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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氏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平阳侯会在这个时候来了祠堂!

他不是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吗,怎么会知道她来了此处?她这次出行十分隐蔽,路上也没有遇到任何人,是谁向他透露了这个消息?

绝不能让平阳侯知道她打算悄悄在祠堂里给二女儿立牌位!

童氏朝供桌下方碎了一地的灵位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在问清真人耳边耳语了几句,问清真人立即上前将那香炉收起来,然后将那碎了一地的灵位以最快的速度扫到供桌底下,借助绸布将碎玉遮祝

做完这一切,看到问清真人朝她点了点头,童氏这才上前打开祠堂的门。

平阳侯就站在门外,一打开门,童氏对上的就是平阳侯严肃得有些冰冷的脸庞。她动了动嘴唇唤道:“侯爷......”

平阳侯将她轻轻推开,大步走了进去,视线在祠堂内环顾了一圈,但是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回过身看向身后的童氏,他质问道:

“夫人身子不适,不在屋内好好待着,到祠堂来做什么?”

说完,审视的目光紧紧锁定了童氏的面部。

童氏已经从平阳侯的话中分析出来他方才去过了她的幽篁院,想来应该是紫莺透露了她的去向,他们这才赶来祠堂的。

此时她不由得暗暗赞叹自己这次有先见之明,立牌位的事情只有紫凝知晓,其他丫鬟一概不知,倒是不担心会暴露。

眼泪迅速在童氏眼眶内汇聚,她哀怨地看着平阳侯,反问道:“妾身为何而来,侯爷真的猜不到吗?”

也许是童氏的目光太过哀戚,想起自己昨日一把将她推开,还愤怒的拂袖而去,平阳侯莫名有些心虚。

两人的谈话让一旁的苏泽谦感觉有些古怪,不由得多看了童氏两眼。

娘亲,为何会这么悲伤?

就在祠堂内的气氛有些凝滞之时,后方的紫凝适时上前,朝平阳侯跪下来,道:

“侯爷,紫凝斗胆为夫人说一句。自从大小姐在清漪园惹了事后,夫人便连做了两日的噩梦,不管喝下多少安神汤,点燃多少安神香都无济于事。”

“夫人为了可以安然入睡,无奈之下只好到祠堂里来上香念经,向侯府的列祖列宗寻求帮助,好将那缠着夫人的『脏东西』给驱逐出侯府。”

“夫人之所以不敢让他人知晓,全是因为此事若要让侯爷知道了,定会惹得侯爷不高兴。可没想到,侯爷如今......还是知晓了。”

“求侯爷看在夫人已有两日没能安睡的份上,就饶了夫人这回吧!否则夫人如此下去,身子早晚是要垮掉的1

紫凝说完,朝平阳侯用力磕起了头。

平阳侯没想到她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来,不免对已逝的二女儿更加厌恶起来。这个逆女死了也不安生,时隔半年还要来缠着她的生母,果然是大逆不道!对比之下,犯了错就坦然认错的大女儿确实要更懂事一些。

手掌托在童氏的手肘处,将童氏搀扶起来,平阳侯的脸色比之前稍稍好了些许,但语气仍旧听上去有低沉。

“夫人两日无法安睡,为何不让人将此事告知本侯?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事是需要瞒着的呢?”

童氏在心内冷笑不已。她自是想提的,可那日她刚刚开了个头,他就恼怒地拂袖而去,压根就没有听完她的话,又怎么能体会到她的痛苦呢?

此时再来假惺惺说这些话,不觉得很虚伪吗?

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她怎么不了解平阳侯呢?他最重规矩,也最死板,决不允许侯府发生超出他掌控范围内的事,更因为朝中有个可观星测算的首辅而对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极为厌恶。

就算她与他说了,他便能帮她解决吗?他根本无法对她感同身受,只会觉得她是小题大做,妇人之见。这些年,她早已看透他了。

低下头,童氏道:“侯爷公务繁忙,我怎敢用这样的事来干扰侯爷?”

平阳侯问道:“那你今日到祠堂来,问题可解决了?”

童氏道:“我已念过经文,也上过香,只求列祖列祖庇佑,可以让我今夜安然入睡。”

她说这话本是指著平阳侯可以对她有所表示,然而平阳侯却只是一言不发看着她,她只好自己转移话题问道:

“侯爷,谦儿,你们到祠堂来,该不会只是为了我?”

平阳侯和苏泽谦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默契。得知童氏竟因为噩梦缠身而两日无法安睡,两人更是坚定了要瞒着童氏的想法。

平阳侯道:“自然不是,最近公事上有些不顺,谦儿也被陛下降了职,我与谦儿也打算来给祖宗上香,寻求祖宗庇佑。夫人身子既然不适,可先行离开,回房中好好休息。”

童氏巴不得赶紧走,听到后立即朝平阳侯福了福身子,带着问清真人和紫凝就此离去。

然而不巧的是,她刚刚走出祠堂,就碰到了为晋王施针结束赶来罚跪的苏清羽撞了个照面。

在祠堂里碰到平阳侯和苏泽谦本就已经让童氏觉得有些不对,再看到苏清羽,她心中更是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羽儿,你怎么也来了此处?也是来寻为娘的?”

苏清羽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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