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又有侍卫交谈的声音:“奶奶的,这大门侍卫的活真不好做,我可从来没站岗站到这么晚过。”
“嗐,您升了职,工作自然多些累些。可王爷可看重你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埃不像我们,混一辈子也就这么个出息。”
一旁的侍卫讨好道。
温岑商没瞧清楚他们什么模样。
只求他们赶紧走,可别看见她。
她贴在大殿门口的雕柱后头,屏息凝神。
“放心放心,等我飞黄腾达了,绝对不会忘记你们。
这破黎王府有什么好待的,旁人以为有多好个差事呢?
殊不知我们在这儿干的什么累活。
都是官宦人家里的子弟,谁家不是为皇上效力,怎么就我们干着这活!
等我得了黎王提拔,成了御前侍卫,全家升了位。谁还敢轻贱我1
先前说自己看大门看到现在的侍卫说得慷慨激昂,听得一旁同行的几个侍卫都跟着激动起来。
应该正是赶上侍卫换班。
等他们走远,温岑商看了眼他们的背影。
黎衾最不喜欢这些攀龙附凤,拉党结派的团体。
让狗皇帝知道了也是要掉脑袋的。
但温岑商不喜欢管闲事。
眼下要紧的是找她的东西,这些人不是她该操心的。
大殿门前空荡荡的,没什么遮掩物。
温岑商不敢走大门,怕进去的时候正让人抓着了,可就功亏一篑了。
她偷偷摸摸地从侧边的窗户翻了进去。
一落地就感觉一股凉意袭来,她不由搓了搓胳膊。
夜晚看不清东西,她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
蹑手蹑脚地慢慢向大殿内部摸去。
嘶!
好凉!
什么东西!
温岑商手下不知道摸着了什么,一阵冰凉。
这里实在太暗了,她看不清手下摸着什么。
只是凉的厉害。
这天本就寒凉,这东西在这种环境下还凉的沁人。
似乎还不小?
温岑商左右摸了摸。
像是一块冰砖似的,应当不是活物。
但她可以肯定她没有这么个东西。
管他是什么,不是她的东西,她不感兴趣。
温岑商继续向更深处摸去。
……
什么乱七八糟的。
剑?
符咒?
供的佛像?
温岑商把大殿里什么旮旯角落里都摸遍了,什么都没找到。
倒是听着药蕊追赶着大兔子向这边来了。
不好!
温岑商心下道。
这兔子怎么老往她这边窜。
帮倒忙啊!!!
她赶紧附身蹲下。
屏住呼吸。
等着药蕊她们走远。
兔子!
奶奶兔子!!!
祖宗兔子!!!
你可千万别往这大殿里头跑啊!
温岑商心里默默祈祷着。
外面药蕊的叫喊声越来越远。
应该是沿着东路跑回去了。
温岑商松了口气,连忙站起来。
瞅着这会儿也没人,她不用再顾忌,用百米冲刺的速度窜出了大殿。
大殿里没有。
那……藏书阁?
藏书阁和大殿离得不远。
温岑商一路遮遮掩掩,溜进了藏书阁。
这下可不好,半夜藏书阁被锁上了。
温岑商盯着那用八宝连环锁锁着的木门微微有些发愁。
这算可算高级锁,藏书阁有什么玩意儿这么值得黎衾宝贝的?
温岑商越发猜想里面会不会就放着她当年的某件宝物。
可这八宝连环锁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打不开啊!
怎么办?
温岑商四处张望,这藏书阁戒备居然比当年严这么多?
连窗户都没有一个!
可叫她怎么进去?
她左右走了两圈儿,也没发现什么机关。
等她再要琢磨,忽地听到天誉的声音。
“主子,算了吧。”
温岑商转身一看,药蕊药芙两人正跪在地上。
耷拉着脑袋,等着黎衾训话。
天誉为难地在一旁说情。
那大兔子身上的毛全干了,恢复了它毛绒绒的可爱模样,此刻乖巧地趴在跪着的药芙药蕊身边,慵懒地眯起眼。
温岑商连忙一把扯下头上戴着的花亭蝴蝶发梳,攥在手里,背在身后。
黎衾倨傲地瞥了温岑商一眼,随即一步步朝她逼来,眸色越来越阴沉冷冽。
温岑商不由往后退了几步。
“你在这儿干什么?”
他靠的太近,温岑商借着快要消散的月光没瞅清楚他是什么表情。
温岑商清清嗓,变着声音。
“额,我,找东厢房呢!天誉不是说要让我住东厢房呢嘛?在哪儿呢?我找找1温岑商心虚的说道。
黎衾如墨般深邃的眼眸危险得眯了眯。
“是吗?”
“当然了。”被抓包的温岑商故作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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