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都府楚家,汉水之地的首富人家。
在郢都府的闹市区,一个气势恢宏的建筑前,一个女子站立在宅邸的牌匾之下,用手拿起门上的狮子头铁环,连声扣响了三下。
“谁啊?”一个人从里面问道,那是楚宅门房楚定的声音。
但门外的女子并没有回答,也许现在还时光太早,也许是她还未整顿好心绪。她犹豫了,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一个梦想即将要实现的时候内心是狂喜的,一个想见的人儿立马要见面的时候,内心是狂乱的。尤其是在姑娘历经长途跋涉只身来到这几千公里外的中原楚地,又多方打听,终于来到楚宅门前时,她的手都是颤抖的。她立于牌匾之下,眼睛里满是光芒。就要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儿了,她的心情倍加激动。
楚定从门缝里往外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侧门边站着的人,他缩缩脖子,紧了紧衣服,就又回到了门房的屋子里睡觉去了,他爹楚农田问了一声:“门外是谁?”楚定答道:“没有人呢,爹。”他爹哦了一声,二人就又接睡意酣睡了一会儿。
这是郢都府又一个平平常常的清晨。
天才刚刚麻麻亮,街面上并无多少行人,说没有行人那也不尽然,有些早起的小贩已经在准备早市的物品了,一些小户人家也都早早的起床,在清扫门前的卫生。刺拉拉的大扫帚横扫街面,将夜的尘土一扫而荆
楚宅向来比别人晚上一些,一般也都是在食过早餐之后才打开大门。
“平平安安、健健康康1楚农田站在楚宅的大门前,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大门念叨了一句,这是他的生活期盼,是生活嘱咐,也是每天的必备功课。他的儿子楚定站在那里看着他呵呵呵的笑,老汉回头看了一眼儿子,摸了一下他的脸蛋,然后对着他说:“好,念完,傻儿,开门喽1
楚定便高兴的将一根根的粗大的木头门栓从厚实的门后搬离下来,然后一根根整齐的搁置到角落,说到楚定,其实已经年岁不小了,约莫有三十七八的年纪,他是门房楚农田的唯一儿子,因为晚年得子,她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掉,所以楚农田特别珍爱这个孩子。但在楚定三岁的时候,一次躲在楚家门后玩,他老爹在给楚老爷开门的时候没有看见他,大门打开时,他的头颅直接撞倒了门上的一颗凸起的钉子上,鲜血直流,楚农田抱着他去找大夫,虽然救回一条命,但是自此脑袋却似乎不清醒了,长到三十七八岁,实际的心智却只有七八岁。楚农田曾想带着傻儿回到乡下去,但他自己已到古稀之年,养活自己都尚且困难,如何还能养活一个傻儿子呢。后来,老爷楚龙心向田伯许诺,只要田伯愿意,楚家愿意养活楚定一辈子,楚定就一直跟着他爹守着楚家大门,有吃有喝,平日里也没有太多的烦恼忧愁。
门打开了,楚定一眼就瞧见,在大门口站着的一个女子,他欢喜欢喜的大叫着。
“干什么啊?”他爹喝道。
“漂亮姐姐,爹,漂亮姐姐,来找少爷的,哦哦,漂亮姐姐,来找少爷的。”他拍着手掌,一边叫一边跳,欢呼雀跃。
每天来找少爷楚云的漂亮女子很多,但能让傻儿高兴地跳起来的女子还是少见,楚农田从门内跨了出来,一看,果然是一个长相貌美的女子,她的眼睛大而闪亮,鼻尖挺拔,睫毛浓密,有种异域风格的美,不过她的脸色有些惨白,衣着单薄,在寒风中楚楚动人。
“姑娘,你找谁啊?”楚农田问。
“楚云!我找郢都府楚云。”姑娘说着中原话,有些生硬,拐着腔调,但是还能听懂。
“哦,来找少爷的,等着吧,少爷还没起床呢。”不出意外,真的是来找少爷的,楚农田也有些见怪不怪,但现在还很早,少爷一般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
他并没有迎接姑娘进府,而是和傻儿拿着扫帚到府宅门口清扫路面,平日里傻儿都是紧跟着他爹。他爹扫地,他拿铲子收拢尘土,但今天,他爹喊了好几遍,傻儿就是不乐意去,只是呵呵呵的蹲在姑娘的旁边捧着个脸儿直盯盯的望着姑娘,看得人家姑娘都不好意思,好几次都背转了身子,但是傻儿又追着人家,傻呵呵的笑着。
本以为他只是看会,楚农田也并没在意,但是当楚农田打扫完大门外的卫生,打扫完庭院的卫生,又将院子里的落叶全部清扫填埋在树根底下之后,傻儿还依旧蹲在那里,一脸呆呆傻傻的模样。
“你给我滚过来不?1楚农田气急败坏,抓起扫帚过来就抽打傻儿。
傻儿被抽打的嗷嗷直叫,慌忙逃跑,楚农田又追着他边打边骂,楚定嚎啕大叫。
“干啥呀,田伯,咋大清早就又打楚定呢?”楚农田一看,原来是后院做饭的刘嫂。
楚农田问,“刘嫂,少爷起床了没啊?”
刘嫂道:“起床了,和夫人们吃过早饭了在院子里喝茶呢。”楚农田拽住自己的傻儿,对刘嫂说道:“刘嫂啊,你去告诉少爷,有位姑娘来找他,我这傻儿老是围着人家这位姑娘,太失礼了。”楚农田指了指门前站着的一位姑娘。
刘嫂一看:“哟,好标志的姑娘啊1
她一脸笑容的应承道:“好,好,我去告诉少爷,少爷天天艳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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