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又要亲往?”
刘擎点了点头,道:“将士浴血战场,我将他们带到这里,岂能在城中坐视?”
现在还不是稳坐中军帐的时候,因为现在的历史走势,依然有迹可循,而他,就是那个循迹者。等黄巾之乱平息后,历史可能会完改变走向,那时候,才是真正发挥谋士才智的时候。
“此次元皓坐镇圉县吧,裴元绍纳降,租借田粮这些事,需要你来统筹,裴元绍是真心归顺,自会听命与你,倒是几大氏族,可能还需要敲打。”
刘擎所说的敲打,田丰自然明白,士族在地方盘根错节,牵扯极广,他自己也算半个。
“丰明白,主公勿虑。”
“还有一事,缴获的铜铁物件,将他们熔炼成锭,日后好运输,兵刃就暂时保留,降军之中,可遴选青壮,暂时训练成兵,但务必要严明军纪,切不可落人口实。”
“主公思虑周缜密,丰自愧不如!”
田丰,这还是你吗?不过好听的话总是受用的,拍的舒服。
“还有一事,你派人去邻县已吾打听一下,有一名叫典韦的好汉,我听闻他因为仇杀案件,躲避在外,若能找到,便带到圉县来,就说我能保他。”
“主公,何以如此小事你都记挂?”
“此人勇武,不下于子龙。”
田丰怔了怔,似乎不太相信,但嘴上还是说:“我多派些人。”
“还有一事!”
说着,刘擎往案台一坐,取出一张木牍,开始书写。
“将此手札交给蔡昭姬,就说明日之约,不能相赴了。”
明日之约,田丰细品着这句话,进展很快嘛,不愧是主公!
刘擎略作沉思,随后抬起头。
“还有一事!”田丰抢先说到。
“”
“派人去江南,寻找并接回蔡伯喈。”田丰笑道。
“”
田元皓威武,你都会抢答了,天下将乱,该去接回岳父了。
“这件事,交给李水去吧,他办事机灵。”
“主公,若你将所有事务都安排的妥妥帖帖,也太小瞧我田元皓了。”田丰笑道。
“罢了,圉县交给你了。”
言罢,刘擎看了眼一声不吭的洛甘来,他似乎还没真正融入这个组织,非常的放不开,不主动问他话,他基本不插嘴。
“甘来,你随我一块去长社,若有破敌良策,尽管道来。”
“喏!”
诸事安排妥当,刘擎和甘来便去了城外营中,营地并未建好,但骑兵们也休整的差不多了,上次一战,战死者二十七人,重伤者三十五人,两百余人受不同程度的轻伤。
如今能战斗的,也就六百余人,但他们的士气非常之高,刘擎有令,凡战死或重伤致残者,在广平有亲人的,由县府赡养,如此,士兵们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就算孑然一身,也可以通过斩将杀敌,积累战功,他日成为人上人。
所有物资准备完毕,已经快半夜了,一彪人马集结完毕,只等刘擎一声令下。
“主公,为何带如此多的引火之物?”赵云问,对于主公的吩咐,他基本会执行,但如此奇怪的命令,不由得好奇。
“我夜观天象,明日大晴,近日接连晴天,山地之中必然干燥”
“主公想火攻波才!”赵云豁然开朗道。
“子龙机敏!”
“该说主公神机妙算,未到长社,已经有了破敌之策!”
可以可以,帐下这一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还都学会了抢答。
洛甘来听着两人对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只是黑夜中无人看见。
心中犯嘀咕:早知道就先提醒主公采用火攻了,那样就有献计之功了,没想到主公这么快就自己想到了,这个主公实在太不简单了,以后还是要及时献计才是!
借着月色,沿着官道,骑兵出击,奔赴颍川。
翌日,蔡琰如往常一样早起。
淡梳妆,白衣裳,城东桃园会儿郎。
院前马车早等候,盒中酥饼已位就。
田丰拿着刘擎手札,见到蔡府门前马车的时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般年纪,情窦初开,当真叫人羡慕,想当年,他在巨鹿才学初露,便举茂才,也是风光得意,许多少女暗送秋波
“元皓先生。”出门的蔡琰打断了田丰的遐想。
“昭姬贤侄,丰此来,是替主公赔罪的。”
蔡琰一听,萌动的心当即凉了一截,“将军他”
“昨夜军报紧急,主公已连夜赶往颍川,临走前,主公手书一封,托我交给贤侄。”
蔡琰伸手接过,“有劳先生。”
“田丰告辞。”
田丰走了,蔡琰抱着手札往屋里走去,初升的太阳打在身上暖暖的,但蔡琰的心却是冰冰的。
回到屋内,打开手札,上书八字,映入眼帘。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蔡琰的心跳突然急速了。
身为才女,蔡琰如何不知道这两句话的涵义,表面上写桃花鲜艳美丽,纷纷绽蕊,但它比喻的是经过打扮的新娘子,含苞羞涩,两颊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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