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女皇大婚,迎娶皇后苏慎行。
举国欢庆,大赦天下。
一切大婚流程完毕后,在景德宫摆下宴席,景德宫变得热闹非凡,许是因为女皇迎娶了左相的嫡亲弟弟,左相一派的官员频频朝蔚沁敬酒,刚开始,蔚沁还能拒绝,到后来抵挡不住他们的热情,只能喝了。
苏谨言神情淡淡坐在位置上,与周身的热闹格格不入,俊秀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硬。
忽然,他站起身,端着酒杯朝蔚沁走去。
成功逃过众位大臣劝酒的蔚沁,转身,眼前一暗,抬头就看到苏谨言那颀长的身影。
远远望着还不觉得,近距离一比,苏谨言明显高过自己一个头。
男子眼睛沉静无波,深邃似井,只是轻轻地看着她,无形中也给蔚沁增添了一股压迫感。
“臣,敬陛下一杯,望陛下好好对待慎行。”清凌凌的嗓音盘旋入耳,好听至极。
蔚沁嘴角勾起,笑道,“慎行已是朕的皇后,朕当然会好好待他。”说罢,便仰头喝了杯酒。
这是蔚沁第一次与苏谨言距离这么近,近到能闻见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冷香。
终于夜幕降临,大臣三三两两结伴离开,原本热闹的大殿渐渐清静下来。
皇后的寝宫揽月宫离景德宫不远,蔚沁出了大殿,殿外早已有皇撵等候。
历来凤鸣王朝女皇大婚,休沐三天,留宿皇后寝宫一个月。
坐上皇撵,抬撵的宫人往揽月宫方向走去,韵音紧紧跟在皇撵旁。
行了不远,皇撵骤然停下。
蔚沁掀开帘子,发现她如今并不是身在揽月宫,而是一处僻静隐秘之地,抬撵的宫人早已不见,对上韵音的眼睛,发现她亦有些不解。
下了撵,四下望去,发现太叔染负手站在不远处的花海中,月华流泻而下,给他身上添了一层淡淡的银辉,晚风轻轻吹拂,衣袂翩跹,有一瞬间,蔚沁竟觉得他是要乘风而去的仙人。
听到动静,太叔染转过身来,绝色的容颜在月色下晦暗不明,与平时端庄圣洁的他不同,此时的他多了一抹妖异与神秘。
“陛下。”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迷离与极致诱惑。
“国师,你把朕带到这里来做什么?”蔚沁没有被太叔染所惑,淡淡道。
太叔染一步一步优雅的朝蔚沁走来,明明缓慢至极,却在一瞬之间来到了蔚沁面前。
神情冰冷的示意韵音退下,看向蔚沁时,脸上已染上了温柔的笑意,只是凤眸深处仍潜藏着一丝冰冷。
现在,只剩下了蔚沁与太叔染两个人。
一阵风吹过,树叶婆娑作响,停在蔚沁耳里一阵烦闷。
太叔染他,今夜有些不对劲!
明明女子面容普通,无丝毫出彩的地方,为何他一而再再而三因她失去分寸!
修长漂亮的手渐渐靠近蔚沁的脸,似乎想要细细抚摸,却落空了,僵在半空,太叔染狭长的凤眸不由染上点点阴翳,嘴角上扬的弧度也收敛不少。
躲过太叔染伸来的手,蔚沁后退几步,想要离他远一点。
“若是国师没什么事,朕就走了,皇后还在等着朕呢1
听到蔚沁说起“皇后”二字,太叔染面色一冷,连带着周遭的空气温度也下降不少。
“陛下,等等。”细声温柔似情人间的呓语。
傻子才会听他的呢!反正蔚沁假装听不到,继续走。
见蔚沁脚步不停,太叔染眸色一暗,下一刻便出现在蔚沁面前。
忘了说了,太叔染的武功不俗,在天下是能排得上名号的。
“陛下,臣又不会吃人,您为何如此着急离开。”太叔染微微低头,直视蔚沁,些许墨发因此散落在胸前,月色迷离,竟愈发勾人魅惑。
“国师这般,朕可不可以理解,你喜欢朕,不想让朕去皇后那里。”蔚沁挑眉,故意说道。
“若臣说是呢?”随着这句话的吐出,太叔染暗自松了口气,像是长久积压在心中的郁气得以疏解,同时又有些期待着蔚沁的反应。
蔚沁实在没想到太叔染会这样说,前世他虽然有意接近自己,却始终若即若离,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疑似缠着她。
对于太叔染的话她是不信的,也许他是有什么目的也不一定,想到这,蔚沁嘴角上扬,勾起太叔染精致完美的下巴,调笑道,“那太好了,朕也非常喜欢国师呢。”
她说,喜欢他?
太叔染只觉得胸腔忽然被滔天的喜悦占满,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然而眼尾在瞥见蔚沁眼中戏谑的笑时,激动的心寸寸冷却,令他瞬间清醒过来。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怒火与失落交织在一起,造就了一时的冲动。
俯身低头对准女子的红唇恨恨咬了上去,柔软的触感令他心头一荡,脑子轰的一声,放空了。
蔚沁懵了,太叔染居然亲了自己!
猛地推开太叔染,太叔染也不反抗,顺势后退了几步,凤眸里闪过一丝震惊与迷茫,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此时蔚沁也是思绪混乱无比,看了一眼魔怔似的太叔染,蔚沁恍惚离去。
躲在暗处的韵音见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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