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启城才是真真正正的繁华,庆忌看着眼前眼花缭乱的街景,怔怔出神。
整街的花灯,青黄蓝绿,色彩缤纷。沿街的的店铺多为多层高楼,露天的楼台极为雅观,寥寥数人站在其上,于高处观望这天启景色。
放眼望去,满街尽是琳琅,庆忌不晓得书上所讲的琼瑶夜宴有多美,眼前这番景象,胜却书中无数,自称一流。
早早注意到庆忌视线的庆若倩笑道:“天启城有座钟楼,高百尺,于云端观望,能将这不夜城收于眼底,哪日闲暇,我带你去看看......”
庆忌点点头,笑得很是灿烂。
拉着他手的小姑娘庆瑶拽了拽他的衣角,问道:“庆忌哥哥你不怕高吗?”
庆忌笑着摇头,说道:“以前怕,现在不怕了......”
庆瑶一愣,疑惑的问道:“为啥嘞?”
庆忌笑着说道:“因为现在长大了,胆子也就大了,所以才不怕哦......”
小姑娘一脸惊奇,似乎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唯有庆若倩无奈扶额,觉得这话说了等于没说,简直就是骗小孩儿玩儿呢。
其实不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庆忌就是。早年随庆丰上山砍柴的时候庆忌就害怕站在山腰往下看,尤其是下山的时候庆忌都是拽着庆丰的衣服闭着眼睛走完的。后来慢慢长大,胆子稍微大了些,再后来庆丰身体越来越不好,庆忌胆子不得不再大些。最后,庆丰去世,庆忌害怕的,似乎只剩下了鬼。
然后,怕鬼的心理在霞雾山似乎又稍微缓解了一些,庆忌现在不知道自己究竟真真正正害怕什么。
庆忌轻描淡写般的回答让庆瑶很是崇拜,小孩儿就是这样,总觉得有人能做成一件事儿就很是厉害,轻易将其视为崇拜的对象。
庆瑶看向庆忌,笑道:“庆忌哥哥,那我是不是越长大胆子就越大?到时候上钟楼就不用爷爷抱我了,下钟楼也不用爷爷抱我了……”
庆忌哭笑不得,敢情上下都要爷爷抱着。
不过以庆瑶的可爱程度,作为庆家的团宠不足为奇,毕竟除了庆忌和三房的两个,最小一辈的似乎就是她了。
庆若倩摁住庆瑶的小脑壳,气笑道:“现在才知道为爷爷分忧啊?晓不晓得每次上下钟楼爷爷都要瘦一圈儿呢?”
庆瑶一愣,嘟着小嘴,腮帮子鼓得圆圆的,生气的喊道:“哼!倩姐姐,你再说我胖我就不理你了,生气了,哼1
庆忌笑了笑,说道:“姐姐也是跟你开玩笑,生气什么?”
庆瑶嘟着嘴,一副我不理你的表情。
庆若倩打了个哈欠,双手环胸,慢悠悠的向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样啊?我还说要买糖葫芦来着,不理我,那我就只买两根,一根给我,一根给小庆忌,庆瑶是谁?丝毫不知道呀1
庆瑶一听,立马一个箭步冲向庆若倩,一个大大的熊抱抱住她的大腿,可怜巴巴的说道:“倩姐姐,好姐姐,瑶瑶错了,我也想吃糖葫芦……”
庆若倩一甩头,伸出右手,笑道:“看你表现……”
小姑娘也是上道的家伙,立马拉住庆若倩的手,开始夸这夸那,惹得庆忌无语至极。
庆忌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很是开心。
他抬头看了眼右手边的楼台,仔细观察一番后,低头继续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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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庆忌走后,原先看的那个楼台第一排的人缓缓移开,几张面孔显现出来,皆是看向庆忌离开的方向。
“婕妤,这就是你那个堂哥?看上去傻不拉几的.......”一道略带嘲讽的声响起,说话的是一个少年,年纪偏校
在少年的对面坐着一个妙龄少女,少女名叫庆婕妤,庆府三房长女,年龄比庆忌小两岁。庆婕妤长得并不算超凡脱俗,平淡无奇的面庞因为那一双英气逼人的眼睛变得极具魅力,庆婕妤扎着最普通的头发,淡淡的看着说话的少年,说道:“邱剑,你最好说话注意点儿,虽然我跟他从来没见过,但他好歹是我庆家人,你侮辱他,就是侮辱我们庆家......”
气氛逐渐凝固,坐在庆婕妤身旁的少女眼见形势不对,赶忙打断二人,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出来玩儿嘛,闹得这么僵干吗?邱剑,认个错,你不知道婕妤的脾气?”
少年邱剑摊了摊手,态度极其不诚恳的说道:“成成成,刘青大小姐,您两位说的算,我邱剑一介商贾之子,说不过你们......”
刘青白了邱剑一眼,转头对着庆婕妤笑道:“婕妤,那家伙就是那臭毛病,别理他......”
邱剑撇撇嘴,冷笑一声。
“好了,都别斗嘴了,我们班的好不容易出来聚一次,要干嘛?不欢而散啊?”
三人看向坐在中间的少年,后者名叫崔权泽,其父乃是当今宰相崔铭楚,身份地位显赫。
崔权泽的发话使得场面顿时稳定下来,庆婕妤倒不是忌惮崔权泽,而是实在不想说话。
而邱剑和刘青则是对崔权泽有所畏惧,毕竟宰执的儿子,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崔权泽看着丝毫没有说话兴趣的庆婕妤,放下手中酒杯,说道:“婕妤,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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