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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禾只得停了脚,听到底说何事。

映月说:“你们医馆旁边有一家百线居,里面有一种金丝线只有他家有卖的,叫新月丝,那丝线的颜色如同新月般嫩黄闪亮,因此而得名。我现在秀的荷包正好缺了这一种丝线,但我家夫人正在榻上养病,我又不得空出去,若是叫了老妈子们去买,她们又贪图便宜,只在小摊上买了其他的金线来糊弄我,所以我想着,能不能劳烦你帮我去买了,好让我早日把那荷包绣完。”

家禾笑了笑,说道:“这事有何难,我明儿买来了就给你送来。”

“那倒也不用你专程送来。我还有一些,只是你下次送药丸时一并拿来就好了。”

到了下次送药丸的日子,家禾果然买了丝线来。映月高兴的对家禾谢了又谢,拿出银子来递给他:“这是买线的银子,剩下的是给你的车马费。”

家禾哪里肯要,推辞着又把银子塞回她手里:“区区小事,举手之劳而已,这些线又不值几个银子,哪里还敢要姑娘的车马费。姑娘真是小看我家禾了。”

映月拧不过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跟他推来扯去,只有说:“你若这样,我下次哪还敢让你帮我跑腿,你分明是不想再帮我的忙,所以故意不要钱,让我也不好意思下次再劳烦你。”

家禾听她这样一说便哈哈大笑,他是一个不拘小节,也不爱计较的人,所以哪里想到这一层,为了打消映月的疑虑,他说:“你若实在想要谢我,帮我打根络子,我娘给我系银锁的络子早就该换了,又找不到人帮我打,今儿你既然这样说,就劳烦你了。这样一来,你也不必谢来谢去,我也算占了你一个便宜。”

“这样倒还公平。”映月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家禾取下自己的银锁,上面栓着的络子果然已经坏了,且又旧又褪了色,看上去是戴了许久的。

“这根络子怕是你戴着有些时日了吧,也不舍得换一根。巴巴等了这么一个机会,才找肯换,若不是我央求你帮我买线,你可能也不会让我帮你打络子吧。”映月笑道。

“你不知道,这银锁和这络子都是我娘留下来的,我娘去世许久了,我舍不得换,想着留个念想。谁知那天竟然断了,我只好打个结再戴着。街市货摊上卖的那些怪粗糙的,我都没看上。听闻你们府里你打的络子最好,很想求你,但是又不好唐突开口,幸而你那天让我帮你买丝线,我才有机会劳烦你帮我打一根。说起来还是要多谢你。”家禾笑着说道,把银锁递给了映月。

“什么谢不谢的,一根络子换一包新月线,我还赚了呢。”

映月接过银锁,看了看,便笑着放到了袖袋里,然后辞别了家禾。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时,屋子里的人都已经走了,只剩梁素莲歪躺在椅子上。

映月进了房打开柜子的抽屉,把家禾给的药丸装到了抽屉的盒子里。然后打开了家禾给的线包,里面果然是一扎扎的新月线,分量比她说的要多出许多,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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