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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正午时分,长安通往洛阳的官道上行人寥寥,谁都不愿在午休时赶路。

任天歌抬头看看已有些晒人的日头,说道:“姐姐想必累了,前面有爿茶摊,我们先去歇会。”

“也好”,桑青霓默算路程后说道:“我们喝口茶耽搁不了多久,傍晚就能赶到下一个市镇。”

小茶摊生意不错,已有不少人落座,其中颇有些武林人士。桑青霓小声说道:“我们尽量别惹人注意。”

茶摊上只经营普通的炒青和大麦茶两种,顺便还卖红糖麦糕。桑青霓看那糕点倒也新鲜软糯,便要了两份,和任天歌就着大麦茶慢慢吃着。任天歌大口吞下一块麦糕,又饮尽了满满一杯茶,才满足地说道:“姐姐趁热吃吧。”

桑青霓将自己盘里的麦糕挟出一块搁到任天歌的盘子里,又从怀里摸出一块素帕。任天歌见那素帕上绣着数朵蔷薇花,隐约还能嗅到幽幽的香气。桑青霓再次从自己的那一份麦糕里挟出一块,包在素帕里,笑道:“午饭你先委屈着吃点,这块给你一会当点心,晚饭进城后再吃顿好的。”

原来前几日在长安城内,桑青霓嫌当铺老板压价太黑心,只得先当了套衣裳,换了些碎银,意欲到下个市镇内寻个公道的价格再将耳坠子出手。

二人默默休息着,这时茶摊上又过来个面相凶恶的中年男子,身旁还押着个人。中年男子将那人一推,自己一屁股坐下,要了茶水自顾自喝着,看也不看被押之人。

任天歌无意朝那个方向张望,吃了一惊,原来那被押之人居然是司徒空。桑青霓也发现了,她示意任天歌不要多事,低下头不再去看。而司徒空也看到了二人,眼里流露出求助的目光,却不敢开口。

休息得差不多了,桑、任二人结过账,起身欲离去。司徒空忽然哀求道:“桑姑娘,你行行好再救我一次吧1

那面相凶恶的中年人大怒,狠狠一拳打中司徒空的面门:“他奶奶的,到现在你还不老实1

任天歌看不下去,愤然说道:“你凭什么动手打人?1

中年人打量了一眼任天歌,见只是一瘦高的少年,并未放在眼里:“老子就打了又怎么样,我一会还要他命呢1他说着又是一拳打过去。

但这次他的铁拳被任天歌截住了。中年人叫道:“好小子,看不出你还会功夫1他另一个拳头砸了过来。

任天歌毫不在意,大手张开将对方拳头包住,手掌微一用力,那中年人便大声呼痛:“你这是什么功夫,快松手,痛死老子了1

任天歌不屑一顾,一把将他推开。中年人不死心,摸出腰间佩刀,作势欲砍,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冷笑:“于波,老夫劝你赶紧滚,小心连命都搭上1

顺着声音看去,见发话之人是一老者,约六十来岁,一身黑衣,面目阴沉。

于波看清老者后吓得脸色发白,原来这老者居然是陕豫一带有数的黑道高手邙山“索命一刀”胡峰。此老武功高强,杀人连眼都不眨一下,于波怎惹得起,一溜烟地逃走了。而司徒空也认出了胡峰,他暗暗叫苦,看来今日决难善终。

胡峰根本不拿正眼瞧司徒空,却盯着桑青霓看了好一会,方阴恻恻地说道:“方才他喊你桑姑娘?”

桑青霓立刻警惕起来:“老丈听错了,我不认识那人。”说完她便催促任天歌赶紧离开。

桑、任二人赶了一阵,行入一段僻静的路段,前方拐角处突然闪出一黑衣人,正是方才那老者。二人视若未见,欲从其跟前走过,胡峰喝道:“桑姑娘留步1

桑青霓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说了我不姓桑,老丈何苦一再纠缠?”

胡峰不怀好意地笑道:“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你是桑青霓,他是任天歌,你们身怀枯骨心法1

“是又怎么样?1任天歌不客气地回敬道。

“既然承认了,那就留下心法秘诀,老夫破例饶你们不死1

“你有种尽管放马过来1任天歌剑眉一挑。

胡峰见任天歌有恃无恐的样子,顿时踌躇不决。他已闻得关于枯骨心法的传言,特意赶来欲中途抢夺。任天歌大闹凉州城马宅一事他也知晓了大概,但他自忖一身武功绝非那一晚的宾客所能比肩,今日见到桑、任二人后更是自负,这两个小娃娃即便从娘胎里就开始习武,又能有多大气候?可方才被任天歌一顶撞他又拿不定主意了,毕竟传言任天歌已学会了枯骨心法,桑青霓亦身怀烟霞洞的武技,万一失手岂非被人耻笑?

任天歌揶揄道:“你既无胆量我可就不奉陪了。”他和桑青霓转身欲走。

“且慢1胡峰不甘心,亮了亮长刀:“若能胜过老夫的‘风雷刀法’就放你们走1他见四下无人,居然不顾长者身份抢先下手。

任天歌随手劈出一掌,便将那一刀震开。胡峰老脸挂不住了,大喝一声,使出成名绝技“风雷刀法”中最厉害的一招“开天辟地”,狠狠地向任天歌当头罩下。任天歌见这一招有些威力,倒也不敢怠慢,刚欲出手还击,忽见半空中飞来一线金光,绕着胡峰的脖子溜溜一转,胡峰的项上人头竟然“噗通”一声就掉在了地上!而他的身子却仍带着惯性,又向前奔行了好几步方摔倒在地,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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