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衣着华丽的商人入室后,毕恭毕敬的作揖行礼,口尊:“乌程侯。”
祖茂全部精神都放在了孙坚身上,他没明白主公让他配合什么,主要是这几个人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孙坚端坐中央地榻之上,面前矮几上摆放着书简,一缕青烟正从香炉中缓缓飘出,而他,不过是鼻音轻哼,略显不悦。
“哼1
祖茂顺着这个声音转过头去,瞧着眼前城内三位最大的商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半月前,他奉孙坚之命前去征捐,好说歹说,怎么解释也没能从这三位兜里扣出钱来,还让他们哭穷的样子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就跟他们是黄巾贼一样,进了城没干好事光吃拿卡要了。
如今,孙坚这一‘哼’祖茂直接借题发挥:“三位,征捐一事,我以向主公复命,尔等当日丑态还是自行解释吧。”
几位富商虽表面上恭敬异常,可实际却丝毫不怕,其中蔡姓商人率先说道:“启禀太守,蔡氏生意遍布荆州各地,黄巾起时,蔡氏一族被那些贼人抢夺一空,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啊;后,区星造反,城内富商惨遭屠戮,我蔡氏二次遭遇毒手,如今除了门面中的一些珠宝勉强维持生意,实在是拿不出任何钱财……”
蒯姓商人同样如此:“太守,珍宝阁的蔡掌柜所言极是,我琳琅阁也仅剩一些布匹充充门面,哪还有余钱捐赠国家。”
马姓商人哀叹一声,只是摇头。
孙坚拿这三位富商没有办法的主要原因,是他们都是当地士族,蔡氏一族是襄阳的名门望族,蒯家自从有了蒯良、蒯越二兄弟以后,也开始崛起,至于马家稍显低调,可他们家的下一代正在逐渐成为顶梁柱,如今已经初露头角……
当然,荆州还不止这些大族,比如说荆州读书人的精神领袖庞德公,那可是跺跺脚荆州都要颤三颤的人物。
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富贾,能看得上孙坚这个靠着军功打出来的过路太守么?
“大荣,这些毕竟是我荆州的名门望族,礼貌些。”
说话间,孙坚冲着下人挥了挥手,等下人端着一瓮一瓮的冰镇酸梅汤走进屋内,他才开口说道:“我听说,几位对征捐一事甚为不满?不急,咱们慢慢谈,来人啊,上茶。”
下人纷纷将冰镇酸梅汤倒入茶盏之中,随手就从一个小罐内用筷子夹出冰块放入,那一秒,几位商人的眼睛都直了!
这是冰!
盛夏之时,肉眼可见的冰!
要知道长沙可是南方,荆州也是南方,在这地方,在盛夏时节,你堂堂长沙太守竟然用冰款待客人,还好意思找商人要钱??!!
还要不要脸!
等他们看清这碗中之物,孙坚立时暴怒而起:“谁让你们把这些拿来的1
“本太守说的是茶1
“听不懂嘛1
几位掌柜端着碗的手都能感受到那股由冰块散发出来的凉意,当端起碗来用嘴唇轻碰酸梅汤,一口下去,酸甜解渴且清凉去暑——爽!
可正当要喝第二口,却听见孙坚已经发火了,赶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望去。
眼看着几个人都喝了下去,孙坚继续说道:“这得亏是冰,若是军情要务,岂不被你们泄漏了?大荣!将这些不成器的东西,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1
祖茂不愧是跟了孙坚这么多年的手足兄弟,一下就明白过来了:“主公,饶了他们吧。”
“这些下人也是无心之失,是末将叫了那制酒的商贩来商讨贩冰,催促他们准备的样品,下人也属实不知道客人们前来的先后顺序……这才将咱们以得制冰之法的消息泄漏……你们几个,还不向太守认错1
下人们彻底懵了,站在原地根本不知带该看哪好,但,那几位商人可不是吃素的!
制冰之法四个字早就钻进了他们的耳朵,这等同于晴空霹雳!
“慢着1
刚才还推诿的蔡姓商人赶紧抬手阻止道:“太守,祖将军,小人冒昧打断一下,二位大人刚才所言,果真么?这普天之下,真有人能做出冰来?”
孙坚不高兴的压制道:“这是你该问的么?”
蔡姓商人连连作揖:“太守,如若您果真得了制冰之法,何必将此物交给贩酒的商贩贩卖呢?这不是暴殄天物么。”
他可不管孙坚是否发火,这制冰能带来多少利润,几位常年混迹商场的商人能心里没数?
“不知太守从何处得来的制冰之法?”
孙坚长叹一口气,摆出一副‘罢了’的神态,挥手驱赶了下人后说道:
“蔡掌柜可知道于吉?”
“可是在荆州、江东传黄老一脉教义的于吉?”
“正是1
“前些日子,我这太守府内,一人驾鹤而入,此人鹤发童颜,说是于吉祖师,来此地普度众生。还说董卓祸乱汉庭,理当讨伐,望天下英雄纷纷响应。”
“本太守也是为难,长沙被区星搅闹的捉襟见肘,我实在是无法更换军械、准备军粮,说明原因后,那老神仙哈哈大笑。”
“说‘这还不简单?’于是,传下制冰之法,还吩咐尽快起兵。”
蔡掌柜听前半段还当回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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