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上山的小路上,一个少年避开了官修大道的人群,或许天性,或许曾经起伏的经历,秦君泽不愿与他人纠缠,选择了这条零星几人、坑洼崎岖的上山之路。
望明山,唐国中南部幽州城外一座颇有名望的宝地,每年来此游玩上香之人数不胜数。
据说山间寺庙有高僧坐化,灵气笼罩,不仅风光引人,而且许愿很是灵验。
虽然是很久之前的传言,但人们心中却总是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前来一观。
原本喜清净的他路过幽州,多次听闻望明之秀,相别干娘也想着诚信祈祷,算是尽自己的一点心意吧。
山路越发的难走了,即便是早已恢复健康的秦君泽也走走停停,怪不得大多数人会选择拥挤的大路也不来这儿,确实不是正常人会干的事儿。
“哥,你慢点儿,等等我,”
前面传来一声撒娇似的喊声,让秦君泽感到一丝惊讶,原来还有女孩儿不怕累的,还走在自己前面,内心被干娘感化的他又像小时候一般不再冰冷,跟常人一样想到,然后也加快了脚步。很快,他便赶上了刚刚说话的那对兄妹。
男子手握剑鞘,一身棕色练功服,虽然没有秦君泽小生一般的面孔,但显得更为壮实。
女子身着弹花暗纹锦服,虽然略有一点大小姐气,但依旧可以看出出身大家的那份贵气。
二人打打闹闹,男子更为含蓄,不似妹妹那么多言语,但那份宠溺溢于言表,这场景让秦君泽不由想起了伤心往事。
曾几何时,他也有一位备受宠爱的妹妹埃唉,收起心思,抬头望天,秦君泽放缓了脚步,目光凝视前方,又回到了世事与我何干的状态。
那位妹妹似乎感受到了淡淡的愁绪和痛苦,抬头看了一眼。
不得不说,秦君泽从小饱读诗书,再加上本就俊俏的外表,如今又添一丝冰冷之意,倒确实与一般人形色不同。
“哥,你看,这个人好生奇怪啊?”,
男子眉头一皱,看向秦君泽,“看上去年龄不大啊,一个黄毛小子敢只身走这荒郊野岭的小路,不知道谁家的孩子这么冒失。”
“喂,那个小子,你也要上山吗?”女孩的好奇心起来便难消去,大声询问。
秦君泽脚步一慢,又没听见一样继续向前走去。
忽地,剑鸣声响起,一道剑光一闪,秦君泽感受到了威胁,急忙回头一看,一柄长剑依然近身,腰部一收,脚步回转,躲了过去,可这第二剑势如破竹,速度比第一剑更胜几分,秦君泽回过神来已经直指咽喉。
三人就这样僵持了数个呼吸的时间。
蹭的一段金属摩擦的长音发出,秦君泽目视长剑慢慢收回鞘中,心头寒意褪去,原来世上还有像九伯一样的人存在,我跟着九伯瞎学的那些还是叫杂耍更适合一些吧。
“这位小兄弟,失礼了”,男子作揖点头示意,“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闲来跑这山路上玩耍?”
书能养人,颇有墨水的秦君泽作揖回礼,不失风度地回道:“我不是此地人氏,只是途径幽州,听闻望明山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便慕名而来,不知何处引得公子不悦,还请讨个说法。“
虽不敌,但却毫不退怯,这中淡然又傲气地态度让女孩脸色一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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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不怕我哥,他刚才剑都架你脖子上嘞“,
“月湘,休要胡闹,这位兄弟,在下楚云山,这是我妹妹,刚刚是我一时误以为碰见了同道中人,便试探一番,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是啊,十六岁的年龄说小也不小了,这样同龄的年轻人大多都各有所学或从事家业了。如此年龄又独自出现在偏僻陡峭的山路上,楚云山还当自己碰见了习武少年,想要比上一比。
秦君泽还未答话,楚月湘笑着说道:“我也替我哥哥道个歉啦,对不起哈,我哥从小就喜欢打架,拜师之后就醉心剑术,天天拿着他师傅送的这柄剑,我们幽州的公子哥都害怕他,还有不少被他教训过,他没有恶意的,你~小孩有小谅,小孩不计大人过,我们就当交个朋友好啦,一起结伴去普法寺怎么样。”
乐天活泼的大小姐倒是和哥哥很是亲,也对初次见面的秦君泽颇有好感,话匣子也就打开了,一会儿东一句,一会儿西一句,一路上像个放出囚笼的鸟儿叽叽喳喳,“咦,你还比我小两岁哎,你要叫我姐姐知不知道~~~“
终于,前面就是普法寺的大门了,门口人头攒动,却鲜有人拥挤喧哗,看上去很是给这寺庙面子。
一路上,秦君泽也知道了许多事,楚云山兄妹俩出自幽州楚家,在幽州,楚家是大户,幽州大半药材生意都由楚家经手,算得上一方富甲。
哥哥楚云山二十有三,喜爱练武,尤其是父亲创业时经常遭到小混混和竞争对手的明里暗里的使绊子之后更是力求武学,在楚父的支持下拜入了沧州的潇湘剑阁。
妹妹楚月湘年方十八,从小就与哥哥要好,生性活泼,但在外人面前却显得端庄大方,是个难得的大家闺秀。
因相对哥哥较善于言语交谈,现在已经慢慢参与家族生意中去,就是秦君泽怎么也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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