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翟月明就被人拽起来。这一看,可了不得。这小破寨子还挺讲究,桌前贴妆花黄之物一应俱全,就是喜服太寒酸了。她平日里穿的衣裳比这都要华贵的多。
喜婆为她上好妆,屋前立着花轿。
翟月明坐在花轿中,手中拿着苹果,头上蒙着红盖头,袖中藏着修眉刀。她刚来这的时候,匕首与佩剑都被拿走了。修眉刀至今为止是她看到最锋利的东西。
翟月明坐在花轿上,把手中的苹果扔到地上,身子猛地往后一仰。她喊道:“哎呦,我的肚子好痛,来人,给我来人。”
娇外喜婆见苹果从娇中滚出来,心一蹦一跳的,紧接着便听到新娘子的呼唤声。她撩开娇帘,道:“新娘子,你怎么了?”
翟月明喝道:“你早上的时候,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我的肚子,好痛,哎呦。”
喜婆闻言,想了想,道:“早上的时候,就是些点心。”
翟月明道:“废物,你们大当家就是这么让你伺候我的。还不快扶着我,我去方便下。”
喜婆怕她趁机跑了,毕竟是绑来的。看这姑娘疼得厉害,算了算了,也没见她跑过一次。
喜婆便扶着新娘子去如厕了。她就在外面等,等啊等,嘀咕:“怎么还不出来?”她仿佛听见新娘子在唤她。
翟月明进了茅厕,把自己身上的红嫁衣脱了,只留一层薄薄的红里衣。她道:“喜婆,你进来一下。”
喜婆道:“您找我?”
翟月明道:“你进来。”
喜婆道:“哎,好。”
喜婆推开茅厕的门,进来,转身关门,道:“您,有何事?”
翟月明背对着喜婆,她猛地转身,揪住喜婆的衣领,将喜婆撂倒在地。“啪嚓”,喜婆未来得及尖叫,她的下巴就被卸了下来。
翟月明趁喜婆疼痛之际,用红嫁衣把喜婆绑了起来。一套动作完成之后。
翟月明看向喜婆,她嘴唇一张一合,想说说不出来,反倒流了自己一胸口的哈喇子,恶心得很。
翟月明用嫁衣抹去喜婆嘴角的哈喇子,道:“我有一些事情要问你,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我就可以不杀你。可以,眨两下眼睛;不可以,眨一下眼睛。”
喜婆眨了两下眼睛。
翟月明道:“很好。”
翟月明将喜婆的下巴装了上去,用眉刀抵住喜婆的脖子。她道:“你们大当家的是什么人?”
喜婆经历卸下巴的痛苦,老实了许多。她道:“我也不是太清楚,我侄子是这寨里的人。他没本事,就上了这寨子,当土匪。”她眼神遮遮掩掩。
翟月明用眉刀在喜婆大腿出划出一道血痕。她道:“实话实说。”
喜婆啊的一声,她道:“我说我说。我也是道听途说,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们都说这大当家的,是朝廷的罪臣。”
翟月明道:“他的名字?”
喜婆道:“不清楚,人倒是挺年轻英浚”
翟月明道:“这是哪?”
喜婆道:“这距水都算是近的,也得走个一天。这个地方隐蔽,朝廷不想管,城令都令也不想管。”
翟月明嗤笑,恐怕不单单是不想管那么简单。
翟月明道:“你给我讲讲这寨子的地形。”
喜婆道:“这寨子建在山中,也不算大,林林总总加起来,也就快五百人。从这出去,南边有个正门,西、北、南各有个小门,马厩就在旁边,向南走一点就能看到,正厅,也就是拜堂的地方,在正北方向。姑娘若要逃,出了门,别去北边,那都是悬崖峭壁;往东走个一日的功夫,应该就能到水都了;往西或往南,要走个两三日才能见人。”
翟月明道:“我伤了你,你还好心地提醒我?”
喜婆道:“我知道姑娘不是一般人,一般哪能拆卸人下巴拆卸地如此凌厉,必然是常干此事之人。”
翟月明道:“好。你若是没骗我那是最好;但是你若是骗了我。我将来遇不到你还好,一旦遇到了,我便让你,自食恶果。”
喜婆闻言一颤。
有人在敲门,门外之人敲了几下,道:“喜婆,你可在里面?吉时要到了,前面催呢,快让新娘子出来。”
翟月明目光射人地看着喜婆。
喜婆道:“哎,着什么急,马上就好。新娘子不舒服,再等等。”
来人道:“你赶快吧。”那人便走了。
翟月明用嫁衣堵住喜婆的嘴,道:“饶你一命,待会自会有人寻你。”她又看了看喜婆的伤口,道:“你这伤,死不了。”
翟月明从后窗出,按照喜婆说的,找到了马厩。她从怀中取出自喜婆那取来的火折子,点燃一段干草,在干草未燃尽前,将其投入草垛。她又偷偷打晕了一个小土匪,换上他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在寨子中。寨中很热闹,张灯结彩,人人都喜笑颜颜。
火烧起来,众人见马厩的方向火光冲天。有人喊到:“不好了,马厩走水了!快去大家快去救火。”
整个寨子都乱了,翟月明依然神情自若。她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了几坛酒,随手一置,扔到了火里。
翟月明刚想趁乱离开。她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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