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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彼于石下,撷取于野实,乃围篝而坐。及其果三四类,不知可食否?然水梦告曰:“天地万物,生而形色气味具。汝等皆知物极必反,然万物自不可逃。故而形极则易性,色极则易害,气极则易下,味极则易上,及其四极而并者,慎辩之。不失土之甘、云之柔者,必无毒。然木娘手中之果,色极深骨,自不可食。”木娘闻,乃惊弃。

众人食,露儿却不欢,丢戏果子来,然木娘道:“露儿!这个时候就别矫情了,吃饱了就当歇了。”露儿嫌弃道:“就知道吃!总不能天天这般个。”然水梦笑曰:“露儿言之极是!”遂望于施恩道:“汝今有何打算?”施恩弗知,乃欲消沉,水梦斥责道:“天下纷乱,笑话矣!世上不乏智者,但终寥圣先之人。上天其命,汝等安可有辞!既是有辞,天何为允?旅道坎坎,大丈夫刀血相见,死而无怨。自古哪个将军不是身经百战,生里来!死里去!不知多少回。汝一方身危,便如此颓废,汝也配做大丈夫?汝再些想来,汝为皇子之身,却如此轻易受戕,是何故也?朝中之臣必有大势逆,缘何不悟?”施恩叹道:“若再赴朝堂,必是兵戎相见。学生!学生!”露儿急道:“大丈夫生而顶天立地,岂可于小事戚!大丈夫疆场阔马论刀枪,岂可优柔寡断,久郁神伤。瞧你那娘兮兮的样!亏先生煞费苦心教导你。”露儿使果掷,不屑乃避一旁。众人笑,独施恩不语,闻冬儿道:“咱们的桃仙子又生气了呢!”说笑间,至人息,施恩愿守夜,实重重难寐。

施恩于岫外栖,坠志埃埃,忽觉人生好是无趣。时水梦出,于其旁相道:“大丈夫寒窗数哉,遥箧高堂。故写一笔书香,天下事。论千古情肠,大丈夫志在天地方。尔即出身王命之家,安可悖天自衅。宝剑未磨而身先鞘,此乃懦夫之志也。”施恩叹道:“血肉相残,学生实是不愿见。”水能曰:“人不念亲之情,尔又何及亲之心。天地之物有定数,但天地之事,永无终论。莫以一物之性,然论百事之心,则自可明矣!一物之生可以尽竭,百事之生也不可绝谒,生不亡机之故也。”施恩乃问曰:“世有问,妻母同坠溺,及其援,何以择之?”水梦乃曰:“无有择之!若仅可一援,抉近者救之,无分妻母。若有智,方可并救之。若有力,则亦可并救之。足可鉴,非其问无有果,乃因其人力不及。大丈夫开疆拓土,本就卫天下女人,怎可不自强不息。从古至今,一国之男若卑躬屈膝,那么斯国之女必受外邦辱。大丈夫守其家室,护其疆国天下,岂可与女子斤斤计较。故民有叹,家中有妻,莺莺呀呀,热闹洋溢。尔身为男儿大丈夫,自当以此为省,莫要在此沉寂。”水梦一叹乃归。

施恩綦闷三日,乃入众人之围叙,伏于水梦身前曰:“学生欲匡正天下,求老师助吾完成心愿。”水梦笑曰:“哈哈哈!诸位待尔许久了!”春儿道:“这家伙!总算开了窍。”然菊儿道:“就是的!匿于此处,甚属寥极。”菊儿遂画地为椠,复云道:“吾等南逃至此,今欲兴事,必待朝堂之乱起,天下之乱生。否则师出不义,天必降罚。然今时需蹈光养晦,屯寻资备,纳兵戈之势,以伺其机。”水梦曰:“菊儿言之甚是!国中定有忠良之将,否则边戍无安。若得忠良,然正义可行也。就是不知边戍军设如何!”施恩乃道:“月织国以东南西北四方为边戍,中部军为之宗援。其东戍六十万兵卒,弓善济,由大将军王涛辖。其南戍四十万兵卒,攻善阵,由大将军赵越辖。其西戍五十万兵卒,盾善守,于大将军杨宬辖之。其北戍天气恶劣,士皆精能,擅长持久战,由大将军鲁战辖。至于中援部,便是天城外威卫大将军孟鹤辖。孟鹤乃右丞姜桑之腹,不可信也。”菊儿道:“待纷争起,戍边必有乱。望其戍方,先乱者必为敌也。”施恩应道:“吾少时曾受武于鲁战将军,晓其人曾于观中修行。因外域来犯,故下山随帝征战。其人骁勇无敌!刚正不阿,使得一手好重剑。此次吾等可以北上,试他一试。”水梦叹曰:“天无绝人之路,此机可握。汝去吧!众际之下,难免引人注目。”木娘疑道:“先生之意,让六殿下一人去?”水梦应曰:“事未成,便如此大动,终是不妥当。再者,此本就是他自己的事,还需亲力亲为。”施恩乃曰:“老师言之及是!待有一番适,恩必传书于各位先生。”水梦知施恩品心向正,但终恐其有失。然菊儿感其所心,故请意与施恩同去,临离之际,诸姐妹嘱暄酬做,相凝渐远。

水梦本欲自同,因施恩曾受祸,及师必然有染。如今天下于施恩之死,定是些诽讹之说,故此时不可出。无奈菊儿去,水梦遥遥一礼,菊儿一笑了身。

时晚,水梦于众人叙曰:“吾今有愧于菊儿,姐妹们且为证人,他日必恩加抚慰。”秋儿笑道:“先生既以姐妹相称,那姐们们岂可不纳。”众人亦笑示,然水梦亦笑道:“即是姐妹!自不当有所隐瞒,今吾且将身世来去告知于汝等。”众人会目相期,水梦继道:“吾不知身所来,似知己身已千岁余。吾幼时梦曰霓胧之海,逢似有非有之伴,独孤流婉是也,为修情之侣。本化名子桑游陌,自臆魔法梦幻,及天之生长之道,以分阶级,堕入生世迷劫,劫开尽空。如芽儿出世,迷醉琉璃之华。待一番梦醒,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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