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熠朝她走来,笔挺的白衬衫和休闲西裤,鼻梁上架着副银边窄框眼镜,一副刚从讲堂上下来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里?”
面对亲哥,南娴立马乖巧地背手站直,眨眨眼,“当然是吃饭啊......哥你呢?”
“同事聚餐。”南熠的视线在她的裙子上扫了一圈,“你和谁吃饭?”
她眼神一飘,“呃,那个,朋友。”
南熠瞬间看破她的心虚,眉梢一蹙,下意识带出了面对学生时的严厉。
“我听说贺明骁还在纠缠你,你是不是被他威胁了,今天和你吃饭的人也是他?”
没料到他会猜的这么准,南娴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却表现出生气的模样。
“哥,你当我还是小孩子呢!婚都离了,我肯定不会再和他有什么,今天真的是和朋友一起!”
南熠推了下眼镜,“那不介意让我也见见你的‘朋友’吧?”
“不行,他、他很腼腆,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
看她这着急的模样,南熠几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想到南娴刚离婚时网络上对她的各种恶意揣测和诋毁,尚未被完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冒了起来,他眸底一片阴沉。
“你带我去见贺明骁,我有话想和他说。”他斩钉截铁。
南娴一瞬间汗都冒出来了。
在别人眼里,南熠是严肃正直的禁欲系教授,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冷静对待、游刃有余。
但只有她知道,南熠真正生起气来根本没有理智——
小学时她被班上男同学欺负,手背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南熠看见了,第二天不声不响藏了根铁棍去学校,放学后蹲点将那个男同学的手打成了粉碎性骨折。
后来,他还特意去学了柔术,一有空就穿着训练服去校门口接南娴放学。
自此再没人敢招惹南娴。
南娴不敢想象南熠把贺明骁的手打折后会发生什么。
但至少,她不能让这件事有发生的可能性。
正在脑中紧急想着对策,视线内忽然闯入一人——
黑发紫裙,熟悉的脸。
南娴双眼瞬间亮起,小跑上前,挽住那人胳膊。
“鸣珂!”
姚鸣珂吓了一跳,正准备开口,却见南娴朝自己努力挤着眼睛。
同为圈里人,她秒懂。
“哥,这就是我朋友,姚鸣珂,之前和我一起搭过戏。”南娴挽着她走到南熠面前,得意地仰起下巴,“现在你相信了吧!”
姚鸣珂立刻接戏,笑着朝南熠伸出手。
“你好,南教授,久仰大名。我还在想南娴怎么上个洗手间去了这么久,原来是遇到了你。”
南熠和她短暂交握一瞬,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眸色沉沉看不出情绪。
“好了好了,既然都见到了,哥你终于该放心了吧!快去吃饭吧,你的同事肯定都在等你呢!”
他沉默片刻,最终颔首,“嗯,那我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又转向南娴,压低声音:“晚上回去注意安。”
南娴小鸡啄米式点头,“嗯嗯嗯,哥哥再见!”
目送他离开,南娴才终于彻底放心,捂着胸口长吁一口气。
姚鸣珂挑眉看着她,忽然噗呲一笑,了然道:“南娴,你是在和贺总吃饭吧?”
南娴摸摸鼻子,“是......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
“小事,不用客气。”姚鸣珂摆摆手,“我先走了哈,咱们有空再聚!”
说罢她转身朝洗手间走去,忽然脚步微顿,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南熠离开的方向。
**
南娴回到包厢时,菜已经上齐了。
“抱歉,在那边遇到了熟人,多聊了几句。”
贺明骁抬眸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许是因为先前耳坠的插曲,这顿饭两人都有些沉默。
饭后贺明骁送她上车。
开门前,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南娴。”
她转头,“什么事?”
贺明骁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们还有可能吗?”
夜风从窗里吹入,撩起她的发丝。
南娴轻轻挣开,她抬手挽了下鬓边,语气里带着些无奈。
“贺总,我们已经互不亏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他唇边扯起一抹苦笑。
“那朋友呢,和我做朋友也不可以吗?”
她展颜笑开。
“当然可以,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她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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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特助发现老板心情又不好了。
如果用天气来形容,今天上午的老板是艳阳高照,现在的他就是乌云密布。
想也知道与谁有关。
姜特助从后视镜里瞥着他的脸色,悄悄在心里感叹:果然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能够让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板露出黯然神伤的模样......南小姐真乃神人。
“姜行,你谈过恋爱吗?”
贺明骁忽然开口。
姜特助瞬间绷紧神经,“大学时谈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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