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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那杨阿墨咋呼道:“堂尊,堂尊,这个尼姑既然爱看话本子,自然最会编故事哩。”

知县点头:“犯妇,空口无凭,须有人证,否则苦主家也好,本官和县中百姓也好,如何能信你?”

堂下的郑海珠暗想:我信。

如果说昨日她对荷姐杀没杀人的判断是五五开,那么眼下,她认为荷姐基本不可能是凶手。

即使一个人有帮凶,动手时可以不必自己亲自上阵,但主谋是要掌控杀局的,怎么可能在紧要关头去接受陌生施主的超度请求而离开现场?

今日堂上堂下百来号人,只有郑海珠心知肚明,那艘船,那位姓石的妇人和去世的白发老翁,是真实存在的。

只是,她不能跳出来作证。

与颜思齐集团交往,怎好就这般公之于众。

如果胡编说自己看到荷姐的行踪,更不可取,自己那夜根本就没出过韩府。

但无辜的人,定要设法营救。

所幸,那上海县的知县,方才看着像个昏官酷吏,此刻倒谨慎起来。

“先退堂,将犯妇押下去,待本官着人查访后,择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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