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褪去了嘈杂,拥抱困倦。
景因很累,今日她一直忍着愤怒,从她见到景洪的那一刻起。
此刻尚未破晓,她已等候在清修殿前,因为她的愤怒亦在酝酿着不安,不安亦是来自景洪。她很想此刻便敲响清修殿前大钟,敲醒昨夜跟秋意喝了很多的独孤一,她觉得看到独孤一可能会让她安心一些。
“咚!咚!咚1
景图带着不安轻唤着不安的凝望着清心殿且忽略了时辰的景因,敲响了钟声,宣告了破晓,宣告了接任大典即将开始。
景因欲道欢喜却哑然失笑,引领着景图走向清风殿,各立门前一侧,焚香等候独孤一。
独孤一亦在等候,钟声一响,应声而出,带着自信步向清风殿,恭敬接过两人手中立香,一拜清风殿内御首之位右侧的盘龙雕像,二拜左侧与盘龙相呼相望的白之白雕像,三拜御首之位以誓不负众人寄望。
礼毕,插香于位前之炉,躬身后退门外,转身除靴朝着祭台一拜,双手高举驭九鼎并列头顶,赤足踏荆棘缓步登台,待九鼎稳落台上,一一再拜;拜人、谷生养之恩,拜忠、孝、仁、义、礼智、信立人之基,纵使深陷困境亦不能放。
“且慢1
独孤一一一叩拜完毕,焚香欲祭在各刻一字于四面的九鼎之内时,景洪忽起站在祭台正前方,当着已经满坐于椅子上的众人大声喝止。
独孤一侧目扫视了愤慨的景洪一眼,一边祭着香一边悠悠道:“怎么,人来齐了就坐不住了吗?”
景洪阴沉一笑,无声而对,自顾转身面向众人,指着独孤一愤愤道:
“感谢各位同道仍然记挂着听风门,本人乃听风门长老景洪,台上这人不知从何处仿造了一个代表着听风门御首的不惑扳且骗过了景某的师妹师弟,现在还大摇大摆的想要接任御首之位。借着今日各位在此,请帮景某破碎他的欲念。”
独孤一对景洪发难早有心理准备,按住气得口不能言而欲祭剑相向的景因、景图,抱手于胸屹立九鼎之前,淡然笑道:“主角在此,各位都看好、听好了,错过了这一出好戏,各位还有没有机会再听闻‘独孤一’这三个字就难说了。”
“独孤小儿别得意,等一下就让你哭1景洪回首怒斥一语,继而转向众人绘声绘色道:
“七年前景焕御首遇事外出处理,让景某暂代御首之职,景某接掌一段时间后深感力不从心,便一边护着听风门的钱财法宝一边寻找景焕御首。所幸天公不负我心诚,景某数年之执着终于在两个月前有了收获;可惜景焕御首外事未定,无法与景某同归肃清宗门惑乱,唉1
一声哀叹深蕴情凄意切,一脸悲相再起微言大义,“这是景焕御首交托于景某的不惑扳,他希望这代表着他的不惑扳能助景某斩断他的悲愤,斩断听风门的不幸;可惜今日景某身单力薄,还望识得这不惑扳的七位盟友能帮景某明证,助景某揭穿独孤小儿,助听风门审判独孤小儿。”
“好,声声抑扬顿挫,句句扣人心弦!七位掌门不要只顾着感动,赶紧上前验证;在座的各位也不用窃窃私语,不如大胆的向前求证。”独孤一掌起声随,他已大概猜得出景洪所求,不介意再展嚣张姿态客串景洪的好戏。
景洪按住因独孤一一语引得耿邵等人顺势抱怒而起以及在座大部分人的阵阵嘘声而起的喜悦,嗤之以鼻道:“狂妄,不知死活1
耿邵等人再顺势随声转怒为悲,纷纷摇头否定独孤一的举动,意图以自身身份的影响牵起更多看客对独孤一的抵触。
“这位小友,你为何要愚弄我们,妄图窃取听风门?”耿邵与其他几人时而全神贯注的看着景洪手中的不惑扳,时而对着不惑扳指指点点,苦装一阵兢兢业业后怒目沉声道。
裴沧继刚行柔,善目慈声道:“裴某念你年纪尚轻,只要你主动坦诚,把你手中那枚假的不惑扳让裴某毁掉并告知出自何人之手,裴某可以向你保证,让你安全离开听风门。”
独孤一佯装动容,伸手欲摘不惑扳,却又接上了愁容,一而再的环顾着景因等人,难为情道:“我很想试着相信你,不过我答应了他们要留在听风门,看样子只能请你离开了。”
“小子,竟敢戏耍老子,老子这就如你所愿,让你永远留在听风门1
裴沧闻笑而怒,怒而起,长剑一挑,卷风三道如饥鲨逐食,而后跃身空中如鹰俯冲,剑尖直击独孤一牙口,欲破独孤一语落而后起的嘲笑。
“吭1
剑未断,招式却断,裴沧直击一剑被应势而起的景图剑尖点破,奋而一正身姿如鹰扑食后振翅而起,抽身撤退;他卷起的那三道剑风则被景因怒还三道,尽没其中,余势所向竟是他落身之处。
他无奈的望了望景洪,无奈的望了望其他六人,他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他本来就不是景因、景图任何一人的对手。
景洪无奈的站在裴沧落身之处的前边,手作利爪,如猫临渊捕鱼直接将景因那三道如浪奔腾的剑风抓起甩向天空,平静的对着面绽惊讶的景因景图道:
“师妹师弟,想不到你们惊讶的样子这么好看,早知道我就不让你们那么多了;今天我来这里只是为了除掉独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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