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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自己想要自由尚且不能,何苦再连累她与自己一样?

虽是这样想着,却还是将那块普通的雨花石仔细存放在贴身佩戴的锦袋里。苏恒看着天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回身向后看去才知道房内的烛火不知何时已经灯油燃尽而熄灭了,这才知道一夜已经过去。

同样的夜,朱怀景亦在江州城驿站的窗边站了整夜。身后的桌上的烛台边同样摆放着整整齐齐数十封从未开封的信件,每封信都写着“朱怀景亲启”。

朱怀景见过徐卿芸的字,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不说,还没有固定的笔风,就算是让擅长模仿字迹的书狂来模仿都难以学个十成像,若是真要模仿,不如叫一个识字不久的孩童来写,或许会更以假乱真一些。

从收到徐卿芸第一封信的时候朱怀景便已经看出异常,只是不能十分确定。后来接连几封信都是似是而非的笔迹和不同于徐卿芸写信时惯用的白话语气,朱怀景已经可以确定这些信都不是真的出于徐卿芸之手。

京城谁会调包两人来往信件,又有能力让驿站的信使乖乖听话,这不难猜。之后又派了京城的人手暗中查探,果然见到驿站的人每次都会把徐家的信第一时间送进皇宫。好在宫里只拦截徐家写往江州的信,自己寄去的经宫里那位的手之后依然能够到达卿芸手上。

归期一拖再拖,如今还不知道何事才能返京。朱怀景遥望京城所在的方向,无奈而疲惫的叹息一声,只得暂时走一步看一步。

冬至,朱怀景接到回京圣旨,原本不日便可返京,可就在准备好一切的时候,赵金昌竟然和柳岸然一同失踪了。

朱怀景带来的人来报说是今日一早大理寺卿亲自到大牢提走了赵金昌,之后根据路人的回忆,两人却没有返回驿站而是向着北门的方向出城而去。

“可有调查过两人曾经的渊源?”

闻墨禀报道:“赵柳二人祖籍并不在一处,往日也没有其他恩怨,至于其他明面上看不出来的关系暂时还有待查证。”

朱怀景回忆起和柳岸然刚到江州时候的一件小事,赵金昌并非是在驿站或者江州官邸抓获,当日自己和柳岸然到驿站抓人的时候赵金昌已经逃走三天,当时为将此人抓回京着实费了不小的一番力气。

当时并未多想,只觉得或许是有人通风报信,之后抓住逃走的赵金昌暂押江州大牢后又一直忙于各类赈灾琐事,因此忽略了查报信之人,现在结果已经很明显,就是柳岸然给赵金昌报的信。

不然的话赵金昌只会将自己一行人当做是来帮忙赈灾的人员,怎么又会提前知道自己此行还带着押他回京的任务?

朱怀景说道:“赵金昌早年便亲缘丧尽,他逃跑倒也无牵无挂,可是柳岸然不一样,他还有自己的父母亲人,甚至大好前程,三十五六能做到他现在这个位置的人并没与几个。所以他宁可舍弃一切也必须救赵金昌一定有不得不救的原因。”

“无非恩情或是其他牵绊,但两人一定不会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毫无干系,闻墨,去从柳岸然父辈与赵金昌的关系开始往下查。”

赵金昌,京城人士,武靖三年中进士,之后连中三甲入朝为官,寒门之子成为状元郎后迎娶相府娇小姐在当年也是一段佳话。

婚后夫妻和睦,成婚不到三年相府小姐便为赵金昌添了一双儿女,只是在生女儿的时候却因胎位不正引起血崩,好不容易将人从鬼门关救回来却也只强留了夫人两月之期。

夫人离世以后赵金昌心念亡妻没有再续弦,而是准备自己养育一双儿女平安长大,可之后不知为何又决然与儿子断绝关系不再往来。

赵金昌的儿子赵理瑞幼年时期也得到过老丞相精心栽培,之后奇怪的是赵金昌和赵理瑞断绝关系的时候老丞相并没有阻拦,之后也没有出手帮助外孙,反而任其远离了京城。

此后,赵理瑞这个名字再没有出现在京城人的谈话里,也在没有人见过赵理瑞。

对于赵理瑞被外祖父与父亲抛弃一事京城里的人不是没有过猜测,只是左思右想还是毫无厘头,也没有哪个无聊至极的人会将一个与己无关的问题放在心上二十多年,时间一长,对于赵理瑞离京的理由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人再关心了。

柳岸然,沧州人士,家中世代入朝为官,自小跟随在吏部担任吏部侍郎的叔父在京久居,天宇七年参加科试,御上钦点探花郎,入翰林院。

不论是赵金昌还是柳岸然,两人的人生经历路程表面上看去就连浅表上的“交情”两个字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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