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青霓等人清晨醒来后没了司徒空的人影,找了一圈无果只能先赶路,没走出多远就遇上了发疯似的任天歌。桑青霓喜极而泣,细问之下才发现原来昨晚两路人夜宿之处相距不过两三里。
任天歌心系雪儿安危,方寸已乱,桑青霓温言劝慰道:“小任,你别急,我们再好好找找,也许雪儿没走多远,只是去寻点野果充饥。”
任天歌焦急地说道:“我方圆五里内都找遍了没有1
马逸忖道:“雪儿姑娘八成是被熟人骗了去。”他不待他人发问继续说道:“若是她自己走失的一定走不远,因她不会武功。既然方圆五里内都不见其人,那必定是被人掳了去,且那人与雪儿熟识,方没有惊动任少侠。”
阿珠娜忽然插嘴道:“司徒小偷儿也许昨夜察觉到了异样,就一路跟了过去?”
桑青霓说道:“但愿如此,有他暗中接应,总有法子通知我们。”
韩骞尧心中不以为然,却也没表露出来,只是分析道:“劫走雪儿姑娘无非是为了胁迫任少侠交出枯骨心法,相信过不了多久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任天歌猛地大吼一声,由怀里掏出本小册子,狠狠摔在地上:“都怪这邪门武功,不如趁早销毁,免得一再害人1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聚集在这本不起眼的小本子上。马逸叹口气,捡起来掸去尘土并交还给任天歌:“小兄弟,你先收着。若不慎被心术不正的人得了去,武林中只怕又要血流成河。”
桑青霓亦开解道:“马老前辈说的没错。何况即使你毁了手稿,别人一样可以逼你默写出心法口诀。”
任天歌无奈收好,内心愁苦到了极点。
“蛇娘子”俞芳玲正在竭尽游说之能。她的目标有二,其一是她昔年同门师妹,崆峒剑派的二代弟子静仪道姑。静仪不过三十出头,是二代弟子中最小的一个。她入门时掌门师尊宏仪道长已无暇授艺,故而传艺都由其他年长的二代弟子代劳,其中亦包括当时未被驱逐门墙的俞芳玲。
静仪年少得宠,性子高傲,最近被掌门训斥了几句,脸上挂不住居然偷跑出来,一来二去为俞芳玲所拉拢。
俞芳玲的第二个目标来头更大,他是点苍派的第二高手,当今点苍掌门曹玄的师弟孟轶奇。孟轶奇年过四十,相貌俊逸,只是细看之下,两眉间距稍嫌窄了些,未免有气量狭促之感。
俞芳玲年轻时便与孟轶奇相识,离开崆峒后两人依然暗通款曲。只听俞芳玲说道:“轶奇,要我这局外人说句公道话,你师兄就是在存心为难你。”
孟轶奇忿忿难平:“他压了我整整二十年,即便如今已继承了掌门之位,仍处处防着我。我不就是错手杀了个小喽啰,至于罚我面壁三年嘛?”
“他还不是忌惮你武功比他高,在点苍派根基又深,正好借面壁之机瓦解你在派中的势力。”俞芳玲挑唆道。
“罢了,大不了脱离点苍,自立门户,妄想困我三年可不成。”
“这是何苦?跟着我在江湖上痛快地闯荡闯荡,结交些有权有势的朋友,再回点苍逼他退位岂不更好?”俞芳玲冷不防出了这么个点子。
孟轶奇犹疑道:“这恐怕不妥,谋权篡位者素来为人所不齿。”
“掌门之位能者居之,你不必明面上强逼他,只需建一番高功伟业,将他比下去,他自会识趣让位于你。”
孟轶奇沉吟道:“只是我平时很少出门,仓促间下山,去哪结识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俞芳玲这才神秘一笑:“我凑巧就认识一个,正好将你和静仪师妹引荐过去。”
“谁?”
“他叫哈图。”
数日后的一个下午,南阳西郊一处废弃的宅院外,匆忙闪过一女子身影。女子警觉地四下张望,确信无人跟踪后才进去。
院里端坐着何太虚,他嚯地起身问道:“如何?”
那女子是曲颜。她慢吞吞地坐下,喝了口水,才半娇半嗔道:“这日头晒死了。”她故意等了一等,见何太虚无动于衷,自觉无趣,又讪讪说道:“外面风声很紧,任天歌一伙人已住进了韩家堡,成天嚷嚷着要找那小妞。”
何太虚点点头:“不出我所料,他们果真又回了那姓韩的小子家。”
曲颜撇着嘴道:“我就不明白了,直接拿这小妞去换枯骨心法不就得了,何苦等到现在。”
“真是妇人之见。我们才多少人手,对方有多少人手,冒冒失失送上去岂不自投罗网?”
曲颜冷笑一声:“莫非多等几日你就有帮手不成?”
何太虚眯着眼睛凝望着远处的天空,半晌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多拖延一日,姓任的小子就更加着急一分。拖到他将要绝望时,我们才慢慢现身,那时无论提什么要求他都会满口答应。这就是所谓的攻心战。”
曲颜哼了一声:“就你鬼点子多。对了,今日南阳城里都在传言辽国已向我朝宣战,任天歌既有一半辽人血统,必定为中原武林所唾弃。”
何太虚答非所问:“如此一来,他就更有可能被哈图笼络过去。”
曲颜奇道:“这哈图也是奇怪,苦心积虑设下种种圈套讨好任天歌,甚至不惜在小妞的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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