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浩瀚如同星海,沉淀着古老而厚重的力量,一眼望过去,深不见底,又似乎有着强劲的吸力将你拉进她的世界,再一眼望去,又恢复成普普通通的样子,她就那样安静的坐在轮椅上面带慈爱的微笑看着你,仿佛刚刚你所有的感觉都只是错觉。
风眠伸出双手,恭敬的向她行了一礼:“弟子风眠,见过师娘。”
琴笙抬手虚扶,关于风眠对她的称呼,她的脸上未曾显示出一丝一毫的诧异,她说道:“不愧是鸢鸿那老家伙的弟子,这油嘴滑舌跟他有的一比,这么多年过去了鸢鸿那老小子居然还没死。”
风眠的眼中流有一丝异色,但是很快就被她掩盖过去。
虽然老家伙平日里总是不着调,说起话来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可是风眠还是能够通过他字里行间知道他对这位叫做琴笙的老相好十分挂念。
老家伙的本事风眠是知道的,既然两人都活着,两人的感情又如此的深厚,为何他不亲自前去见这位琴笙前辈。
可是每当他问起的时候,老家伙都满脸痛苦与挣扎,也不直接回答他,只是一个劲的喃喃自语说是自己的错。
这也是风眠所不能理解的,既知是自己的错,那便去当面向对方承认错误乞求原谅就好了,又为何要深埋在自责中。
刚刚这位琴笙前辈的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友好,但是风眠还是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亲昵,她也没有错过琴笙在说这话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思念。
“家师健壮依旧,不过他对师娘的思念却是与日俱增。”风眠感觉自己说出这话时后颈上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老家伙,为了你的幸福生活,我可是说了从来都没说过的肉麻话了,你可得给点力啊!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这小丫头是个什么德行嘛,鸢鸿那老小子整天被你老家伙老家伙的叫着,怎么现在面对我就这么恭敬了。”
风眠一愣,心中顿时充满了警惕。
不光是因为琴笙一句话就点明了她的掩盖良久的真实身份,还因为她话中透漏出来的对于风眠和鸢鸿生活的熟知,可明明这十年她从没有见外这位师娘到通灵山上去过,也从没有外人到过,这意味着她和老家伙在通灵山上生活的这十年日日都有人在暗中看着她们,即使这个人是老家伙的老相好,也不能免去她们被人监视了十年的事实。
醉舞也是一愣,直接惊讶的喊出了声:“你居然是女的1
她第一次被一个人吸引,这个人居然还是个女的,难怪面对她这样一个大美人都面不改色还威胁她,醉舞现在心中的感受真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风眠将目光从琴笙身上移开,滑到醉舞的身上,淡淡的问道:“怎么?姑娘有什么疑问吗?”
疑问?疑问大了去了!
只不过看到风眠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醉舞又想起了刚才在前院风眠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醉舞心有余悸不敢招惹她,但是想到她让自己丢了这么大的脸心里又过不去这个坎,瞪了风眠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倚在琴笙的身边,不再去看她。
“......”风眠无语,什么毛病,莫名其妙的。
琴笙拍拍醉舞的手,说道:“前院事情挺多的,你先去张罗张罗,不用陪在我老家伙的身边了,我和这小丫头还有话要说。”
醉舞乖巧的应声,她是一个玲珑心思的人,自然是明白琴笙是将要和风眠说的话是不愿让她听到的。
一点都不停留的出了院子,经过风眠身边的时候又瞪了她一眼。
风眠眉角一跳,她不记得哪里得罪这位姑娘了,怎么感觉从见面到现在这短短的时间,不是在给她翻白眼就是在瞪她。
醉舞走后,风眠越发提高警惕,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去对待这位她以前一直认定的师娘。
“你这丫头,跟在那老家伙身边十年,旁的没学还,这警惕心倒是学了个十足。”琴笙笑道,招招手示意她到跟前来。
风眠犹疑了一瞬,马上拿定了主意,顺从的走到琴笙的身前,她倒要看看,这位师娘到底能对她做什么。
琴笙看着风眠的脸,突然感慨起来:“一晃十年都过去了,你也长这么大了,想当年我和你师父找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豆丁呢。”
风眠对于遇到鸢鸿之前的事确实没有记忆,问起时老头子只说是伤了脑子,此刻听琴笙这般说,顿时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师娘以前同我见过?”她问道。
琴笙点点头:“我知道你不记得,那时候我与你师父还没有分开,接到你家中突生变故的消息之后,赶过去就只找到了你,呆呆傻傻的,一整天下来连眼珠子都不转动几下,可把我们两吓坏了。”
这些事情十年来鸢鸿从不说与她听,此刻在琴笙的口中听到了不同以往的话,长久以来被压制的想要知道真相的那颗心顿时活跃了起来。
世人都有父母,就连鸟兽虫鱼都是被孕育出来的,那么她的父母又在哪里呢?为什么没有陪在她身边?是有什么变故吗?还是有什么其他不得已的缘由?
“师娘可否详细说与我听?这些事情关乎弟子身世,可惜师父一直不肯告诉我。”她问道,眼中带有一丝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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