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韩长翎眨了眨眼睛,她的轮廓逐渐分明。她身着女儿妆中的荷花色粉裙和姣好容颜未施粉黛,却足可倾倒世间生灵。
“陛下,您想什么呢?夜深了,你还是回去歇息吧。”
????“陛下?”灵渠起来点亮一根蜡烛,看到叶韩长翎站在桌边发呆,便上前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掌,心里想着,今晚他怎么怪怪的。
叶韩长翎却回过神来,端正地坐在桌边,用手指旋转桌上茶杯,茶水冷却已久,她看得入神,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他望着眼前的她,不自觉地更烦燥起来,转茶杯的次数更快。
秦风走到门口禀报:“陛下、裴尚书、苏将军已经在晋城堂里等侯多时了,您看先回去好吗?”
叶韩长翎瞥向雕花屏风,烛影鳞次栉比遮掩在大床之上。他叹息一声,揉揉太阳穴,说道:“去晋城堂吧1说完便站了起来,再次叮嘱碧水:“照顾好淑妃!朕先去议事,”碧水点了点头。这个房间里的事她并没有全知道,但也可以猜出大概来,心里百感交集。这个皇帝她越发琢磨不透。
秦风却对陛下的表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似乎某些人,某些缘分,早已经注定了。
叶韩长翎来到晋城堂时,裴尚书已经与苏鸣等候几个时辰。裴音朝窗外望去,窗外是一片苍茫而又神秘的天空。此刻,天色已逐渐明亮起来,天边鱼肚白照在书房内,与油灯灯光相映成趣,气氛似乎也显得分外庄重。
“南钺突袭我大周驻南疆的事,二位爱卿早该知道,你怎么看?叶韩长翎坐在书桌上,眼光灼灼的望着苏和裴。他的目光中充满着警惕和忧虑。崔、柳两人都不否认自己的说法,只是各自沉默片刻后,又开始相互争辩起来。““陛下,此南钺和我朝对来井水不犯河水,不能说是建交甚好,却没有互动干戈之迹,这次偷袭我朝边防,因由涉及甚多,怕是还要认真考察才可下结论,故臣和苏将军商量认为,首先要按兵不动。”
“动则安排边防,一方面抵御对方的又一次攻击,另一方面加紧派遣使臣去交涉,搞清了事情的原委,然后决定是否战或战。”裴尚书拱着手说。“苏将军道。“这仗怎么打?都说不打仗了,怎么就非要打上一仗呢?”“”还用问吗?他们已袭夺了我们的边防,伤害了我们的士兵,真是可恨!不管他们的事出于什么原因,这仇怨是绝对不可能不报的,不然就会使天下的人都感觉到我大周朝廷的弱小和害怕。苏将军啊,您立即率兵二万,奔南疆去。”朕想听第一个战捷的消息,要不然您就抬着头去看看吧1
“朕想知道第一个战捷的消息,要不你就率兵前去试试水吧。”
裴尚书和苏将军私下交换眼色,得知叶韩长翎的心意已决,唯有拱手道:“臣遵旨1
等两人奉旨退下后,叶韩长翎方才稍有轻松,右手托额于案头,闭上双眼揉捏两鬓。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他实在是太乏了。
叶韩长翎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怎么会对那个女人动了恻隐之心。
又一个忙碌的日子过去了,灵渠疲惫地回了房间,一头倒在床上。
刚合眼便受到了一阵猛的推搡。她急忙翻身坐起,睁开双眼,却是紫宣那张放大的面孔,她正在凑过来神神秘秘地问:“娘娘,帮我个忙可好?”
“什么忙?”灵渠打呵欠问。
“给我看看这信上的字吧1说完,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封信。
“你是从哪里弄到这里的?”灵渠将信将疑,边伸手拿起巴掌大小的纸,定了定神:“瞻彼日月如梭,悠悠我思量。道云远兮易云可也?”
“什么意思?”紫萱如果急了,就挠耳朵。
“这个...是说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思念之情悠悠忽忽,路遥遥千万,何时才能来找我呢?”紫萱望着信纸上那一行字,不禁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心被深深打动了———那一封来自宫外的信!她的心为之一颤。心儿译了一下,见紫萱手里拿着一张信笺激动地样子,不禁问:“紫萱啊!你这信是从哪来的?莫非宫中哪个侍卫...那可违反了宫规。你要当心。”
“唉!你想哪呢?我哪能和哪个侍卫在一起...”紫萱急忙打断了她的话:“我对大柱哥的心生生世世,决无二心1
相处的这几天,从紫萱一点一滴泄露出来的信息中,灵渠还得知了这大柱是自己乡间情人。紫萱是个有故事的人。她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心人,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之一。她不仅长得亭亭玉立,而且还温柔贤淑,乐于助人。自幼父母相继去世,只有一兄弟相依为命,几年前投靠远亲陈家并和林家之子、林七之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