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桑青霓开口道:“我们别光顾着说话,外室那口箱子要不要打开看看?”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韩骞尧拍了拍脑门笑道:“走,瞧瞧去1
三人抬腿间便到得外室,谁知徐开也快步跟了出来,身子一转拦在三人跟前半劝半阻道:“三位俱是少年有为,日后必当是中原武林的中流砥柱,即便无心争名夺利,亦可山栖谷隐般洒脱度日,实无必要来趟这浑水。当然,倘若诸位有报效朝廷的打算,今日倒是极佳的时机助在下达成皇命。”
韩骞尧听徐开话里有话,试问道:“宝藏之事徐大人似乎知之甚多?”
徐开胸有成竹:“在下仍是方才那句话,诸位如无致仕之意,大可乐得作壁上观。”
任天歌微哂道:“如果徐大人接下来便将宝藏拱手相让给蒙古人,难道我们也置之不理?”
徐开正色道:“任少侠但请宽心,徐某人既为汉人后代,亦是朝廷之臣,纵然肝脑涂地,亦当护我汉人江山,保百姓周全1
任天歌见他一脸正气,绝不似装作,便信了八、九分。而韩骞尧又说道:“徐大人为国为民之心,日月可鉴。但蒙古那边已出动了不少人手,包括举国第一高手智吉法王,徐大人单身而来岂非势单力孤?大人若不嫌弃,在下愿隐身暗中相助。”
徐开动容道:“少堡主思虑周全,在下若再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他忽而又叹道:“可笑汴梁皇宫内虽有不少大内高手,却多为见利忘义之徒,皇上不放心,只派我一人前来。好在这事并非全须倚仗武力解决。”
此时任天歌已收起防备之心,说道:“我也愿意在暗中助徐大人一臂之力,那这箱子可以打开了吧。”他边说边动手开启。
徐开怕他莽撞,忙助他托住打开的箱盖。箱子里覆盖有一层红色丝绒,颇显神秘。
任天歌凝神戒备,慢慢掀起丝绒,生恐再遇暗算,不想丝绒之下却隐藏着一件光彩夺目的宝贝!
那是一尊凤鸟饰品,以白银制成,通体鎏金,做工精美细腻,在幽暗的石室中熠熠生辉。四人在惊叹声中仔细观赏,只见凤鸟头饰羽冠,颈部细长,双翅朝内卷起,似有一飞冲天之势。神鸟栩栩如生地立于莲花座台之上,双爪锋利,将力与美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在神鸟的尾、身之间有一片镂空火焰形背光向上升起,并饰有水晶珠五粒。
桑青霓叹道:“看来这是一件极其珍贵的宝物,且似与佛教有关。”
韩骞尧颔首道:“听闻大理皇室素来礼佛,青霓你看,这莲台和背光无疑便是最佳佐证。”
任天歌疑道:“莫非这就是大理举国的财富?也未免太少了吧。”
这时,莲台底下传来一阵簌簌声,有一张原本粘附在莲花座底的纸片缓缓飘落。桑青霓眼疾手快轻轻接在手里,见纸上又写着几行小字:寻到此地足见尊驾武功、学识皆高人一等,念君成材不易,最终奉劝一句,寻常之人绝对无法驾驭如此巨富,眼下收手为时未晚。箱中莲座神鸟已属价值连城之宝物,足以供君一生尽享富贵。望君切勿再起贪念,速速折返。
诸人正待细看,那片纸却因年代久远早已脆腐不堪,经桑青霓这一触碰便悉数化为粉屑消散不见。
任天歌冷笑道:“此间主人未免故弄玄虚,既然亲手设下这个局,又何必三翻四次警示来人知难而退。”
其余人等亦不甘心就此折回,各自在石室间摸索,忽听桑青霓轻呼道:“这箱子有古怪1
另外三人赶忙围了上来,桑青霓推了一把箱子道:“这箱子好像被固定在地上了。”
任天歌用力踢了一脚,箱子纹丝不动。他脑中猛然闪过一丝灵光,朝箱子底部重重按了下去,原本分别站在箱子四周的四人瞬间便觉脚下一松,同时陷落下去!
任天歌只觉身处于一仅可供一人容身的下垂通道内向下疾速滑落,四周俱是光滑的石壁毫无借力之处。他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桑青霓等人,耳边回响着呼啸的风声。他想喊,但快速下坠时产生的巨大下冲之力却又紧紧扼住了他的嗓子。他只有听凭自己一滑到底!
任天歌也不知自己究竟向下坠落了多深,只觉坠落的方向不时改变,直至衣衫都快被石壁磨破,终于见脚下依稀有光透出。他默算着那便是通道的尽头,忙将真气下沉,使出“磐石坠地”的身法,稳稳地落在实地上。
任天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却不见桑青霓等人。他好奇地四下打量,发现身处在一广无边际的溶洞内,无数千姿百态的钟乳石幔自洞顶垂下,一条狭长的地下暗河蜿蜒流过。沿着河道的一侧架起了一排铁柱,其上点着长明气灯,三五步便有一盏,故而洞内景物清晰可见,显然这石洞早经人为布置过!
任天歌唯恐洞内有敌人埋伏,不敢高声招呼桑青霓,凝神屏气地沿着河道一路探寻,却未曾撞见一人,只听不时有水滴自洞顶滴答而下,一滴一滴地在静谧无声的洞内接连传开,荡起又轻又远的回声。
行了约顿饭功夫,光线豁然敞亮起来,一根足足有六、七人合抱的巨大石柱参天而起,顺着石柱向上望去,任天歌惊得差点高喊出声!
原来那巨大的石柱之上居然支撑着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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