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救我。看在我死去哥哥的份儿上,求将军救救我啊1这可是魏姨娘的救命符,也是张鉴之的软肋。每次不管犯了什么事,只要提到哥哥,张鉴之必定是既往不咎。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张鉴之的面色逐渐平静下来。似是回忆起了与魏姨娘的哥哥当年上阵杀敌、出生入死的情形,看向魏姨娘的眼神也柔和起来。
白翩翩知道这张鉴之又心软了。罢了,自己何苦做这恶人。何况张鉴之只听到了魏姨娘最后一句话,也只是嘴上尖刻了些而已,并不能怎么样。那就像昨日说好的那样吓唬吓唬她也就算了吧。
“魏姨娘,你先是妄图抢夺御赐之物、今日又以下犯上冒犯二品诰命夫人,还诅咒将军府子嗣,这条条桩桩,你可知罪?”白翩翩依旧悠哉悠哉的问道。
“将军,妾身不过是求子心切,一时糊涂,晚秋并无恶意啊1
白翩翩怕张鉴之再心软下去,立刻截住了张鉴之的话。“本夫人在问你,你问将军做甚?是不是要本夫人在着人教教你规矩?”
“妾身、妾身知罪了。求夫人和将军饶命。”魏姨娘最是个见风使舵的,此刻见事情闹大自己也讨不到个好,赶紧认错。
“事关御赐之物,本夫人也不敢包庇。如何责罚,只得上报朝廷,等待圣上裁决1白翩翩越说越严重了。
这下魏姨娘是真害怕了,本来以为不过是关起门来争风吃醋闹一闹,没想到事情竟大到如此地步。她三步并作两步跪爬到白翩翩脚下,双手趴在白翩翩脚上哀嚎:“夫人救我,求夫人念在将军面上救我一命。”
“将军如何看待此事?”白翩翩把皮球踢给张鉴之。
“她犯下如此大错,夫人看着处理便是。”张鉴之冷冷的说。
魏姨娘又爬回张鉴之脚下,也不说话,只拿眼泪婆娑的双眼望着他,双手拽着张鉴之的长袍前襟,默默流泪。
世上可能真的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自己心爱女子这样的无声乞求,除非是真的铁石心肠。僵持了一会儿,张鉴之还是缓缓蹲下,扶起了魏晚秋。
“将军,晚秋真的只是一时说错话,晚秋对将军是一片真心埃”魏姨娘知道自己在这场博弈中又一次获得了胜利。
“晚秋,这次你可是真的知错了?”张鉴之扶着魏姨娘在旁边坐下。
“将军,晚秋真的不是有心冒犯夫人和少爷、小姐,只是一时糊涂。晚秋知错,晚秋以后都听将军的,求将军和夫人饶我一次。”
白翩翩有些看不下去了,虽说她不是真的跟张鉴之结婚,但是看着两人如此肉麻还是感觉难受。她接过话来:“既然魏姨娘知道自己做错了。本夫人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从此以后希望你安分做人,如若再有逾越的事,就连今日之事一并处罚。你可同意?”
“同意、同意。妾身谢夫人宽宏大量1魏氏口里万分感激着,心里却暗暗有了另一番计较。
“今日之事,夫人放你一马,你若以后在任性妄为,本将军也保不了你了。”张鉴之继续吓唬魏姨娘。
“将军放心,晚秋定然不会了,以后一定只听将军和夫人的话。”
魏姨娘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了,估计能消停一段时间吧。白翩翩这一身穿戴着实闷热难耐,赶紧回自己的院子卸妆去了。
张鉴之看着白翩翩远去的身影,隐约觉得女子除了温柔、其实泼辣一点、强势一点也不错。希望自己的梅姐儿将来也能同白翩翩一样,进退自如、精明强干。
一转眼,就到八月了。眼看着九月开学季就要到来,白翩翩开始张罗起家里娃娃上学的事了。家里就两个孩子,张家在京城也没有亲族,自己办学也不太合适,不如找个素有贤名的学堂去上课,左右都在尚京都,马车接送也方便。
白翩翩找到大哥帮忙打听,没几日大哥白流云就派人送来了书信,列举了几个他觉得不错的学堂,特别推荐了一个名叫寒松学堂的。白翩翩对这个大哥的眼光绝对信任,就派人先去了解了入学的情况。
这寒松学堂,主创人正是二十年前的科举状元韩立松,当年这个学子出自寒门,自学成才,寒窗苦读十几年,一鸣惊人。打败数名在庆国小有名气的高门学子,一举考中状元,令庆国上下震惊不已。
更令人震惊的是,他高中后直接上奏圣上,自己无心政事,不想为官。只想在全国广为办学,招收更多出身贫寒却有潜质的学生,为国家培养有用之才。
圣上对他的理想也大为赞许,在朝廷的大力支持下,现在庆国四十四州都有了寒松学堂。并且学堂招生不论出身,只是要通过入学考试都可以入学。
入校之后一律穿校服、不得谈论家世、不许带下人,所有学生一视同仁,治学严谨、人才济济,是庆国学子心目中的一座圣殿。每次科考中高中的人数也是全国之首。
尚京都这座寒松学堂因为是最早设立,并且创始人韩立松常年坐镇,所以更加教学森严、学风严谨些。白翩翩听闻了学堂的由来,觉得孩子们在这里求学非常合适,也符合她本人追求人人平等的想法。
张鉴之无条件同意大舅哥的选择,他虽是个武将,对这方面不太了解。但是好就好在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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