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奋勤赞许地点头,“不错,所以咱们兄妹才必须参加每一场宴会,不错过每一个相看亲事的机会。”
“阿兄可有相中的姑娘?”
郭奋勤侃侃而谈,“罗辞玉身份高贵,可惜毫无情趣。薛家姐妹才华横溢,可惜精明外露不懂藏拙。贺瑶美则美矣,可惜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其他小娘子都是庸脂俗粉,偌大的洛京城,竟没有一个人配得上我。”
郭盈盈想了想,提议道:“我听说贺瑶的阿姐贺沉珠,才貌双绝,自幼被皇后娘娘养在身边,有称量天下之才,洛京城的王孙公子都很倾慕她。虽然和镇国公府有婚约,但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想来改嫁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贺沉珠?”郭奋勤笑了起来,“如果她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么与我倒是般配。平西将军府虽然算不上显赫,但到底手握实权,与咱们联姻也未尝不可。”
“我听那些小娘子提起,皇后娘娘下个月寿诞,会在惠觉寺举办诵经祈福的佛法大会,文武百官及其家眷都要到场庆贺。到时候贺沉珠肯定也会跟皇后娘娘一起去,阿兄,你一定要把握机会,让她对你一见倾心。”
郭奋勤浮想联翩,满口答应,“凭你阿兄的本事,还愁拿不下一个长居深宫不谙世事的小娘子吗?”
兄妹两商量妥当,便专心等待皇后娘娘的寿诞。
……
平西将军府。
春浓留下之后,做事比从前更加认真细致,只是因为魏九卿的缘故,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开始对所有郎君敬谢不敏。
这日春光正好。
元妄要去国子监读书了。
贺瑶站在府门口送他,很贤惠地递出去一只小包袱,“里面是一些吃食,有红豆春卷、花生酥糖、豌豆黄并一些水果,小侯爷若是学累了,就吃些点心。”
元妄挑眉,他这是去读书还是去踏青?
然而小娘子盛情难却,他只得微笑着接过小包袱,“我一定吃完。”
元妄上了犊车,贺瑶站在窗外,又不放心地叮嘱,“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定要回来告诉我阿耶,让他为你出头。”
元妄笑着点头,“我记住了。”
犊车缓缓驶了出去。
贺瑶目送他远去,惆怅道:“春浓,我真不放心小侯爷,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家孩子第一次进学堂,非得一路亲自护送才能安心。”
“奴婢倒是希望小侯爷干脆死在路上。”春浓一脸高冷地说完,又郑重地捧起贺瑶的双手,苦口婆心地劝,“姑娘,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咱们搞事业要紧!”
贺瑶:“……”
她家春浓魔怔了。
她干笑两声,勉强抽回自己的手,“可不可以爱情事业两手抓?”
正说着话,一辆气派的马车驶了过来。
马车前挂着两只灯笼,灯笼上题着“罗”字,是镇国公府的马车。
马车停了,侍女卷起垂帘,罗辞玉端坐在里面,“上来吧。”
贺瑶带着春浓,笑嘻嘻地登上马车,“昨夜才派人给罗姐姐递口信,今日罗姐姐这么早就过来啦?”
“少嬉皮笑脸。”罗辞玉面色冷淡,“那日你帮我看清楚魏九卿的真面目,作为报答,我答应帮你办一件事。你托我带你去天司判,要查以前的卷宗,这事儿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不错,只是究竟能不能进卷宗室,我说了不算。若是进不去,你可不能怨我。”
贺瑶想查黑翎箭的来历,只是年代久远物是人非,谁也不记得那支黑翎箭是哪件案子里面留下来的东西,因此她打算借阅天司判的卷宗室,从以前的案卷里找找线索。
贺瑶道:“怎么会怨怪罗姐姐?要是没有你,别说卷宗室,天司判的大门我都进不去呢!”
到了天司判,侍卫果然不许贺瑶和罗辞玉进卷宗室。
罗辞玉绷着小脸,娇声呵斥,“你可知我是谁?!”
侍卫赔着笑脸,“您是镇国公的嫡亲女儿,只是罗姑娘,天司判的卷宗绝不给外人看,便是公主皇子来了,那也是看不得的……”
“你——”罗辞玉咬牙切齿,“等我见到阿耶,定要告你的状!”
“罗姑娘,您这不是为难我吗?不瞒您说,您告我的状也没用,今日就算镇国公在这里,他老人家也是不许您进去的……”
贺瑶眉眼微动。
黑翎箭与天司判有关,无论如何她都要查到与它相关的卷宗。
见罗辞玉与那侍卫争执不下,她开口道:“如果成了天司判的巡捕,是不是就能自由进出卷宗室?”
侍卫忍俊不禁,“姑娘,就您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还能办案抓贼呢?没得见到血就要哭爹喊娘——”
贺瑶打断他,“瞧不起谁呢?更何况办案抓贼,也不一定非要武力过人,也许我格外聪明呢?”
侍卫和罗辞玉同时陷入沉默。
这话不知道贺二怎么有脸讲出来的,光看她那张脸,便觉得她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她就是个笨蛋美人呀!
侍卫挠了挠头,“得,最近洛京城不大太平,我们确实在招巡捕,您要试试,也不是不成。只是按照规矩,您得先破一个案子,才能正式成为天司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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