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只看见陆怀征慢条斯理地把信拆开,一目十行地看到底,最后看了眼信底的署名,接着面无表情地还给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林意无语的看着他,“你就这样看了?”
陆怀征理直气壮,“嗯。”
然后厚颜无耻地点评,“文笔也就是个小学三年级的水准,不值得一看,不用谢,我帮你鉴定过了。”
林意,“……”
这个插曲也就热闹一时,毕竟明天就月考了,临阵磨枪还三分快呢。下了学之后,三班的男生把教室里布置成考场的样子,教室的窗台书架上都堆满了书,地上全是废纸,女生们集体大扫除。
林意拿着一块看不到原本颜色的破布,陷入了沉思。班长说了,分配给她的任务是擦玻璃,林意有些无语,这布看着比玻璃都脏。
也不怪林意这么想,她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学生大扫除,以前在帝都的振华时,为了把自家的子女舒舒服服地送进学校,董事会参股的人太多了,根本不缺钱,每次打扫卫生都是请的家政公司,学生们从来没亲自动过手,但林意不反感这种氛围,这样和大家一起动手的感觉很踏实。
林意看了眼分给自己的那块玻璃,还不小,上半部分即使站在桌子上也根本够不到,她跑去老师办公室搬了把小椅子,准备再借助一份力量。
陆怀征刚走进教室,就看到林意站在课桌上又往一把小破椅上爬,摇摇晃晃地往起踮脚,吓得眼皮一颤。
大步流星走过去,一只手扶住颤巍巍的椅子,一只手想去扶她的手,
火气后知后觉地上来了,抬起头看她,“你搞什么?把你给能耐的。”
林意一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此时居高临下看着他薄怒的脸,脚下的小木椅子吱呀作响,吓得她僵住一动不敢动,
半晌,颤颤地说,“陆怀征,你别松手……”
陆怀征看着她那怂样,没忍住调侃她,“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求求我,我让你安全着陆。”
林意,“……”
本来还想求他,现在听到他这么说,莫名其妙起了一身反骨,死犟着就要松手。
此时的小木椅一个重心不稳,摇晃了一瞬,林意顺着椅子摆动的方向倾斜,
“啊-------”小木椅砰地一声掉在地上,林意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惊呼。
一秒
两秒
三秒之后,林意睁开眼睛,发现她正趴在陆怀征的怀里,被他挽着腰,自己的两只手可耻地摁在他的锁骨上,活像个强抢了良家妇女的采花贼。砸下来那一瞬间肯定很重,所以,陆怀征的锁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和林意的脸一同红了起来。
半晌,她似被烫了一下,‘咻’地从他怀里挣出来。林意感觉,两只手都是火辣辣的,不知该往哪放,心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陆怀征顿了顿,按住锁骨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嘶了一声,“手劲还挺大。”
……
此刻的教室里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刚才的…打情骂俏?
林意心里翻江倒海,面上依旧淡淡的,沉默地把抹布放在桌子上,转身出了教室。
身后,陆怀征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弯了弯唇角。
旁边看热闹的宋强惊的下巴都掉了,转头充徐一伟诡异的说,“刚刚老大那是笑了?”
徐一伟转手掐了宋强一把,宋强猝不及防,吼道,“嘶~你干嘛?谋杀埃”
徐一伟,“疼吗?”
宋强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废话。”
徐一伟,“证明你看到的不是幻觉。”
宋强,“……”
然后两人就看到了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只见陆怀征那两只平时只用来打架斗殴的手把歪倒在地上的椅子立起来,拿起桌上的抹布,然后看了看玻璃,一脚踩在椅子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擦了起来。
……
老大啊,追老婆都做到什么份上了,瞧瞧你那个不值钱的样子。
这样的一整个社死结果就是,晚上回家坐在车上的时候,林意全程拿着后脑勺对着陆怀征,陆怀征有点委屈,你摔下来又不是我造成的,干嘛要算到我头上,我还是受害者呢。
第二天月考,林意起了个大早,仔仔细细地把考试用的东西都检查一遍。
俩人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不早了,由于林意是半道转学过来的,考场在最后一排,陆怀征就不用说了,万年倒数第一,一进校门,俩人很有默契地一前一后,一起去了朝阳中学最后一排教学楼的最后一个教室。路上,有不少人偷偷大量他俩,意气风发的少年,姿态窈窕的少女,莫名的养眼,让人想多看两眼。
林意莫名其妙地想起昨天那个大庭广众下暧昧十足的拥抱,脸上不由自主地发热。完了,她发现,现在她已经不能纯洁地直视陆怀征了。
心虚地把步子迈的快了快,直到拐进了教室。
身后的陆怀征:……?
考试开始以后,林意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屏气凝神开始答题。
第一节是英语,她事先看了历届朝阳高三生的月考成绩,难度中等的卷子英语平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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