仅仅是因为父亲病重么?她可不信。
想着想着,身后又传来小厮的声音将思绪打断。
“三小姐,白小姐来了。”
叶轻晚顺着他的声音看去,便见一名少女正朝她踱步而来。
那少女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身穿浅紫色长裙,袖口上绣着若隐若现的白色莲花,胸前衣襟上也用银线勾出浅浅花边,肩上披着紫纱,显得清澈透明。肤白得更是如新剥嫩菱,一张圆圆脸清秀绝俗,一对杏目柔得像一汪春水,朱唇不点自红,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气息。
发现叶轻晚回过头来看自己,她加快步子边走边,面露担忧神色,柔声道:“我刚回京就听说你病了,便来看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叶轻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狐疑的看着她反问道:“你怎的提前回来了?”
那少女微笑着摆摆头,“我娘说在那边呆不惯,我爹便以最快的速度将手头的事处理完,带着我们回来了。”
叶轻晚不动声色的拧紧了眉心,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眼前这个温柔体贴的少女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白嫣然,亦是她出嫁前唯一一个愿意跟她做朋友的人,以至于在她病倒后只有白嫣然一个是真心实意的来探望她病情的人。
既然是她的朋友,前世当然也没落得个好下常
在她入宫没多久后,这个京中出了名的才女便人间蒸发,礼部尚书直接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爱女的一根头发。
虽然白嫣然的失踪看上去与她八竿子都打不着,但直觉告诉她,白嫣然的失踪一定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阵凉风掠过,叶轻晚回过神来,将眉头舒展开来,声音也柔和不少:“有什么进屋说罢,外边凉。”
进屋后,知意送来沏好的热茶便跟知乐一道退出了房间。
叶轻晚端起茶盏,捏着盖儿撇去其中浮沫,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小口,才道:“这次来除了来看我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白嫣然怔了怔,她与叶轻晚认识两年有余自然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儿,毫无礼数是头等,可方才叶轻晚喝茶的那般举止优雅从容得像个贵夫人一般。
“嗯,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手心被捧着的茶盏一烫白嫣然才缓过来,就了口热茶后才勉强压住心底的震惊将此行的目的娓娓道来:“这次我回来恰好赶上了几天后的乞巧节,听说到了夜里还有灯会呢,如果…轻晚你若愿意的话,我想,”
看着对方支支吾吾有所顾虑的样子叶轻晚放下茶盏微微一笑,把她剩下的话说了出来:“想我陪你去是么,好。”
“真的?1白嫣然猛然抬起头一对杏眸睁得圆圆的。
叶轻晚惯来是个不喜凑热闹的,以往白嫣然也不是没有邀请过她出去玩,但都被一口回绝,这次她爽快的回答倒令白嫣然有些意外。
“大病初愈想出去透透气罢了。”叶轻晚笑了笑。
“那就这样说好了1白嫣然生怕她后悔似的,又连忙道:“届时我来将军府找你,可别不出来哦。”
叶轻晚含糊的应了两声,就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静默片刻后,白嫣然觉得有点不自在,摸了摸下巴沉吟:“我突然记起一事,再过段时日便是考核了,轻晚当真不回书院温习一下吗?”
叶轻晚掀起眼帘,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哦,知道了。”
“你不担心么…”
“担心什么。”叶轻晚打断了她的话:“反正我出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多这一次又无妨。”
“…”
白嫣然低下头咬了咬嘴唇,以为是自己戳到了叶轻晚的痛处,不敢再说关于书院的事,便换了个话头,聊起了别的事。
又聊了好一会儿后,白嫣然说了几句嘱咐的话语,这才告辞离开了将军府。
夜幕降临,叶轻晚用过晚饭后坐在窗边,对着漆黑如墨的夜色走神,倏尔间她抬起头来转向正在替她收拾床榻的知意。
“我有多久没去云元书院了?”叶轻晚道。
云元书院,就是叶夫人当初执意要给她报的那个所谓整个京城最好的一座书院,在里头就读的非富即贵,是京城里的富人们挤破了头都想将子女送进去的书院。
因为这书院不止有整个京城最好的先生,还有一点便是书院每隔三年都会进行一场规模浩大的考核,据说通过考核的前五位学生都有机会进入灵文阁。
至于灵文阁,位处于皇宫中,简单来说就是供皇家子弟读书学习的地方。想进灵文阁的只有两种人,一种真是奔着学习琴棋书画去了,毕竟皇宫中的老师肯定是要比云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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