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对十名亲卫的军训,和营的卫生清洁工作,成了杨鑫这名小旗百户对军营的主要工作。
还好,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不需要花费多少体力,这些流民虽然散漫,却并不懒惰,特别是勤劳的妇女同志们,对天天搞卫生毫无怨言,反倒乐在其中。
从最初的打扫,进而发展到人人不得饮生水,再是衣服虽然破烂,却要清洗干净,洗头洗澡等等繁琐的个人卫生。
杨鑫又派人修建了两个临时的厕所,禁止随地大小便,房子原来的厕所根本不够这么多人用,说是临时的厕所,也就是在后花园挖上两个深坑,然后上面架上木板,四周用杂草和树枝围起来而已。
这些倒是苦了这些流民了,因为他们的衣服不够,拿去洗了,就只能光着身子躲在房间不出门,直到衣服烤干了为止,有急事就算上个厕所,也只有借别人的裤子先穿一下,上完再回来。
如此这般,他们就像被人遗忘了一般,留在这个院落里。
外面街上并不太平,烧杀抢掠仍然在持续,所有店铺关门,街上除了大顺军及其他们裹挟的流民,也就是些本地的流民在活动,普通百姓家门紧闭,躲在家中瑟瑟发抖,大户人家更是噤若寒蝉,生怕什么时候大顺军就冲进来烧杀抢掠了。
所以,军营无人敢外出,杨鑫只是每天派两名士兵在军营附近的街道上巡视一番,探查一下街上的情况,也不敢走远,就是从街头走到街尾而已。
如此这般,足足过了五日,杨鑫不禁有点担心起来,因为他和公主的口粮已经不太够吃了。
这些流民都习惯了平时忍饥挨饿,十余斤粮食,这在他们平时,定是要吃上一个月的,而杨鑫二人则不然,他们不可能像流民那般节省,没有菜,主食自然吃得多些,每天至少每人一两斤的高粱米拿去煮,此时口粮已经剩下不到一半了,又不能出门去买,不禁暗自担心。
到了第六日,京城的烧杀抢掠终于停止下来。这天上午,杨鑫正带着手下亲卫走操,守门的士兵急冲冲跑了过来。
“将军,街上过来一大队的大顺军,你快来看看。”
杨鑫看着一脸慌乱的黄狗剩,沉着的道:“慌什么?我们也是大顺军!”
自从那天进这个院子的时候目睹了那些大顺军的蛮横和凶残,这些原本对闯王无限崇拜的流民们,却对普通大顺军打心底的畏惧,守门的黄狗剩那副慌乱的嘴脸就足以证明。
杨鑫带着亲卫沉着的来到门口,守门的另外一名士兵已经吓得躲进了院子,但是也没敢关门,因为他们也是大顺军,看到友军关门貌似不太对劲。
只是一群人挤在门口往外张望,都默不作声,跟第一次见到义军蜂拥上前欢呼的态度有如天壤之别。
杨鑫喝退了门口的吃瓜群众,自己拿着长矛走出了大门,张勇等亲卫拿着木棍紧随其后。
大街之上,人头涌涌,领头的是一群骑兵,一个个得意洋洋,神采飞扬,不时的有说有笑,整个街道都塞满了军队,缓缓向东边过来。
看到门口的杨鑫等人,已及院墙上插着的大顺军旗,这些士兵不屑一顾,自顾自的边行军边聊天。
前面的骑兵明显都是一些精锐士兵,就他们凶狠的眼神,强健的体魄,还有那些装备也能看出来,骑兵几乎人人着甲,腰挎马刀,有的手持弓箭,有的手持骑枪,还有拿着流星锤,狼牙棒,战斧之类的重武器。
一眼望不到头的骑兵,足足有四五千人之多,领头的将领身穿山文甲,威风凛凛,不过杨鑫没有见过,不知道是谁。这队骑兵走了很久也没有过完杨鑫所在的院子。
后面是一大队的步兵,装备就明显差了许多,不过前排的也大多穿着棉甲,皮甲之类,整队整队的刀斧手,刀盾兵,火枪兵,长矛如林,刀剑如山,明晃晃的从院子门口的大街上走过,估计得有上万步兵,一个个也都是精锐老兵,看他们神情,气势也看的出来,一个个满身的杀气,明显跟没有杀过人的新兵有着天壤之别。
这队步兵走了很久也没走完。
步兵之后,还有一队炮兵,拉着大大小小的各种虎蹲炮,弗朗机炮,甚至还有数门红衣大炮,人数也有两三千人之多。
再之后,又是数不尽的马车,骡车,一辆接着一辆,上面装满了粮食,布匹,各种器物,箱子,每辆车除了一名车夫,后面都跟着十多名士兵,各个拿着刀枪,还有十多名百姓青壮,显然是帮着运输辎重的民夫。
马车源源不绝,貌似没有尽头。
杨鑫都看了三个时辰了,马车都没有过完,实在有点忍不住了,看眼前的一个满脸笑容,比较话多的年轻民夫,连忙上前问:“兄弟,我们也是大顺军,李岩大将军北大营的新兵,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了?”
那青年呵呵一笑,“你们就是北大营啊,装备这么差,难怪大家都说北大营连饲养都不如,俺们这回发了老大的财了,自然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去啊?”
杨鑫甚是不解,他还以为这支精锐部队要去山海关跟满清大战呢。
“自然是回陕西老家了!”
青年得意的道。
此时他们已经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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