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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这一年的寒假,四个孩子都回来了。

离开家最久的是淘淘,像薛名友和李桂兰,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过他了,

长河和顾慢虽然中间见过两次,那也是来去匆匆的,连知心话都没来得及说。

是兜兜特地找过去,等淘淘放假了才一起回来的,事先也没跟家里人打过电话,家里人是一点不知情。

当两个一般高,一黑一白的小子同时出现在家门口,同时喊爸爸妈妈时,顾慢脚步轻盈,已经率先跑出去了。

“淘淘——”

老母亲最牵挂的就是淘淘,至少那三个孩子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这个可是摸爬滚打出来的,用行动实践着流血流汗不流泪。

“妈,我好着呢,您看,我多壮实。”

淘淘赶紧安慰顾慢,他就是知道,老妈肯定是哭了。

顾慢把眼泪在儿子衣袖上蹭蹭,才欣慰地笑了。

儿子想把青春献祖国,当父母应该支持才是。

淘淘这才和长河拥抱,“爸,我回来了。”

“嗯,好小子,干的不错,给咱老薛家争光了。”

有时候长河半夜醒来都有点不敢相信,他从上辈子的一个混混,居然有妻有子,儿女双,孩子还都发展的这么好,这么出息。

是他老薛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每个孩子一进家门,都少不了娟姐的手擀面、平安面。

娟姐已经六十多岁了,前几年顾慢就问过她的养老问题,如果她想回去投奔儿子女儿,顾慢会给她一笔钱。当然工资归工资,这是工资以外的。

有了这笔钱,至少晚年无忧。

娟姐不想回去,现在只给长河和顾慢做饭、收拾家务,她还是干的动的。

从阳阳月月不满周岁,到现在两个孩子都二十五岁了,二十多年过去了,娟姐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而顾慢和孩子也把娟姐当成了家里的一份子。

娟姐说她老了不去投奔儿女,老了没人稀罕,她去养老院,和一群老头老太太一起过。

娟姐在这个家里呆了这么久,顾慢和长河也商议过了,不可能让她老无所依。

淘淘兜兜这哥俩,回家还是住在一个房间,睡的上下铺。

哥俩就是感情好。

淘淘在部队养成的早睡早起,兜兜要趁着放假睡懒觉。

天刚蒙蒙亮,淘淘就起床了,顺便把兜兜也薅了出来。

“干嘛啊?三哥?”兜兜还在做着美梦,就被淘淘砸的稀碎稀碎的。

“起床,跟我一起去跑步,看看你自己,弱的跟个小鸡崽子似的。”

“三哥,你近视吗?你看我这肌肉,哪弱了?”

兜兜显摆着他并不发达的肱二头肌。

“少废话,快点。”

兜兜要是知道有一天会被三哥实力碾压,他当年就不算计三哥了。

淘淘苦哈哈地跟着淘淘出门,冒着小西北风跑了有三里地去,在小公园里的僻静处,淘淘打了一套军体拳。

兜兜赶紧趁着这工夫休生养息,补充体力。

淘淘单杠双杠上下翻飞,看的兜兜眼花缭乱,三个兜兜绑在一起,怕也不是三哥的对手了。

淘淘做完这些,又一路监视着兜兜从公园跑了回来。

兜兜已经累成小狗子了,就差吐舌头了,而他不知道的是,念在他是第一天,淘淘已经放了一太平洋水。

长河和顾慢也起床了,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俩儿子,一个气喘吁吁,一个气息均匀,不由得乐了。

“爸妈,救命啊,我又不是三哥的兵,他不能拿军队的那一套折磨我。”

长河甚是无情,“整天睡到太阳晒屁股,我看就是缺个淘淘这样的人治你。”

顾慢附和,“你知足吧,要不是你爸这把老骨头不抗折腾,我都想让淘淘连你爸一块训练。”

长河:“……”咱俩才是一伙的,净拆台。

兜兜,“我爸就算了吧,还是我吧,我还能扛一阵子。”

兜兜没想到的是,第一天是约三公里,第二天多了一小段,等阳阳月月回来,淘淘兜兜每天跑的里程已经是五公里了。

月月捏着淘淘硬梆梆的肌肉稀罕到不行。

月月向单千泽显摆,“你看我弟这一身肌肉,这完美的身材……不行,明天早上你也要去锻炼……”

就因为这一句话,第二天早上,四个平东大汉早起晨跑锻炼,吸引了一众眼球。

相聚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阳阳月月正月初十就回帝都了,今年是研究生的最后一年,课业很紧。

淘淘兜兜元宵节的第二天一起走的。

家里又一次冷清了下来。这么多年了,顾慢都已经习惯了。

家是什么,是你累了倦了想歇歇的避风港;

父母是什么,是守在巢里的两只老鸟。

鸟在,窝在,孩子就在。

长河又做梦了,关于前世的梦。

“嗯——”

长河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窗外,月光如水;床上,长河冷汗直冒。

顾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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