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在害怕吗?我记得,郡主死的时候也在害怕呢,那种感觉……似乎还不错呀。”
齐嬷嬷像是认不出眼前这人了一样,一个人的眼神可以狠厉,也可以疯狂,但是眼前这个人的眼神之中却是实打实的近乎病态的狂喜,仿佛已经提前吸食到了恐怖的气息,让他整个人焕发了生机。
昌珉珏见齐嬷嬷整个人缩在暗格之中,嘴角微微上扬,上前毫不犹豫一把抓住了齐嬷嬷的发髻,将人拖了出来。齐嬷嬷的头发被人大力的扯住,那种所有的头发都要脱离头皮的感觉让齐嬷嬷不得不大喊出声。
房间里面传出来凄惨的叫声让院子里面的龚祝瞪大了眼睛,龚祝转身的瞬间余光瞥见昌佳卿也动了动,只是方向是对着自己而不是房间。
这一瞬间龚祝明白了眼前的昌佳卿是敌非友,但是龚祝实在是想不明白,郡主额驸同齐嬷嬷会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会在大半夜的来到这个地方杀死一个老妇人。
龚祝看向昌佳卿,房间里面传来一阵一阵的尖叫声,可惜齐嬷嬷就像是做贼心虚一样,还特意挑了个偏远的地方居住,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叫那么大声都没有人会过来。
龚祝进来那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没有发现房间里面还有其他人,可见房间里面那个人也是有些武力傍身的,甚至还在自己之上。龚祝面对眼前的两个人,实在是有些保不准自己能不能将齐嬷嬷救出来。
昌佳卿见眼前的龚祝一动不动,嘴角微微上扬,今天的这一场恶战是逃不掉了,龚祝看见了自己,就算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把龚祝留在这里。
龚祝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眼见昌佳卿丝毫不惧的像这自己缓缓踱步而来,握住剑柄的手也越发的用力,十指已经开始微微泛白,“额驸,你是陛下定下的郡主的额驸,你这样做究竟有何用意?”
龚祝出来之前向刑部汇报过自己的行程,也通知了巡夜的兄弟来这里多看顾着这里一点,但是眼下距离一会巡夜的兄弟还有三刻的时间,自己只要托够了时间,自己和齐嬷嬷还有一线生机。
昌佳卿温柔的笑了笑,一点看不出来任何狠毒的意思,“大人也知道我是额驸,也理应知道这个额驸是怎么来的。好好的一个榜眼,因为被齐安郡主看见了一眼,我的前程就没有了,明明知道齐安郡主是一个什么样的性子,我还需要老老实实的跟在她身边。”
昌佳卿眉目之间仿佛染上了一丝疑惑,面上的的确确有几分不解,“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她是齐安郡主吗?”
龚祝不知道自己应该回应什么,眼前的昌佳卿就像是纯洁无辜的人一样,从未染过鲜血,但是与此同时,房间里面传来的一声比一声还要尖利的声音又仿佛一把利剑戳破了眼前的幻想。
昌佳卿也并没有想着龚祝能够同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说些什么,自顾自地又往前走了几步,嘴角微微上扬,看上去心情比刚才好了不少,“但是她这样的人死了不是很好吗?她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都可以随随便便放弃,这一点已经将我对她最后的怜悯之心消耗殆尽了。”
龚祝不可思议的看向眼前的昌佳卿,他记得齐嬷嬷今日说过额驸同郡主一年多以前有过一个孩子,但是,“一年多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额驸现在才对郡主动手?从郡主的死亡状态来看,这不是什么很高明,需要筹备很久的方法,一年的时间额驸又在做什么呢?”
昌佳卿皱了皱眉头,“杀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先让她放下了警惕之心,然后在她最留念这个世界的时候让她死去,这不是最折磨人的吗?”
没有等到龚祝继续质疑昌佳卿,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头上只有稀稀疏疏几根头发,满头是血的人慌不择路的跑了出来,面上的惊恐之色就像是身后的房内有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一样。
龚祝看着眼前扑到在地上的人,模模糊糊才从污血遍布的面上勉强认出来眼前之人是齐嬷嬷,不由得大惊失色,里面的那人竟然将齐嬷嬷的头发全部拔掉了,甚至有的地方因为过于用力,头皮也免不了被扯掉了一块,一眼看过去甚至可以看见头顶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人胃里一阵翻涌。
齐嬷嬷已经认不出来了眼前的人是谁,脑里一遍遍的回想起来刚才房间里面像地狱一样的情景,最重只是不停的念叨着:“救救我……救救我……”
龚祝担任刑部郎中也有数年的时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眼前这般血腥的场面。龚祝猛地看向了房间里面,只听到昌佳卿在一旁冷笑了几声,“怎么,这位大人害怕了?不就是一个老妇人吗,值得你搭上自己的性命吗?”
龚祝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昌佳卿,新进入刑部的那些愣头青许是不知道,但他可是知道的,刑部大厅正中间牌子上面写着的“明镜高悬”是当年太子殿下寻昌佳卿亲自写的。
本来要写的是“正大光明”,但是昌佳卿说:“正大光明是百姓希望刑部能够做到的,但是刑部的人对自己必须知道明镜高悬,这才会踏踏实实的为百姓办案,不会行草菅人命之事。”
龚祝看着眼前的昌佳卿,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昌佳卿的面目。
龚祝还在被昌佳卿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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