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之外,独孤一踏入热闹的街道精神大振,惊讶于千奇百怪的玩意,嘴馋于五花八门的美食,盛赞多姿多彩的生活,可惜想要感受一下这些美好的事物一两碎银明显不够。
这一两碎银是他追随季然前的积攒,他实在想不到自己数年的积攒竟不堪繁华一瞬逗留;几经流连,夜色带着他迈入荒郊野外,向天地借一份舒适慰劳自己。
月,无语,默默的洒落关怀的光,温柔的将独孤一拥在其中;风,不止,不断的输送着清凉,让泡在湖水中的独孤一神清气爽。
“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1月光下,一团人形白雾浮现,借着风将话语相送。
独孤一平静的看着这个从他踏入雁落城范围开始便一直暗随着他、让他多一个理由不选择停留叶府而后顺便遛了好久的人终于现身,作出了跟她一样的感慨:“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见面1
女人听着独孤一学着自己的口气、说着与自己相同的话倒也不生气,反而令她有些惊讶,有些期待,眼中闪耀着光透过雾气欲看穿独孤一,意味深长道:“是吗?”
声起,雾飞扬,许多晶状碎块有序疾射而出,带着风,卷着水,组成一把丈宽的剑直直刺向水中的独孤一。
独孤一光着躯,知道对方是个女人令他有点心虚,不敢直接跃离湖面迎击;身子一侧,右掌重重拍在水面上,荡起一股巨浪撞在刃尖上,蛮横的改变剑刃的去向,以浪为首,引剑为身,环绕着他盘旋而上,如蛟龙出海啸日月,惊天动地不自觉。
“年纪轻轻便有此等能耐,想必教会你这些的人一定很厉害,以至于他苦寻你多年却一直没有任何收获。带上那枚扳指,有人在等着你。”
声再起,雾又飞扬,未等笑傲空中的水龙复归湖中,女人的声音已见远去。
独孤一看着白雾消散的方向一时陷入了迷惘,直至水龙破开水面激起的万千水花射他一脸,他才意识女人所说的扳指可以给他答案。
扳指就漂浮在他眼前,由女人射出的那些碎块自行聚合而成,整体乌黑一色,内壁光滑圆润,表面泛着道道裂纹,一道灵气填补其中,拿在手中有种温温又凉凉的感觉。
独孤一举起扳指,对着月空,借着明亮的月光注目思量,可惜结果仍是迷茫,不禁轻叹一声,最终套在了拇指之上,呢喃自语道:“好人也好,坏人也罢,也许我也在等着他。总之今晚一定要先做个好梦,往后的事明天再说。”
“恭请御首回山1
阳光透过破庙的破口唤醒了安睡中的独孤一,话语穿过破庙的破门打断了他的回味;他疑惑的看着门外单膝在地的七人,又疑惑的看着屋内;他想知道屋内是不是还藏着什么人,因为在梦里他也没有想过会成为某个教会之首。
“几位是在跟我说话吗?”独孤一眼观无果,索性凝神感知,可惜亦无果,只能起身走出破庙外求解。
“是的,御首1七人投以恭恭敬敬的目光,持着毋庸置疑的口吻异口同声说道。
独孤一闻言有些纳闷,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睡了几个夜日,毕竟昨晚他才带上那个女人留给他的扳指,没理由这么快就有人找上自己。一边扶起前边两人一边真挚道:“各位请先起身,小子独孤一只是一个涉世不深的人,知闻浅薄,何德何能做你们的御首,我想你们认错人了。”
七人自听风会来,受寻龙镜引导连夜启程迎朝而到,见到了象征着听风会御首身份的不惑扳带在了寄身于破庙之中的独孤一指上。
景因作为听风会今时资历最老之人,从入门至今一直谨记祖训,与六人一一谢过后接言释疑,“我们虽未曾谋面,但您手上的不惑扳就是答案。自开山祖师之后不惑扳的选择便是听风会的选择,我们作为听风会子弟对此毫无疑虑。”
独孤一微微一笑,看向指上的不惑扳,想起了昨日季然刚间接促成他与叶府的友谊作为真正的心意送给他,现在又得知原来等着他的人为他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这是他再踏尘世意料之外的开端。
继续收下或者是拒绝,独孤一疑问在心一时难解,欲摘下不惑扳再看个究竟,却见七人突然慌慌张张的又跪了下去,欲言而不知用何词,似乎这一跪就是他们的所有,无奈苦笑道:“不管他人是否同意吗?”
七人齐齐抬首驻目,心中灵犀一线牵,朗朗之声破疑诉忠贞,“誓死追随1
独孤一感觉他们这一声不止是把风吓住了,也把他吓住了;他要答应他们很容易,张口就来,可是作为一个御首绝不是伸伸手就行,何况他还是听风会等待了许久的人,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又是什么重任要交托于他。
徘徊数步,几番思量,面露难色道:“很荣幸得到不惑扳的青睐,不过独孤一有其他重任在身,恐怕无法尽职尽责,有负大家所托。我这就将不惑扳还与你们,你们另立他人如何?”
景因等人遵从前御首景焕的吩咐代未归的他寻回不惑扳选择的新任主人执掌听风会,面对独孤一此言面上难色更甚,急忙道出难处阻止。
“不惑扳可以被任何人占据,但绝非任何人都可以将它带上,请您莫要推脱,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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