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少年猜的不错,颜清此刻去的正是汀州最有名的靶常
靶场是富贵的公子哥儿们闲来无事用来消遣的地方,占地十分广阔,且分为各个区域。
不仅可以用来发泄情绪,还可以和朋友们一起比较箭术,玩法多样,一直深受世家纨绔子弟的喜爱。
然而却鲜少有人知道,这个巨大的靶场其实是颜清的产业。
刚到靶场,门口的守卫一看是小霸王,连通行牌都没看,银子也没收,急忙恭恭敬敬的把颜清请了进去。
北幽谁人不知,颜清的这个脸就是行走的活招牌。
颜清一进靶场,就径直走向自己专属的场地,一路上畅通无阻,而君亦邪却没那么顺利。
“这位公子,请出示您的通行牌。”刚刚还恭恭敬敬目送颜清的两名守卫,回头面对君亦邪时,表情立马变得正经,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君亦邪眼见着颜清消失在视线里,木着一张脸,冷冷道:“她怎么能直接进去?”
君亦邪的气势凌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人物,但颜清的手下各个都属于脸皮厚的,那是一点不怕。
守卫眉头一皱:“颜公子是我们这的贵客,自然有特权,您是哪位啊?”
君亦邪面具下的脸冷若冰霜,他自然是不能暴露身份,只能抿唇,语气淡淡:“我是外地人,通行牌怎么拿?”
“外地人?”
“公子是外地人啊,无妨无妨,那您这边请……”俩人一听君亦邪是外地人,立马变脸,态度十分殷勤,半推半拉的把君亦邪往收银柜那里带。
“公子是第一次来吧?”
“您有所不知,咱们这靶场啊景色秀美,玩法众多,保准您玩一次,以后还想玩……”
“您想要什么通行牌?咱们这有木牌,铜牌,银牌,金牌……那待遇都是不一样的……”
“您瞧瞧这个……还有那个……”
守卫的嘴皮子刺溜滑的顺溜,压根就没注意君亦邪黑下去的脸。
哦对,他带着面具呢,即使表情再臭,别人也是看不到的。
君亦邪始终冷着一张脸,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但两位守卫不知是缺心眼,还是脸皮厚,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君亦邪身为王爷,从小到大养成的教养不允许他自降身份,去和无礼之辈一般计较。
这让君亦邪心里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就像颜清给他的感觉一样。
另一边,自两位守卫离开后,门口就立刻顶上了另外两个新守卫。
两人看着君亦邪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眼中闪着兴奋狡黠的光芒。
“这两小兔崽子,不亏是继承了主子的衣钵,时刻不忘宰肥羊。”
“可不是嘛,这年头,冤大头那么多,不宰上一把,我都良心难安……”
“你个臭小子,这话心里想想就好,说出来干什么。”
“上梁不正下梁歪碍…”
两人异口同声,仰天感叹,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愧疚感。
某“上梁”颜清刚刚走到自家的靶场栅栏口,冷不丁的鼻子发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是哪个小可爱在想本公子呢。”颜清耸了耸挺翘的鼻子,小声嘀咕。
调侃归调侃,颜清脚下却不停,径直朝看台走去。
看台有一米多高,与其说是看台,不如说是四面镂栏的亭阁,连接九曲回廊,遮风挡雨,好不悠闲。
远远望去,亭阁下隐约可见两个人影,一站一坐,站着的人一身小童打扮,此刻正低着头倒茶。
坐着的人红衣翩翩,本该是妖娆张扬的颜色,却被主人穿出了朦胧柔和的美感。
颜清挑眉,拿出扇子挥了挥:“紫苏,你来的倒是早。”
此二人正是萧紫苏和他的小厮阿良。
萧紫苏闻言,望向大步而来的颜清,抬手轻轻拢了拢衣衫,柔声开口:“颜小姐相邀,紫苏自是怠慢不得。”
“那倒也是,你向来守时。”
颜清轻身一跃,人便已落入亭阁,摸着下巴一脸满意的看着萧紫苏今日的打扮,心想这要让马伊丽那丫头看到了,不得看直了眼。
注意到颜清的视线在自己衣服上流转,萧紫苏有些不自然的拂过衣摆淡然一笑,声音带着疑惑。
“颜小姐为何刻意嘱咐紫苏着红衣?”
这红衣太过张扬,他还是第一次穿,总归是不太自在的。
“自然是有喜事了。”
颜清笑的神秘,紫袍翩飞,人已落座。
她勾唇,指尖拂过扇面:“而且是双喜临门。”
萧紫苏心细,闻言缓缓一笑,似柔风拂面:“可是与紫苏有关?”
“是啊,到时紫苏可要好好感谢一下本公子。”
颜清故作神秘,萧紫苏了然的配合她,不在追问。
总归过会就会揭晓了。
颜清与紫苏又聊了聊他的伤势病情,不过盏茶功夫,靶场的管家才姗姗来迟,附在颜清耳边一阵耳语。
颜清颔首,笑意直达眼底,带着微微的冰冷:“去,把本公子的弓弩拿来。”
管家恭敬垂眸:“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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